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将军,就算为了苏姑娘,你也不愿意吗?苏姑娘在你心里,一点都不重要吗?”
叶少臣慢慢地点点头,“重要的。”
白鹤心里一喜,他成功了吗?他说动叶少臣,他肯放弃复仇,肯不再引起叛乱了吗?
“她很重要,因为她是特别的。”
叶少臣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眸光也变得温柔起来。
“不管她是从哪里来,我认识的苏龄玉,就是那一个苏龄玉而已,她的存在让我着迷,也无法取代。”
“那太好了,那叶将军……”
“所以,我不能让她失望。”
白鹤说到一半的声音忽然停住,表情呆滞地看向叶少臣,“什么……失望……”
叶少臣笑起来,“你可能不知道,那丫头其实很怕死的,大概就因为你所说的,她并不是宁朝人,因此对生死看得特别重要,但凡会危及到她性命的事情,她都会很重视。”
“可是这次,她却不顾生死将我送出城,道长方才说的对,龄玉对我很重要,我怎么能让她失望?”
“这……”
白鹤茫然了,他刚刚不是这个意思!
“你去了她就会死啊你有没有听懂我刚刚的话?”
“我放弃,龄玉就能活下来?你也并不能保证,不是吗?”
叶少臣一眼就看穿了白鹤刚刚的犹豫,想也知道,龄玉此刻的处境有多难。
原本就在永玥的手,如今夏夷族已经有了动作,京城情况不明,以永玥锱铢必较,又阴冷残暴的性子,他能放过苏龄玉?
叶少臣现在只恨不得能生出一双翅翼来,飞到京城里才好!
营帐外,又有军情传来,叶少臣扬声让人送白鹤出去。
“叶将军,你会后悔的!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拿天下百姓的命做赌注!”
叶少臣笑着摇了摇头,无稽之谈,什么为了阻止他大开杀戒,他或许曾经想过,可是现在却没有了那种失去理智的疯狂念头。
他不是一个人,虽然失去了父母,可他的兄弟还在,还有一个什么都不说,只是用行动支持他的女子。
他没那个心情危害苍生。
不过……,他得再加快脚步,离京城已经不远了……
……
苏龄玉本来想,永玥是打算饿死自己。
他不是说让自己陪他嘛,慢慢等死的话,饿死应该是很难受的一种死法。
结果,苏龄玉觉得她又低估永玥的变态程度了。
丫真的是一直在刷新自己对他的评价,他妈的他居然是打算毒死自己!
苏龄玉刚发现的时候都惊呆了,还居然是慢性的毒药,有病吧这是,浪不浪费资源?
那些毒,并不是偷偷给苏龄玉下的,而是堂而皇之地放在食物和水里。
不想饿死,就只能吃。
这方法既新潮又变态,果然能当皇帝的人心态都不正常。
苏龄玉一边啃着毒馒头,一边面无表情地想。
永玥不打算给苏龄玉一个痛快,每次只放了极少的量,在身体里越积越多。
苏龄玉就是知道又有什么用?她什么都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毒发身亡?
永玥对于自己的想法很得意,只是刚勾起嘴角,眼睛看到了一个人影,嘴边的弧度到底是没有扬得起来。
图拉夫犹如闲庭信步一般,慢慢地走过来,“陛下。”
他口中仍旧这般称呼永玥,可身子却半点没有动作。
永玥静静地看着他,眼睛里的愤怒异常明显,然而图拉夫像是什么都没看到,脸是笑眯眯的温和表情。
“方才我一路走来,陛下似乎很喜欢花儿,园子里到处可见名贵的花草,陛下颇有闲情逸致。”
“……”
那些花,都是曾经自己种来讨父皇欢心的,只是这种事情图拉夫居然都知道?
永玥的呼吸有些急促,拳头捏得紧紧的,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还有宫中,到底是如何就从他的手里失控了!
永玥不明所以,图拉夫忽然笑起来,“所以说,这一次连神明是站在夏夷族这边的,陛下的皇位,来得并不顺利吧?先皇看来有不少东西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呢。”
“这倒是跟我们夏夷族很像,老子防着儿子,只有等到最后关头,才会将一些小秘密说出来。”
永玥心头猛震,倒不是因为知道了原因,而是……
父皇病危的时候,曾经让苏龄玉告诉他,他想见见自己,并且不止一次,苏龄玉都照实传达了。
可是他,一次都没有去过。
他总是能找到不去的理由,却不过是不敢见到父皇的样子,他也不想听父皇对他的咒骂。
然而父皇到底要跟他说什么,永玥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陛下的皇位来的不明不白,我却想要名正言顺呢,因此,只能劳烦陛下,亲自昭告天下了。”
“你说什么?”
图拉夫的眼睛弯弯的如同月牙,眼底却没什么笑意,“陛下莫非没听清?宁朝偌大的疆土对于陛下来说太棘手了,我愿意替陛下分忧解难,陛下也愿意退位让贤,多么值得赞颂的事情。”
永玥的眼睛骤然瞪大,“你敢!”
“呵呵呵,微臣自然是惶恐的,只是不敢辜负陛下所托,只能尽力而为。”
图拉夫忽然往前走了一步,永玥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却想起了什么,又将退的那一步走了回来。
“陛下恐怕不知道,夏夷族为了这一日,到底等了多久,从算计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