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怒下杖责了恪妃二十板子。这一下子福临恼了。原就不喜欢皇后骄纵跋扈,这一次又罚受宠的恪妃。就臆断的认为,是皇后生妒,所以才杖责了恪妃。
皇上恼怒下,竟然要废除皇后。废后啊,这可不是儿戏。
苏茉儿详查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福临细细的禀奏了实情:“皇上,这一次皇后杖责恪妃。倒不是皇后的错。是恪妃恃宠生骄不尊重皇后。这才激怒了皇后。当时,两位董鄂妃都在场,皇上何不公正的查探一下呢?”
福临最是敬重苏茉儿,就宣了贞妃董鄂氏来问询,果然是恪妃言语不敬失了尊卑惹了皇后,这才引发了事端。
“皇后身为后宫典范,纵然妃嫔们有所失礼,怎可说杖责就杖责?她就不会宽厚仁义一些吗?”
苏茉儿听着皇上的不满,抽抽嘴角,厌弃一个人时,就是小错,也会无限的放大。
“皇上,不管怎么说皇后是您的表妹。也是您母后的侄女,为了科尔沁的尊严,为了您母后的面子。您一次都不宠幸皇后,而使妃嫔诟病鄙视她,难道皇上就没有责任吗?一宫之首不得宠就罢了。进宫半年都没有被临幸,皇上觉得皇后不委屈吗?”
福临不语,冷着脸。
“皇上,其实皇后被太后斥责了几回了。她已经改了。你为何不试着给她一个机会呢?”
苏茉儿至真至诚的话语,还是让皇上心软了。
“苏嬷嬷放心,告诉母后,我会去看望皇后的。”
皇上此后,倒真的去了宁寿宫几次。甚至,渐渐地对汉女恪妃冷淡了下来。
不久传来庶妃巴氏怀孕的消息。
这个庶妃巴氏,算是一个有福气的。皇上不过是临幸了一次,就怀上了龙种。
而在后宫中,皇上没有特别宠爱的妃嫔。
也许是皇上性格孤僻的缘故。他比较嗜画,他喜欢在自己绘画的世界里,过着宁静、随意,没有纷争没有暴乱的生活。
至此时,苏茉儿认识了一个佛教大师,开始了参禅皈依佛教。
而皇上,也信佛,对佛教深深地痴迷。
在皇上众多的妃子中,佟妃长得最为美丽,性子也温和谦顺。
宁悫妃董鄂氏长得机灵明媚,性子活泼,倒是很讨皇上的欢心。
贞妃董鄂氏温婉娟秀,喜欢绘画,皇上对她多有眷顾。
这一日,皇上来到了贞妃的储秀宫,看到贞妃还在画那副“傲梅图”,就好笑的说道:“你这个傲梅图,准备画到何时?”
贞妃盈盈笑着见过礼后,有些沮丧:“我这是第五幅傲梅图了。总觉得不能满意。无法赶得上姐姐的那幅傲梅图。”
“你姐姐?她的绘画技术很高吗?”
“皇上看看那幅傲梅图,那是臣妾昨儿个才叫阿玛捎过来的。”
贞妃指指书案左边的一个画卷,示意皇上御览。
福临不经意的拿过画卷打开,一幅傲梅图展现在眼前。凛凛的傲然之气,扑面而来,梅花的清冷孤傲,梅花的孤独芬芳,一览无余的流露出不为人知的一种寂寞。画中还题了一首词:
冬日寒,
梅花傲,
雪中俏,
人不识,
哪得知音闻香袅?
········
福临有些惊呆了。
福临的心,莫名的有种知音的共鸣感。
“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福临压抑着激动,很克制的问道。
“姐姐董鄂氏明静,是我的族姐。她为母亲守丧,所以错过了选秀。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已许给了十一王爷博穆博果尔为侧妃。三个月后就要出嫁了。”
“你这个姐姐绘画水平不错。她的人,怎么样?”皇上追问。
“我姐姐长得很美呢?为人还极好。族里无不夸赞姐姐聪颖有才识。皇上,不是臣妾夸奖,阖宫上下,这个后宫里,没有一个妃嫔能比得过我姐姐的美貌和见识。可惜,没能进宫,和皇上失之交臂没有缘分。”
贞妃夸着自己的姐姐,一脸的仰慕。
皇上面色一荡,心有所动。
“嗯,你姐姐的画还不错。她最擅长画什么画作?”
“姐姐最擅长画战马,她画的战马,都赞有大家风范。有一幅“奔马驰骋图”,简直是神来之画,那战马远远观望着,就好像迎面奔驰而来。特有意境。”
“画战马?”
皇上顿住了,这个董鄂氏明静喜欢画战马?一个女孩子画战马?自己也极爱画战马,岂不是与自己有点惺惺相惜的知音感?
就是不知道,人怎么样?
“你叫你阿玛把她的“奔马驰骋图”拿进宫来,朕想欣赏一下,看看有没有你夸赞的那么好。”
皇上故作出一副淡淡的质疑样。
“好啊!明儿我就稍信叫阿玛找姐姐讨要去。”贞妃无心的承诺着。
皇上绷紧了嘴,有些心神不宁。
一个星期后,皇上再一次驾临贞妃的储秀宫。
“你姐姐的那副画作拿来了吗?”
一进来,搀扶起施礼的贞妃,就迫切的问道。
贞妃一噘嘴:“皇上是来看臣妾的?还是来看姐姐的画作的?”
“哈哈,当然是来看你的了。捎带着来看看你夸你姐姐的画,是不是言过其实了。”
“哼。”贞妃娇嗔着笑了一声,走至书桌前,拿起一幅画,仔细的打开后,伸到皇上眼前:“看看······怎么样?”
皇上的视线早被贞妃打开画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