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敢,只是,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也不看看你们的身份,也只有我心肠好,才愿意收留你们这帮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不过我倒是看走了眼,我原以为你们这批人当中最能打的是那个大个子,没想到他早早就死了,反倒是你这个不起眼的家伙活到了最后,还能给我赢上十一场,这真是有趣啊,好了,把他带下去吧。五天后便是冬幕节,到时候你还有一场比赛,那天赶上过节,到时候你要是真又赢了,我就当作是节日的赠礼,多给你一点药,要知道这麻黄粉可不便宜呦。”男人阴阳怪气的说着,抖抖手,几名守卫又将凯撒架走。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听到这个消息,凯撒激动的不断回头喊着,直到小腿肚被狠狠踢了一脚他才重新老实。
“进去吧,别添乱,要不然我们几个可都是手痒着,不介意赏你一顿鞭子。”守卫在他后背处用力一推,关上了铁门,光亮随着铁门的关闭再一次消失。
“凯撒,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黑暗中,几个褴褛的黑影凑了过来,对着凯撒上下检查。
“死不了,副统帅怎么样?”
“他们刚给了他药,他用了药以后恢复了一些,现在又晕死过去了。”
凯撒咬了咬牙,拖着蹒跚的脚步来到铁牢的最里处,一个褴褛的年轻人蹲在那里,在他边上躺着一个不省人事的男人。
凯撒走了过去,将那男人胸口的烂布揭开,透过屋顶上隐约透出的光亮,几人看清了那男人的胸口,那是一片焦黑的痕迹,焦黑的伤口几乎蔓延到整个胸腔,散发着恶臭的脓水正从各处缓缓渗出,令人几欲呕吐。
几个男人都变得哽咽。
“副统领他,快活不下去了……”那蹲在一边的年轻人最是软弱,带着哭腔说道。
“闭嘴!他不会死的!你以为他是谁?!”另一个断了一条胳膊的男人气恼的推了那年轻人一把。
“够了,还嫌麻烦不够多吗,都闭嘴!凯撒能活着回来已经是值得高兴的事了!”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的中年人喝到,其他人都闭了嘴。
凯撒看了一阵,重新将那破布盖上,那被他们称为副统领的男人呼吸缓慢,一动不动,好似快要死了一般,他的手脚都被绑着,固定在墙边的铁栏杆上。
“下一场比赛在五天后,那家伙答应我,说我要是赢了就多拿点麻黄粉来。”
几人都有些高兴,其中一人却叹了一口气:“可再多的麻黄粉也没用,只是吊着副统领的一条命,假如不能找到根治的办法,他只有死路一条。”
“走一步,算一步吧,如今的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几人一阵叹息,这时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几个男人戒备的看着外头,拱卫着被护佑在中央,那不省人事的副统领。
暗淡的光线中,一个守卫走了进来,那面孔众人很是熟悉,只是这一次这守卫的举动却是十分古怪,让他们有些捉摸不透。
这间黑铁牢很少会有人进来,每天只会有送饭的进来一次,而这些守卫顶多在门口打开铁窗确定一下有没有人死,很少进来的,而这一次这名守卫脸色古怪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