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少年知道那不是塔是花,他只是觉得女孩家也有这个花而感到意外。
“在这儿呢!”少女叫少年拽下她腰带上的一个绿色香囊,道:“你打开瞧瞧,我这囊中是干花!”
少年打开香囊。正是那多次从女孩身上嗅到的异香,浓浓的从香囊中钻了出来,直接扑腾到少年的鼻子眼来了。
仔细一瞧,果然是一支干干的长长的卷在一团的花枝,展开来有好几寸长,是淡淡的粉红色,它的香味好像是经处理过的,因而有些不同。
“这是其中一段,新鲜花径有一二尺长呢,你看,这花由下向上,一层层的,共有九层呢,像不像传说中盘古所住的九天神宫啊!”
“盘古居住的九天神宫!”少年喜欢听盘古的故事,他曾经听组织里人这样形容过这重叠开放的花儿。他又看见这熟悉的花朵了,虽然它不是新鲜的,香味是经过处理的,但却能够勾起他对它新鲜时的无限回忆。
少年非常喜欢的、拿着干花枝翻来覆去的欣赏,摸样像是在观测神马好玩的玩具似的。
少女突然暗中吩咐道:“你去之后,最好找到我妈妈,不要去找我爹爹,尽量避开他。”
“这个……”少年一听,无法理解是啥意思。
少女只好解释道:“我父亲不太喜欢父系家庭的人!”她见少年更糊涂了,又补充说:“他喜欢我们自己家的这个父系家庭……他只是不喜欢别的父系家庭的人!”
少年更加的糊涂了,心想:“你老爹有这样变态吗?”
“也许,也许他有啥偏见。谁知道呢?我从他平时说话和行事中,能够感受出来,他不喜欢父系家庭似乎更甚于母系机构的家庭。呵呵,可他却选择了父系家庭生活方式,你也许会觉得不可思议,是的,奇怪……不过,他并非口是心非,除了这一件事情之外他都是心口如一的呢……你可别跟他较劲哦!”女孩叮嘱道。
少年回道:“知道了。那我去了!”
少女道:“别急,你还得带上信物……”
信物?少年明白了,她父母不认识自己,没有信物信用度会降低。
“这样吧,这香囊里有一颗红宝石,你捏捏,在底部。这宝石不是产自山上,听说它是鸠鸟的眼睛点化而来,是痞儿和洛儿的祖辈的眼珠子——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爹妈是这样说的。你可要珍惜它哟!”女孩道。
少年滑下树与女孩挥手告别。
女军师此时走上前来,仍然用她像是唱歌似的温和嗓音说:“请伢子等一等,你还得了解一点儿你走后可能发生的某些情况……”
她转身对女将军行了个礼,道:“刚才东西没有取到,现在取到了,请将军筒子大人给个指示!”说完,女军师递上一个皮囊。
女将军接过皮囊,摇晃了一下。皮囊与她胸前皮甲下的大**同时摇晃,像是有两个皮囊在摇动。她道:“鸠水取到了,好!”
“取到了,可以做事儿了呢!”
女军师干瘦的脸,皮笑肉不笑。她很得意,已经派人去鸠鸟沾水的水坑取来了毒水。
“好呢,把这些让我们武士中毒的水,让小姑娘亦尝几口吧!”
说着,女将军派了两名女武士爬上树,将水滴挥洒在了少女的头上。
少年立即明白了,异组织人把女孩当做了人质,如果自己不能够从她母亲那儿求来独门解药,那就会让姑娘也中毒而死。
这些人好狠毒!——少年心里气愤,知道自己太幼稚了!
少女反抗着,不让毒水洒在自己身上。当然没有用。异组织女武士不但在她漂亮的脸蛋上抹了几滴,甚至在女孩口中喂了几口。她们嬉笑着说:“死不了,常与毒药打交道,当然下手得重一点儿哦。”
涂上去鸠毒之后,少女即刻晕了过去。
异组织女武士将先前余剩的树叶捣烂后掺合上清水给女孩喂了几滴,女孩醒来,也翻起了白眼,疯疯癫癫傻笑,成了傻妞摸样,并说起了傻话,像是智障少女。
眼见豆蔻年华、稚气未脱、既美丽、又娇甜的少女变成如此,少年气愤难当,喝道:“你们难道就不能够仁慈一点吗?”
女军师垮下干瘦的脸皮,还是用她那像是唱歌的嗓音,慢条斯理的道:“能够救人的只有你了,你如果仁慈,她就得救了……这些人也都得救了!”女军师指了树下坐着的那一群中毒的武士,他们已经成了傻子,正做着稀奇古怪的傻样动作。女将军的大哥也在里面,他显得最傻,口中还流出了长长的诞水,像鼻涕一样恶心死了。
“你带上一葫芦,好让这女孩儿她妈相信她女儿中毒了!”女军师命武士摘下少年腰上的一只葫芦,将皮囊中余剩的鸠水灌了进去,再将葫芦挂回少年腰上,“去吧,伢子!”女军师打发少年上路。
女将军在一旁大笑:“快去快回哟,帅哥;咱先说好,只给你三天时间!”
她笑起来的时候,胸前那对**在皮甲下晃动得愈加的厉害了。
“今天算是第一天!后天夜半之前你不到,这个俊俏妹子就会从这儿消失掉!”
少年走出密林,来到一条大河之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河岸上,横七竖八,躺倒着密密麻麻的尸体。
稍微望一望就知道大多数尸体是被杀死的海河水组织战士;其间,夹杂的也有穿着不太相同的别的水组织——可能是混沌水组织的战士的尸体。
再看河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