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承皓望着周澈远去的背影,心中万般无奈,无尽的挫败感袭来,令他周身疲惫。
一阵风送来,寒梅的香气吹散在整个院里,树上的碎雪又掉下来几堆,有的落在薛千身上,有的落在崔承皓身上,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崔承皓缓缓蹲下身去,裘衣的边角落在地上,染了一层泥土和白雪。
薛千身如软泥,那份欣喜与激动、伤心与绝望互相掺杂的感觉,令她明明想笑,却扯不开嘴角,只觉得眼眶阵阵发酸。
“薛千。”崔承皓淡淡开口,嗓音沉稳,“我虽不知你们谈了什么,可师兄还要告诉你:不论别人说什么,你都还是薛千,都还是你自己。”
这一番话看似温言软语,可听在薛千耳里,却带了一丝讽刺:她是薛千吗?薛千是她自己?
可笑。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谁,崔承皓又何来的底气,说她依旧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