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护崽的小母鸡一样保护云琅的侍女们,云琅头痛不已,但也只能听之任之。毕竟现在的自己就是她们的性命,一旦自己稍有闪失,他们最好的结果也要挨上许多板子,皮开肉绽。这些日子真是太痛苦了,终于知道为何前世影视作品中的大少小姐们都喜欢离家出走了,真的是太没自由了。想去池塘边,不行,怕淹着;想爬树,不行,怕摔着;想要去高处看风景,更不行,忘记自己上次就是从高处摔下来,险些丧命吗?所以云琅只能坐在御花园的小凳子上发呆,她们还有将我围得紧紧地,丝毫不敢放松。
更关键的是皇帝在为云琅准备册封典礼,正是册封云琅为太子,所以来了个姓孔的老头子,教云琅各种各样的礼仪,路要怎样走,怎么坐,怎么站,如何行礼,对什么人行什么样的礼节。每天要做哪些事情,仅仅是每天问安,就要足足耗费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啊,都够我打三把排位了,而云琅却要用这两个小时,安安静静的坐在轿子上,等小太监们将自己从东宫抬到太后住的明清殿,再到母亲住的德清殿,最后到父皇处理政务的佑德殿......
云琅终于知道晕车人什么感受了,只觉得胃中上下翻滚,恨不得将心肝脾肺肾一次性的统统吐出来。一想到晕车马上就不想吐了,因为上次吐出来的时候,被那群用药狂魔的御医灌了整整三天的汤药。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算是了解了大夏的基本情况。
大夏朝,建朝至今120年,国都洛阳,地处中原,北有突厥,东有高句丽,南有缅甸,老挝这些跳梁小丑麻烦不断,西方有吐蕃,吐谷浑,西突厥各部虎视眈眈。这里好像是从前地球的平行世界,在汉朝以前的历史一般无二,直至三国时期魏国灭蜀后,司马炎篡权,改国号为晋,东吴据长江天险死守晋国,竟然坚持近六十年,期间休养生息,国力强盛,又策反收买晋国国内大族,在短短三年内灭晋国一统天下,后因皇帝昏庸,民不聊生,第一门阀云族秉承天意,联合天下英雄推翻暴政,又立新朝,改国号夏。
夏朝建立120年间,天灾不断,但是竟然都在可控范围之内,不得不佩服老祖宗的运气,每次天灾人祸都商量着来似的,隔个十几二十年来一次,給大夏缓过气来的机会,然后再来一次。但不得不说,老祖宗们还是很争气的,包括父亲在内的五代皇帝,都在励精图治,奋发图强,到父亲这代已经国库充裕,兵强马壮了。呃,不对,马不壮,前些时日西北边境又和吐谷浑发生冲突,,貌似是吃了不小的亏,兵部已经在整点兵马,以求一战告捷了。而云琅,大夏的长子嫡孙,也是唯一一位皇子,真真正正的宝贝疙瘩,除了云琅之外,还有三位公主,是三个皇贵妃的女儿,云琅最小,云琅终于知道为什么父皇母后这么上心了。最近看父皇最近神色不是太好,忧心忡忡的,云琅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帮他一把,比如把火药什么的捣鼓出来。毕竟火药可是大杀器,配方也并不难,木炭:硝石:硫磺=2:1:1吗,热武器和冷兵器是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的,一旦火药出世,怕是一阵血雨腥风少不了的。算了,再说吧,过度推进历史流程怕是要遭天谴的,毕竟,这也算是逆天而行。
“太子殿下,时辰到了,该去殿中等候孔老尚书授业了。”一个小侍女跑到我身边跪地禀告。
“我...孤知道了。”即便是现在云琅依旧没能习惯使用这些称谓,可是若是那个姓孔的老古董知道了,怕是少不了一顿板子,不是说孔家人只领爵位,不入朝为官的吗,这个姓孔的什么鬼,居然官至礼部尚书。
云琅回到东宫,大殿,跪坐在书案前,将母亲特意为云琅找人抄写的帛书摊开,规规矩矩的等候孔尚书的到来。足足两年年的时间云琅才缓缓习惯这里的生活方式,屋内没有高凳,只有一个个矮桌和坐垫,应该是为了照顾这个小太子吧,刚开始练习跪坐的时候,最是辛苦,坐脚踝上几分钟便血液不畅,腿脚发麻,后来坐多了也就习惯了,但是却非常担心万一影响身高该怎么办,不过为了不挨板子云琅还是屈服了。还记得第一次授课是,云琅抱着记录礼记的粗糙的蔡侯纸编成的书册,跟着孔尚书读书,虽认不全字,却也可以勉强跟上孔尚书的速度,孔尚书读一句,云琅就跟着读一句,将肉嘟嘟的小手放在书上跟着认字,这可把孔尚书惊坏了,大呼天佑大夏,千古名君什么的。等云琅想要装傻充愣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将云琅这绝世天才的名号坐实,然后尽量变得像个正常的小孩子,两年时间云琅已经认得大多数的古字了,除了那些比较生僻的字,但是不会写,毛笔的用笔很是蛮难的,再者说,也没人会要求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去学习写字。
在这个时代每天吃两顿饭,开始不太习惯,但是多了也就习惯了。早上一顿,在向父母问安后,回东宫吃,不过母后宠我,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母后德清殿中与母后一起吃。第二顿是在太阳落山前一个时辰左右吃,大约下午五点吧,同样是在德清殿和母后吃,半数时间父皇也会在,这也让我看到了他们的相敬如宾。毕竟父皇仅贵妃就有三位,能有半数时间在母后处用晚膳,也算是十分恩爱吧。不过身为太子的我还是有点小特权的,饿的时候可以加餐,不过加餐时间不能在正餐前后一个时辰,这是“礼法”,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