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然当然不会束手就擒。
只是,他率先祭出的,并非他的落花剑,而是那面追随他从凡间而来的归一镜。
归一镜一出现,那涌动的活水便立刻化作一颗巨大的水球,将林修然他们几人都包裹其中。
归一镜后,出现的才是他的那把落花剑。
带着青色惊雷之气的落花剑从林修然的袖中飞出,穿过归一镜形成的水球,破空而去,直朝那张向他铺天盖地而来的天罗网而去,欲将它撕破。
但那严阵以待的四人,又哪里会给林修然这样的机会?
几乎是在同时,他们四人的四把飞剑同时祭出,直朝林修然的落花剑飞去。
一红一黑,一青一绿。
四把飞剑几乎是在同时便到达落花剑的面前,将冲天而起的它给生生的压了下来,不让它有一说幕会。
仙庭戒律堂的这四人,都是筑基期修士,犹善战斗,所以才被选入戒律堂中。
但这实力不俗的四人,面对林修然的这把飞剑时,却也是战得颇为吃力。
虽然依靠人数的优势,他们勉强将这把飞剑给压制了下来,但还是让他们越战越心惊。
这人,看着实力平平,但真的战斗起来,确实颇为难缠。
不愧是能杀掉筑基期巅峰修士韩琦风的人!
“贾虚年、雨花、崔贺,我来牵制住这把飞剑,你们破开那水球!”
领头的邱鱼机大喝一声,一手催动手中飞剑的同时,也一手牵动着那张天罗网。
那天罗网被归一镜所化的水球挡着,迟迟无法落下。
“是!”
三人答应一声,右手忽地一动。
那一红一黑一青三把飞剑,便立刻调转了方向,化作三道虹光,朝林修然他们所在的水球攻去。
“峥峥峥”
三把飞剑凌厉的攻势下,归一镜化成的透明水球,也不免发出阵阵嗡鸣声。
水球有些不稳,却还是能够抵住这三把飞剑的攻击。
局势,一时有些僵持不下。
……
“林修然,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若是再冥顽不灵,便是罪加一等,要受我仙庭万剑穿心之刑。”
为首的邱鱼机一边指挥着飞剑与林修然缠斗,一边出言呵斥。
他本以为有他们四人出马,这林修然必定三两下便被擒住,却没想到如今竟陷入了一番苦战。
水球中的林修然听得这话,并没有一丝惊惧,脸上笑意不减,道:“万剑穿心之刑,呵呵,这么歹毒,我倒是想问问,从我入门到现在,你们一言不和便开打,我究竟犯了仙庭的哪条罪?”
“呵呵,林修然,你不要抵赖,我仙庭,残害同门乃是大忌,要以命抵命。你方才亲口承认屠杀我仙庭两位同门,还想抵赖不成?我戒律堂专为仙庭剿灭败类,今日便要将你捉拿回戒律堂大牢,听候云裳长老发落。”
邱鱼机面色不善,义正言辞地道。
“江鹤之子凡间为祸,他不仅助纣为虐,还携私报复,扰乱宋国玉霞山试炼,我杀江鹤,有何错?”
“韩琦风鬼迷心窍,遁入凡间,修炼天怒人怨,人人得而诛之的魔血功,为乱人间,我杀他,又有何错?”
“算起来,我是替你们戒律堂除害,你们该感谢我才是,现在却对我刀剑相向,未免有些不妥吧!”
林修然那归一镜所化成的水球,在贾虚年、雨花、崔贺三名戒律堂成员的攻击下,仍旧固若金汤,并未有任何要破碎的景象。
那张捉人的天罗网,也迟迟未能落下。
林修然在水球中,自然也不急。
这归一镜,就是金丹期修士,也未必能够攻破,又何况是他们这几个筑基期修士。
水球外的邱鱼机,听了林修然的话,却是大皱起眉头。
若事情真如林修然所说,那可非同小可。
“林修然,你说江鹤携私报复、扰乱宋国玉霞山试炼,又说韩琦风修炼魔血功,为乱人间,可有何证据?你若有证据,现在交出来,我可撤去天罗网!”
林修然却是摇了摇头,很是理直气壮地道:“没证据!”
“没证据?林修然,你既能杀死韩琦风这等高手,那又为何不拘住他的一缕残魂,到时将其拿回仙庭,我等搜一搜魂便知,偏要将他连残魂一起剿灭?”
邱鱼机闻言,自然有些不信。
“当然是因为觉得麻烦,我只说事实,无须向他人证明!”
“我看你这分明是在狡辩!贾虚年、雨花、崔贺,继续攻击!”
“是,邱队长!”
邱鱼机见林修然拿不出丝毫证据来,觉得林修然不过是胡搅蛮缠,给被他杀害的那两位仙庭仙人泼脏水,意图洗脱自己的罪名。
邱鱼机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情了,他也不再理会林修然,继续发动着攻击。
同时,他手中有一道符咒化去,无声无息地径往天外而去。
那和何凡方才向戒律堂告密的那道符咒一样,都是用来传递消息的符咒。
而邱鱼机这张传递消息的符咒的另一端,不是旁人,正是执掌戒律堂的云裳仙子。
他们四人无力擒住林修然,那就只能让她老人家亲自出马了!
……
符咒径往天外而去。
最终,飞进了仙庭戒律堂的大厅中,飞进了一名绝美的宫装妇人的手中。
宫装妇人坐在椅上,身姿婀娜,曲线曼妙,增之一分则多,减之一分则少,那面容,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更是能让见过她的每一个人,都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