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都放了假,韩家村年味逐渐浓了起来。
等到了过年前十多天,爸妈终于回来了。
二叔,三叔也领着一大家子的人回来了,又过了几天,几个姑姑也领着家人回娘家来看看老爷子。
家里人多了,韩易反倒清闲下来,没事的时候站站三体式,偶尔帮大人看几个熊孩子爬山遛狗抓野鸡。家里最忙碌的反而不是人了,是老黄狗,这家伙跟谁都亲,都能记得身上的味,挨个的腿下撒欢。
三个兄弟,四个姐妹,一大家子人吃饭的时候摆了三张桌子才勉强坐下,老爷子很少有喝多的时候,这一次儿子女儿女婿齐齐上阵,老爷子硬是多喝了几杯,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等到几个姑姑都回了家,二叔三叔也回了自家,老黄狗肚子里填满了美食,懒懒的趴在狗窝里不愿意动弹,韩小野粘着老娘屁股后面,像个跟屁虫。
韩易在院子里面练拳,韩小野父亲韩瑞杰,也就是韩易养父端着一个跟老爷子一样的烟袋走过来,在一旁看着韩易练武,韩易这时候走的鸡三步,这个身法步子很厉害,三步之间就能够奔出去很远的距离,韩易若是全力奔行起来,三步几乎就是眨眼的瞬间就能蹦出七八米远。
鸡形四把韩易轮番演练了一遍,从金鸡独立架子到金鸡食米,然后接金鸡抖领,最后金鸡报晓之后三体式收工。
韩易一收工,就看见养父韩瑞杰在一旁看着他练武,一年未见,韩瑞杰的脸上皱纹更深了,有着苍苍。他今年四十多岁了,到了不惑的年纪,对很多事情不在有疑问,这两天听大人们聊天,说是他下了苦功夫,今年在重工机械厂子里面攻克了许多难关,有了几项专利,已经是一名工程师了。
这时韩瑞杰见韩易停了练武,就问道:“跟你爷爷学武多长时间了?”
韩易想了想,从六月末到现在一月末,半年时间了,“有半年了!”
“哦,那你厉害,才半年时间就练成了明劲,我年轻的时候练拳,可是练了一年半才摸到明劲的,”韩瑞杰似乎想起什么,悠然一叹,“不过没坚持住,到了现在都没了。”
韩易笑了下,更是感到了时间流逝难以言表,只一年,眼前的养父竟然让他感到陌生许多了,以前从不懂事,一直都是叫叔叔,这时突然觉得心里难安,就说道:“爸,你也应该捡起来,练练五行拳还是有好处的,拳架子也能健身。”
韩瑞杰到是愣了一下,然后笑呵呵的说道:“不错,不错,那一会我就跟你练练,好长时间不练,胳膊腿都生锈了。”
两个男人之间似乎有了默契。
转眼到了新年,一家人守岁吃了饺子,看春晚。
第二天早上,年初一。
韩易跟着韩爸身后去挨家挨户的拜年,到了辈分大的老人家还要跪下来磕头,旧时候韩家村是个大族,有些规矩,但传到现在,能留下来的都很少了。
韩爸在路上还跟韩易说着他们小时候的事情,说是大年初一早上要去给大辈分的人磕头,从村东头磕到村西头,除了那么几个老爷子外,韩家村的男人基本上都出来磕头了,走家串户也很热闹。
家长里短最是连绵,没多少户的韩家村,两人用了两个多小时才走下来。
回了家,韩妈,小野正忙活着,炕头上桌子已经摆好,碗筷也已经陆续上桌,韩易看了眼缺什么,就过去帮忙打下手。
等到老爷子爸妈都坐好了围在桌子上准备吃饭,韩易就拉着韩小野跪在地下,磕三头,说:“给爷爷,爸爸妈妈磕头了!”
吉祥话不说,三个头里有浓浓心意。
“好好好,起来!起来!”
韩妈早就准备好了红包,分别递给两人,韩妈的手也粗糙了很多,在盛京的一家服装厂里做女工,一年不见脸上的鱼尾纹也比去年浓密了很多。
年光很快,过了破五,韩家村就陆续有人离村子回城里上班,韩爸韩妈过了初八也离开了。弄的韩小野还大哭一场。
至于韩易练武之后的事情,韩易除了爷爷之外,跟韩爸韩妈也都没有明说,韩小野到是知道却也帮着隐瞒了。
到了初十,韩易也坐上火车,去了盛京。
春运期间一票难求,韩易还是跟老杨通了电话,走了特殊渠道才买到。
到了盛京,跟第一次同老杨来的待遇差了很多,没有人来接韩易,韩易只能自己去部队住所了。
坐公交到了部队住所,韩易又凭借证件登记,连续过了六道手续才进入营地,简直像是天罗地网一样。
被人引领着进了一间办公室,是上次演讲的女军官西柚接待的他,“两百多个学员,你是第一个过来的,考虑好学习哪门课程了吗?”
韩易摇摇头坦诚说道:“我还没想好,能先了解一下具体都有哪些课程吗?”
“当然,我以前说过医药,电子通讯,格斗,外语这些大类。而在大类下面又分了很多小的课程类别,比如基本科目下面的战斗技能训练,就会训练你使用本军和外军的武器,包括各种枪械、手榴弹、小口径火炮等等。还有机动技能训练,则是教授你掌握各种车辆的驾驶技巧,还有各种设备的维修。不一而足,等我拿一个专门的单子给你,上面有详细的课程供你选择。”西柚说完,就去给韩易找专门的单子,不一会就从一大堆文件中找出了课程文件,递给了韩易。
韩易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静静看着课程分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