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好内心的欣喜和满足大过恐惧。她失去了自我,忘记了拒绝,任由照南紧紧牵着自己的柔胰。她闭上眼,用力的反手握住照南,好像抓住了这辈子的依靠,小嘴微张,发出了诱人的轻呼。俄而,静好蹙眉。照南的手劲太大,握疼她了。她忍着,就让对面亲爱的小男孩再握一会儿吧。
古人云:羊大为美。现代的人对美的解释出现了分歧,比如女人。有人认为丰满性感则好,有人认为骨感瘦削为妥。正所谓环肥燕瘦,各有所爱。在照南的眼中,对于女人还没有一个固定的标准,他感觉兰姐、默然、静好都很美,虽然有些不同。不过在这些当中,最让照南痴迷的还是静好的这种病态美,“美人有疾,病卧秀床。”照南时常会沉醉于静好含泪的笑,好看的蹙眉中。照南觉得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自古红颜多薄命吧”。对此,静好反驳:“我不是天生的怨女!”
于是一段温馨的回忆在静好的小嘴中流出:
静好的童年纯真无邪,彩色的天空,洁白的云朵。清澈的西汉水自西向东,流经汉水镇。年幼的静好扎着两个小辫蹲在河边,望着远方,等着爸爸回来。对岸悠悠的歌声清脆如玉贴着水面传了过来:
“坐望白云绿水青山,漫卷诗书叙说陇上江南。伏羲仇池,诸葛祁山,叹兴衰七千年!回望昔日沧桑,感受一路芬芳,几行竹绿十里幽香,这里就是我的故乡——陇上江南。历尽多少悲欢,是谁见证这沧海桑田?陇上江南,留下多少诗篇?千言万语说不尽陇南。”
小时候的静好就很瘦,妈妈怕养不活她,就用红头绳给静好扎了两个冲天辫。那时的静好整天跟在二姐红红后面。和她们一块玩的还有邓小鱼、李翠儿、王成。静好和她们每天打闹嬉戏,童年的日子无忧无虑,充满了欢声笑语。有次她们玩“扮媳妇”的游戏。在找媳妇的时候静好总是吵着要跟二姐红红在一起。邓小鱼则流着鼻涕傻傻的跟在静好的后面,说静好是他的媳妇。没办法,红红就用一根香肠将静好给“卖”了。于是静好扮邓小鱼的媳妇。她们胡闹着将玉米杆搭成一个小屋子。屋子修好后,红红、李翠儿、王成每人用纸包一包土假装是礼物来静好她们的新家。静好在招呼着这三个流着鼻涕的客人,红红把家里的馒头拿来分了。招呼完三个“客人”。然后是拜天地,少不更事的他们学着电视剧中的情节笑着互相磕头。然后送入“洞房”,也就是那个用玉米杆撘的小屋子。“吧嗒”,像大人一样关灯睡觉,静好和邓小鱼躺在小屋子里等时间。不到2分钟,红红在外面喊:“天亮了!”于是静好邓小鱼假装起床。有一次静好躺在里面睡着了。天麻麻黑的时候,其他人都回去了,就是不见静好。大人们房前屋后地揪着其他几个孩子的耳朵焦急地喊:“静好—静好—”。而静好则在玉米杆屋里面做着她的美梦。她梦到汉水镇上的石榴花开了,她摘了一朵又一朵。
上初中后,静好她们去了镇上的初中。汉水镇初中背靠仇池山,距离静好她们村陈家湾只有2里路。不到一袋烟功夫就到了。
西汉水从汉水镇中学门口路过,蜿蜒曲折,环境宜人!每到夏天,汉水河边便聚集了许多年轻姑娘和小媳妇在洗衣服。都穿的花花绿绿的,卷着袖口,裸露着白花花的莲藕般的胳膊,眼睛像西汉水一样清澈,有一个小姑娘“咯咯咯”的笑着,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她们唱着古老的洗衣谣,说着静好听不懂的荤段子,“胳肢”着同伴,互相泼水,衣服湿了,粘在身上,勾勒出姣好惹火的身材。莺莺燕燕,好不活泼。
校园围墙旁的那颗老杏树上,知了不知疲倦的叫声引来了卖冰棍的张老头。张老头骑着一辆老式自行车,后座上绑着一个雪白的箱子,里面放着静好爱吃的冰棍。其他人都怂恿静好拿衣服换冰棍吃,回家就说衣服被水冲走了。静好犹豫了很久,终究没换,第二天拿了家里的几个鸡蛋去换。
……
照南看着静好,此时的静好是幸福的。因为他也有过如此美好的回忆。小时候的照南就是个娃娃头。领着李默然、圆圆、杨文华不是上树掏鸟,就是回家在鸡窝里用棍捣地鸡惊恐的尖叫。锈迹斑斑的铁环,纸做的风筝,养小鸡和小兔,还有“扮媳妇”……不管做什么,默然总跟在二虎哥的屁股后面。照南想着想着也幸福的笑了,他似乎又听到了默然稚嫩的童音喊着:“我长大了要做二虎哥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