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被杀,一千骑兵和五千步兵归了中郎将张任,实力更强,麹义更难攻克剑门关。
而严颜所培训的军队,本是用来对付南中山区的蛮夷的,所以特别适合山地战。
麹义所派到米仓道探路的小股部队,皆被俘虏;他们本身不愿意反叛,而严颜也不愿意大肆杀戮,所以投降之后,被缴械,暂时集中看押。
局势对麹义越来越不利。
待沮授到达武都郡后,布命令,对投降者既往不咎,只诛麹家恶。
高顺刚刚登基,便出现麹义这种大将级别的人叛乱,且是在沮授以前的辖区,他心理压力很大,急于在最快的时间内平定叛乱,将损失减少到最小,劝降是制胜的法宝。
驻守阳平关的胡轸,率先带领将士投降,沮授轻松收复阳平关,打开了通向汉中郡和益州的通道。
沮授没有责难胡轸,安慰一番后,便令胡轸带领三千骑兵,率先通过剑门关,进入巴蜀,声言麹义已被平定。
胡轸非常感动。
益州叛军大惊,军师沮授出马,几日便平定汉中郡麹义的几万人马,而他们的兵马数量虽然很多,却与麹义兵将的战斗力差距很大,以至于悲观情绪在叛军中蔓延,逃离之人众多。
更有不少小家族,迫于压力,带人投降张任。
沮授利用的是信息不明,传递度慢,散布假消息,加大叛军的恐慌之情。
再加上州牧赵云已平定贾龙在巴郡的叛乱和陈被杀之事,益州局势已明朗,投降之人更多。
沮授的到来,还有一个巨大的作用,就是稳定了武都郡西南部和梓潼郡西北部的青羌、白马羌、狼羌等蛮夷势力,使得他们不敢有异动,且他们主动派来六千轻骑兵,交好沮授。
沮授这二十多年督战西北,在西北少数民族中建立起了很高的威名。
面对这种情况,沮授也不小气,所有的军中开支与现有部队相同,且战后定会上报皇帝,大加赏赐。
众蛮夷内心欣喜,别的不说,只是每日良好的饮食,就使得他们士气高涨。
当时的蛮夷,大部分心向汉廷,要求不高,仅仅是希望汉人对他们一视同仁便可,不欺凌他们便可。
蛮夷骑兵的到来,使得叛军情绪更是低落。
而张任在沮授的安排下,利用那些投降的家族和蛮夷的骑兵为骨干,迅收复广汉郡。
赵云率兵迅返回,在阳江郡官兵的协助下,迅收复犍为郡。
叛军中的私兵装备交好,训练较多,有一定的战斗力,对赵韪等人的忠诚度比较高;但是那些奴隶兵的战斗力却不敢恭维,在官府的宣传攻势下,全部反正,迅投入官府的怀抱,度之快,令人咂舌,简直是摧枯拉朽般利索。
这时的麹义却陷入了苦恼,要想进攻关中富庶地区,不说关中长安城驻扎有大军,单说栈道已被烧坏,要想修复,都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
西部的阳平关被沮授战领,若是强逼官兵进攻,非逼得他们反叛不可。
南下有巴山阻挡,益州早有准备,根本无法展开大部队,而小股部队前去,又不是对手。
向东进入楚州的话,那更是自寻死路,那里少有人烟,根本无法满足官兵的后勤所需,且容易被大军包围。
他在后悔,反叛的太仓促了,准备不足;当时只考虑到汉中郡便于起事,却没考虑到长期后果。
他的杀手锏便是先登营的五千勇士,只是这支军队更擅长对战骑兵,不擅长长途奔袭;骑兵擅长奔袭,又不适合汉中和益州地形;那些步兵仅是普通步兵,用来守城的。
麹义思虑一阵,决定只有进入益州才能争取活命的机会,战领巴郡和江州郡才能与朝廷重启谈判,否则,手中没有筹码,要想活命都难,更不要说他家中的亲人了。
于是他做出决定,令其弟麹胜坐镇汉中郡郡治南郑城;他亲帅先登营打通至益州的米仓道。
谁知,在麹义出兵三日后,安插在麹义部队中的高级武将和长吏们简单协商,便诛杀麹胜,掌控了所有的骑兵和步兵,控制南郑城,切断了麹义的后勤补给,使之成为一只孤军。
沮授得知消息,心中高兴,立即入住南郑城,并对南郑周围进行坚壁清野,让麹义所辖的五千官兵,连劫掠的机会都没有。
随后,派麹家的仆从,将麹胜的级送给麹义,令其尽快投降。
先登营属于重步兵,在山区行动不便,艰难跋涉,五天时间内并无收获多少战果。
这时,仆从送来了麹胜的级,他便知部下造反,南郑城失守,长叹一声:“天不助我!”
随后大口吐血。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心向朝廷,心向高顺;他现有的五千先登营以及辅助的五千步兵和五千骑兵中,更不知道有多少人心系朝廷,正伺机反扑。
且失去了后勤补给,前进不能,后退不得,败亡已定,麹义终于病倒了。
消息传开,军心大乱。
军中的军侯、军司马等人人趁机起事,击杀麹义以及军中的麹家人,随后派人把麹义级先送往南郑城,宣布投降,避免火并。
沮授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忙把麹义的级送往张任处,令其传麹义级于益州,瓦解蜀郡叛军的意志;并立即派人上报朝廷。
其实这些早在高顺的预料之中了;当初他只是利用麹家,却从未信任麹家,待麹家做大之后,他又没有借口打压麹家,所以一直拖着。再说了高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