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五百年前的棋局,没有胜负的棋局,没有下完的棋局,只是说了很多话的棋局。
但是肖天就是那个青袍,他懂了那天白衣所说的话,也就是白虚所说的话,而且那些话在今天也得到了验证。
肖天说,“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他自己走到了水面旁并照了水面。”
白虚一脸平静,“我也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听懂他所说的话,要知道他当时还没有走到水面旁,所以那些话听起来简直像是一个人喝醉后的酒话。”
“对啊,所以当时我并没有听懂,要不然你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打开这扇门。”
“那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不对的?”
“在听说你要打开那扇门的时候。”
白虚皱起眉头。
“不用惊讶,就凭你...不对,是他,就凭他这五百年来没有找我下过棋来说,这就是很大的一个疑点。”
“可是凭你的脾气是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
“没错,我只是以为他不想下棋了或者是因为回想起那个棋痴的事让他暂时不愿下棋了,可是你打开了那扇门。”
“他就不能打开这扇门吗?”
“他当然能,因为只有他可以打开这扇门,但是他不会。”
“为什么?”
“难道你忘了上次打开那扇门的后果了吗。”
“就凭这个?”
“就凭这个。”
“所以你就判定他照了那片水面。”
“不,但是还只是怀疑,但是没有往那方面想。”
“哦?那又是因为什么让你想到了。”
“这就还要回到那局棋上了,你知道那局棋并没有下完,当我知道你要打开那扇门的时候我想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做,所以我又去了一次桃树下。”
白虚瞳孔紧缩了一下。
肖天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而是继续说,“那是我们最后见面的地方,我觉得可以找到一些线索。果然。”肖天嘴角扬起笑了一下,“答案就在那里。”
“可是他并没有告诉你找到盒子的方法。”白虚说。
“不。”肖天摇了摇头,“他已经把方法告诉我了。”
白虚皱起眉头。
“当初离开的时候,棋盘上落满了桃花的花瓣,我再次去得时候那些花瓣仍然没有消失。这不足为奇,因为那棵桃树的花朵从来没有凋零过。可是奇怪的是棋盘上的那些花瓣,那些花瓣已经枯萎,但是并有被吹走,反而被新的花瓣所掩盖,而那些留下的枯萎花瓣都对应着一个落子,于是我猛然想起最后那场棋白虚说的话。”
“那些枯萎的花瓣正面朝上比正面朝下多一瓣,而当初那场棋是他最后下的,所以是黑子先行,等全部落子成功,胜负也已分。”
这时候白虚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仿佛接受了一切。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最后那个棋局就是他和那个棋痴最后的棋局吧,黑子胜,胜半子,这就是他讲的那个故事。”
“但是我没有想到那个棋局便是解开封印的阵法,也没有想到会见到这个东西。”肖天看着眼前的白色盒子说。
“既然是他告诉你的,那便是信任你。”白虚轻轻的说道。
肖天没有回应这句话,而是说,“当我知道这个盒子的作用的时候,之前的所有疑问都有了答案。”
肖天盯着白虚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就是水面里的人。”
“呵呵。”白虚笑出声,“是又如何。那是他自愿的。”
肖天没有反驳,的确是他自愿的,天上和天下没有一个人可以强迫的了他,只有他愿意才可以做到。
“可是,你还是应该回去了。”肖天慢慢地说,但语气坚定。
白虚没有说话,而是闭上眼睛。
......
......
这是一片黑色的空间,很纯粹的黑,但是却有月光,月光很清冷,照亮了前面的一片湖。
黑色的空间里有着大量倾撒的明亮月光,听起来有些矛盾,但是就是这样,就像极深的黑夜的高空挂着磨盘大的月亮,黑的很彻底,亮的也很彻底。
湖前面的岸上席地而坐着一个人,他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袍,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湖和月光。
如果肖天在这里或者肖威一行人在这里的话,他们会知道这个人是谁。
他是自世界诞生就存在的物种,人类一般称之他为神,当然,他还有一个简单易记的名字,那就是白虚。
他静静的坐在这里,仿佛好久没有离开过。
这时候湖那边走来一个人,他穿着如同黑夜一般漆黑的袍子,甚至瞳孔也是深邃的黑色。
但他有一个特征,那便是他和湖旁席地而坐的白虚一模一样,体型甚至样子没有丝毫差别。
但是他们并不在一个平面内,那片水面如同一个镜面,把这片空间倒映出两个完全对称的场景。
但是,却不知道哪个是镜子外还是镜子里。
白袍白虚坐在湖旁,黑袍白虚站在湖上面如同站在平地。
如果他们站在一个平面的话,现在的场景就应该是黑袍白虚站着看向白袍白虚,一个在湖水的边缘,一个在湖旁。
黑袍白虚看向白袍白虚,明明不在一个平面,但是目光仿佛并没有受到影响,他的确是在看着白袍白虚。
他们目光相对,两张脸看起来像是一个人在照镜子,可是却是两个不同的人。
黑袍白虚冷笑一声看着白袍白虚说,“最后恶人我做了,好处你得到了,最终你却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