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烦?哼,反正最后交给他就行了。不管什么样的麻烦他都会解决掉的,他可是人人敬仰的无所不能的神啊。”白虚说或者说是黑虚说。
肖威他们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白虚?黑虚?双胞胎兄弟吗?神也有双胞胎?但是他到底是黑虚还是白虚呢?他嘴中的交给他就行了,是交给白虚还是黑虚?
那么姑且还是称他为白虚。
......
“哼!”肖天语气似有怒气,“即使能够解决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数百万年前盛极一时的妖族全族覆灭不就是因为打开了那扇门吗。”
白虚没有说话,他看向远处不知名的地方仿佛陷进了回忆,遍布血云的天空,死战的嘶吼,利爪插进身体沉闷的声音,无数的鲜血流淌着,一股灭世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天地。
“惨烈的代价啊!”白虚喃喃道,“可是他很高兴啊,他很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那个家伙很无聊了,他不是不敢下来而是不想,那种情景他不想再见到了吧,可是...”白虚看向肖天,“这几百万年来你感受到了吗,那种深深的孤独感。”
肖天沉默了,他当然感受到了,那种看着时间光河在自己眼前流过的感受,感觉到时间在自己身边轻轻流过的感觉像是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骨头,发出难以忍受的瘙痒,而那个男人每天都是这样度过的吧...
就在肖天思绪有些不稳的时候,白虚陡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刹那他出现在肖天的右侧抓向肖天右手的白色古盒。
肖天猛然醒转,他左手握拳狠狠轰向白虚抓来的右手。
嘭!拳掌相撞的声响。
下面的大海因为这可怕的波动激起数十丈高的水幕。
肖天再次被轰出数百丈,他的嘴角流出一缕鲜血,左拳的皮肤已经破裂流出殷红透明的“血液”,甚至他的拳骨都断裂一些。
但是最重要的是那个白色盒子还在,盒子静静的躺在他的右手手掌。
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然后看向白虚,“看来你真的很怕这东西。”
白虚眼神冰冷,没有说话。
“那种感觉很不好受,”肖天脸上带着一丝歉意,但眼神坚定,“但是你应该回去了,这扇门开的太久了。”
说完他把白色盒子轻轻往前一送,白色盒子悬浮在他的额前,散发着一股淡淡微亮的白光。
肖天闭上眼睛双手迅速结了一个复杂晦涩的印,一刹那白色盒子迅速旋转并射出强烈的光芒。
那些光芒最后凝结出一道近乎实体的光线射向白虚,光线的速度很快,但是按照白虚的速度也可以躲过去。
但是白虚没有躲避,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那道光线来到自己的面前,或者说他根本躲不了那道光线,因为那个印的结出就意味着终结。
光线映射在白虚身上,然后全数进入白虚的身体。
白虚全身散发着炽烈刺眼的光芒,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动不了,但他还是一脸平静,仿佛对眼前的一切并不在意。
他只是看向肖天,眼里看不出情感。
肖天眉间皱了一下然后说道,“并不是他告诉我这个印的所在,只不过那次下棋他讲的有些多,你应该记得的。”肖天盯着白虚的眼睛说,“五百年前的那次棋,虽然那时不是你,但你也能够看到吧。”
白虚眼里还是看不出情感,但是肖天看见了,在眼底深处闪过的一丝恍然大悟和释然。
......
五百年前,神境。
近乎磨盘大的太阳散发着温暖且不强烈的光芒,百米多高的神树直入云霄,在下面投影出大片的阴凉。
而在远离宏大宫殿群的一个偏僻的角落却生有一颗桃树,这时候桃花正盛,粉白色的花朵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不时有风吹过,那些花瓣便轻轻的飘扬落下。
在桃树下有一个棋盘,上面黑白子错相交落,下棋的是两个人。
一个穿着干净素雅的白衣,一个穿着宽大的青袍。
白衣轻轻的落下白子,一脸淡然没有说话。
反倒是青袍愁眉紧锁的看着棋盘,仿佛陷入了苦局。
白衣也并不着急,静静等待着青袍落子。
等了好半天青袍才落下黑子,落下他可能有感觉不妥,还是紧盯着棋盘。
白衣淡淡一笑,似不经意的说道,“近来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青袍听见询问目光从棋盘挪开,想了想说,“不久前,我和小炎去偷小水养的兔子烤来吃,结果第二天家里就被水淹了。小木送来的好几盆说不出名字的花草没过几天不知道怎么给死了,我明明每天都浇半盆水的。”
“你浇的水太多了。”白衣说道。
“是吗,哈哈,我生怕它少水喝。还有上次教小风养的小狗游泳,小风竟然说我们想谋害他的小狗,真是的,不过那只狗真笨,教了一下午都没有学会。”
“我听说的可是人家的小狗差点被你们淹死,要不是小风即使赶到,小狗早沉水底下去了。”
“......血口喷人!”肖天气愤的说。
白衣看见他恼怒的表情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着,只不过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寂寥。
白衣突然说,“有时候很羡慕你,身边总有一些有趣的事情发生。”
“我才在这呆了多少年,几十万年?还是几百万年?跟你这种活了不知道多少亿年的怪物不能比。”
“是啊...连我都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了,这些年来,才有你一个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