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对陈飞来说平淡而恬静。
在听海轩里,所谓的决战与他好象没有半点关联,悠闲的散步、安静的修炼,显得非常平静。慕容娉婷的震天三式越来越有心得,看来得到冰莲成就冰莲之丹后,无论是修为还是领悟力都大为提高。对这种平静的日子她自然最为欣喜,尤其是和陈飞在一起,不过她也知道平静的日子很快就要打破了。
问剑宗这三天异乎寻常的平静,昭示着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叶道兄,慕容姑娘,宗主有请!”
三日刚过,一名弟子一大早便来到听海轩请陈飞和慕容娉婷前去大堂。
陈飞早有准备,和慕容娉婷一起随这名弟子来到大堂,只见今天来的弟子比上次要多很多,黑压压的一片。而最令人吃惊的是大堂的顶部竟已被拆去,整个大堂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演武场。
剑如命锦衣华服,玉带束腰,须发胜雪,飘逸不凡。身边站着何时去、乐期等一干弟子。另一边相对立的站着一排人,为首的正是平远,他今天穿着暗红的袍子,面上隐露喜气,似乎今日一战胜券在握。旁边站着一人,面色阴沉,眼露凶光,似欲择人而噬,而后边便是平不庸和其他弟子。
整个问剑宗已经彻底分裂为两派,相互对立着。
陈飞和慕容娉婷走进来,两边的目光一齐朝他们射来,慕容娉婷见这次人更多,心里又一阵紧张。陈飞微微一笑,轻轻拉了拉她手,小声道:“别怕,有叶大哥在呢。”
两人相偕进入大堂,朝剑如命施了一礼,然后站在后排。
现在是问剑宗的内部纷争,陈飞虽然被作为决战人选应邀参加,但是别人宗内的事情还是交给别人去解决为好,陈飞只负责决战时尽力争胜就行了。
慕容娉婷好奇地打量着对面的那个陌生人,何时去看出了她的疑虑,小声道:“慕容姑娘,那人就是师尊所提及的马先勇,平远果不其然请到了他。”
慕容娉婷看着对方的凶恶样子,心里不自禁生出了一股惧意,往陈飞旁边靠了靠,陈飞也看出这个马先勇的修为的确深不可测,暗中做好了恶战的准备。
剑如命等二人过来后,说道:“平远,双方人员都已经到齐了,不如现在就开始我们的决战如何?”
平远道:“好,废话就不必说了,三场比试谁赢得两场,宗主之位就归谁所有。不过,出战的顺序最好先说清楚,我提议每方每场轮流先出一人,以示公允。”
剑如命对此提议自然无异议。
“第一场比试我方由平不庸出战。”平远手一挥,一袭白衫的平不庸跃到大堂前面的空坪中,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剑握在手里。
剑如命眼睛一眯,既定的方案派上了用场。
“请平师弟赐教!”何时去不慌不忙走到场中,赤手空拳,飞剑并未召出。
平不庸恶狠狠地道:“少假惺惺的了,你我如今处于敌对位置,别装出这副嘴脸。”
何时去涵养再好也忍受不了平不庸的阴狠语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出招吧。”
他在问剑宗位居大师兄,一向对宗内的弟子礼让有加,以前只有在练习的时候才会和宗内的弟子切磋,现在要真刀真枪与同宗的弟子拼个你死我活,却是有点下不了手。
平不庸却没有半点顾忌,闻言阴笑一声,飞剑一指,连人带剑瞬间飞起,象一条尖细的白练般笔直卷向何时去。
两人同是问剑宗弟子,彼此之间异常熟悉,所修炼的剑道之术也是同根同源,因此这一决战起来便好像是两个人在演练般,一招一式变化非常快。
何时去面对平不庸的疯狂攻击,心里还是有所牵绊,畏手畏脚。而平不庸飞剑犹如蛟龙出海,在何时去四周纵横游窜,强大的真元力形成了丝丝剑气,随时可以将何时去的身体切割成粉碎。
“快反击啊!”
章小余、乐期看得心急火燎,恨不得自己便是何时去,将平不庸杀得屁滚尿流。
慕容娉婷也是看得很紧张,手紧紧拉住陈飞的手臂,嘴里喃喃自语道:“怎么回事啊,这个何时去怎么这么呆滞,平不庸刚才的剑招里明明有个很大的破绽啊,他怎么看不到?太气人了!”
陈飞叹道:“何兄也算得是性情中人了,他与平不庸在问剑宗这么多年,虽然意见不合,但毕竟同为一宗,叫他一时间猛下杀手不是他这种人做得出的。”
慕容娉婷笑道:“看不出这个何时去心性还挺好的。”
说话间,何时去已经被剑气逼迫得无处可逃,平不庸眼中露出恶毒的光芒,飞剑耀出万千点星光,直往何时去全身要害奔去。
“大师兄小心!”
随着章小余的喊声,何时去飞剑回旋,鼓荡的真元顷刻间构筑起防御的长堤。
两人修炼的都是剑道之术,现在比拼的就是两人对剑道之术的领悟和修为。平不庸一向不服何时去的大师兄位置,更不服剑如命将剑长老候选人定为何时去,想在修为上超过他。此刻下手绝不念情分。
“咻”
“咻”
飞剑将何时去的衣衫削成了几截,何时去面色一变,感觉平不庸手中的飞剑似乎格外锋利。真元狂吐,何时去再也不敢藏拙,人随剑走,宛如陀螺般旋转。
何时去的修为毕竟比平不庸要高上一筹,在他的全力施展下,平不庸立即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两人你来我往,真元激荡,一时飞到半空中斗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