看着转身离开的萧瑟身影,若竹松了口气,直嚷着神君识大体。
刚要跨过门槛的斐济转了回来,“虽说你作为山神职责无法指责。”顿了顿,“但我若是揍你,定当是以她人夫君的身份揍你的,这点你需知。”
若竹飘着声音,“神君,你会揍我吗?”
斐济出拳,“会。”
“....”
朱珠想,也不知道夫君看到她留的那封信没有?知道到饭点的时候夫君一定会出现在灶房里,所以她将信特地放在锅里。
夫君看没看到信她是不确定,但那山神一定会被哥哥胖揍一顿她是确定的,谁叫那人想算计自己来着,不过嘛,这个坑她是乐意跳的。
来时顺了若竹用仙力做成的一片云,这在天上飞就是和在地上走,水里游的感觉很不一样。
“仙友,仙友..”一名仙娥从后追上,“请问云秀山怎么走?”
顿了顿,仙娥惊讶,“你是妖?可你身上怎么会有仙的气息?”
朱珠如实相告,这云是她从一位山神那里顺来的,至于身上有仙气,约莫是夫君的吧。
“堂堂执明神君,最后居然和妖在一起了么?”仙女脚下的云彩荡了荡,那可是天上中众多仙女的梦中情人啊,若是选了个凡人也就算了,可是怎么选了个妖呢?
即便对方不说,朱珠也从那想不通以及怀疑的眼神里看出了不喜,这样的眼神她已经看多了。
除了家人,世上谁都觉得,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妖,是配不上天上众星捧月的执明神君的。
仙女匆匆踏着脚下的彩云走了,甚至连仙人的礼仪都没顾上,朱珠也不在乎。
朱峰脚下,飞行多日的朱珠已经在这里溜达了两天,按照若竹的说法,今天月宗的人会经过这里。
不多时,一队骑着白马的女子飞快从远处略来,这些女子年纪有大有小,身着月宗统一服侍,飞驰而过的时候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被夹在中间看起来年纪最小的一名女子喊了一声,其他女子也跟着停下,几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最后是年纪最小的女子独自驾马离开。
朱珠见那几人对那女子态度恭敬,便悄悄跟上。
那女子走了了一段路,下马,将缰绳绑在树上,然后便踱步进了树林。
朱珠跟上,直到对方解开腰带蹲下,才知道对方是要小解。
她刚一转身就被发现了,一声气急败坏的暴喝,仙气连接而成的绳索朝着朱珠打来。
朱珠从法器里掏出能增强内力的法器,及时夹住对方的攻击。
“是个女人?”那女子脸上气恼的神色好看了些,散了法术,“你在这里干什么?”
朱珠撒谎,“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就在这里干什么。”
后者有些不好意思,拱了拱手,“抱歉,我刚才嗅到了一丝妖的气息,而且以为是男人。”
“我叫石秋。”
“我叫朱珠。”
“你一个人?”
石秋问,一边往绑着马的地方看了一眼。
“如果你们愿意收我为弟子,那我就不是一个人了。”
“你要加入月宗?”石秋摇头,“这我做不了主,现在我要到阳宗去。”
朱珠好奇,“你们不是和阳宗老死不相往来么?”
石秋叹了口气,“确实如此,月宗和阳宗斗了那么多年,谁都不让谁,谁都想让对方死,但又都死不了,谁叫现在天下太平呢,连斗争都得偷偷摸摸的来。
不知道是谁出了个馊主意,让阳宗和月宗各派一名弟子作为交换,就当做是和解的一种象征。”
朱珠答:“所以你就成为枪头鸟了?”
石秋白了她一眼,挺了挺胸膛,“我可是月宗大弟子。”
“可是看起来你并不是很乐意。”
“谁被当成人质压在仇人家里都不会乐意的吧。”石秋默默的看着她,“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吗?”
话音刚落,她手指快如闪电,迅速点了朱珠身上几大穴位,力道里都带上了禁锢的术法。
“抱歉,我不想去阳宗,去了就没命再回月宗了,更别说当上宗主了,你和我身形差不多,就劳烦你代替我一下。”
她低声吟唱着,手掌泛着雾气,她将雾气覆盖在朱珠脸上,后者只觉五官痛得很。
“好了。”石秋拿出一面镜子照了照,朱珠在镜子里看到的还是自己模样,但石秋却说已经用了法术将她变成了自己。
“半个月后,这个法术就会自己消失。”
她没说半个月后,法术消失后会怎样,因为去阳宗已经算是半跨进了鬼门关,能不能撑过半个月还说,说不定前脚进了阳宗的门,后脚就被杀了,她要跑,就是不想做阶下鬼。
见朱珠张嘴要说些什么,她压低声音,“抱歉,以后多给你烧点纸。”
她又开始吟唱,朱珠的身体像是**纵似得起身,跨上了马,马主动朝来时的路飞奔而去。
马上,朱珠翻了个白眼,那大妹子可真能说,害她都插不上话。
去阳宗,她还真是求之不得,谁要和谁道谢,现在还不一定。
官道上的女人正等得焦急,看到化身为石秋来了,眼神都松懈下来,几人继续赶路。
阳宗,几个女人把石秋送到阳宗,连茶都不肯喝一杯,面子工程都懒得做,放下人就走了。
阳宗就和传说中的一样,所有的弟子都是男人,朱珠怀疑,可能这里养的狗都是雄的,就不知道他们怎么看待母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