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太医回来把红袋子递到苏茉儿手中时,已是第二日的中午。江太医风尘仆仆,显而易见是昼夜奔波一刻都没有休息。
“苏姑娘,你可否把击杀多尔衮的计策给我们先说一下,我们也好尽早的安排布置,预防到时候错失良机。”江太医有些沉不住气的问道。
“你先去休息,等晚上入夜后,再告诉你们不迟。”苏茉儿着实心疼江太医的劳累,安抚着说道。
江太医微微愣了愣,很配合的点点头:“好,我确实有些疲累,那我们晚上再商议。”
至晚上,当众人又聚在一起时,苏茉儿取出一个浅白色的药丸。对着江太医及众人说道:“令人把这颗药丸碾碎成粉末状,将其撒在多尔衮的马厩里,混合着粮草,务必让多尔衮的马吃了掺杂此药的粮草。多尔衮专乘的马驹不在少数,切莫遗漏。”
看着众人皆是一脸认真的听着。苏茉儿又掏出了一个红色的药丸:“这个红色药丸是配合着白色药丸的。多尔衮的战马极多,算无遗漏下,无法猜得准他狩猎时,会骑哪匹马。故而,无论哪匹马只要食用了撒药的粮草,等到了狩猎地方后,看准时机,捏碎这颗红色药丸,红色药丸会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而吃了撒药粮草的马驹,一闻到这个香味,必会发狂不受控制,肯定会癫狂的把多尔衮摔下马来。这时候,机会就来了,也是关键的注定成败的一步就可以实施了·····”
苏茉儿停顿了一瞬后,又拿出了一个暗器,神色有少许的不舍:“这个是暴雨梨花针,是唐门的最危险暗器。也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这里面还有十二枚针。针里淬着见血封喉的毒药。这个毒药杀人于无形却没有中毒的征兆。这个毒,只会在入体遇血后,三秒内使人的心脏疼痛至无法呼吸,直至心脏肿胀爆裂而死亡。关键是,必须把暴雨梨花针射入多尔衮的头部,而且是头发密集之处。这样,没入头内的毒针,就不会被人察觉到。就可以掩盖被人谋杀之嫌疑,让人以为是多尔衮自己暴病而亡的假象······这就是我的击杀多尔衮的办法。”
江太医听苏茉儿说完,眼神中闪着赞许的赏识:“苏姑娘,有这些毒药和暗器配合。这次击杀多尔衮,必定成功。”
“其实,撒药到多尔衮的马厩里,这件事不难。关键是只有追随在多尔衮身边之人。才能一举刺杀他。看来。这个任务,非英豪莫属了。你告诉英豪,到了狩猎地带,紧跟着多尔衮,在多尔衮身边人少之时,再相机行事,务必一举成功。”苏茉儿严谨的交代着。
“嗯,这个暴雨梨花针,怎么用?”江太医点点头问道,这个艰巨的任务,除了英豪,还真是没有第二人选。
“这里有开关。可以藏匿在袖口里,见机行事。”苏茉儿很详细和江太医复述了几遍使用方法,唯恐有所遗漏。
“可还有不明白的?”苏茉儿看着众人问道。
看着一干人点头后,纷纷离去做准备工作。苏茉儿的心,忽然有些沉重,她一直奉行着善良宽仁的行事作风,何曾想到过,有一日会这么处心积虑的去杀一个人?
时至今日,因为心中背负着深深地仇恨,手中竟然就要染上多尔衮的鲜血了。这是复仇的鲜血,更是雪耻的鲜血。不杀多尔衮,她誓不为人。
苏茉儿在安静下来后,想起了主子,若是主子知道,自己与多尔衮已经不共戴天,誓必要杀死他报仇雪恨,不知道主子会怎么样抉择?毕竟,主子一直是那么的爱恋着多尔衮······苏茉儿苦涩起来。
彼时,苏茉尔因为主子,心中泛起了苦闷。
此时此刻,永福宫的孝庄却是陷入了混乱······
孝庄在第二天倒是如愿的见到了多尔衮驾临。但是,却是多尔衮满面怒火的责难。
孝庄看到多尔衮走进永福宫,竟是一脸的怒火和恼怒,顿时不知所错了,不等孝庄说话。就听的多尔衮吼道:“为什么?为什么?在你心目中,一个奴婢难道比我还重要?为什么你一定要和我作对?你说,你把苏茉儿藏哪儿去了?”
面对多尔衮炮轰式的发难,孝庄有些懵:“多尔衮,你这是什么话?我还想问你呢,是不是你为了一己私心,把苏茉儿掳走藏起来了?难道你不知道苏茉儿对我的重要性啊?”
“苏茉儿对你重要?那么,我呢?你是要苏茉儿还是要我?你把苏茉儿交出来吧,反正,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要娶她,要让她给我生个孩子,我不能没有一个后人。”多尔衮咄咄逼人的道出了实情。
“什么?苏茉儿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把苏茉儿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就是临幸了她而已,我答应会娶她,你是太后,她将会是我的大妃。我要让她给我生孩子。”多尔衮的话,仿佛一把利刃切割着孝庄的心。
“你,你,你把苏茉儿······你要娶苏茉儿?苏茉儿同意吗?”
“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况且我会给她尊贵的名分,她怎么会不同意?可是,昨晚你竟偷偷派人把她掳走了,你说,你把她藏到哪儿了?你把她交出来!”多尔衮眼中冒着火,已经确信是孝庄因为妒忌掳走了苏茉儿。
“你说什么?苏茉儿被人掳走了?你怀疑是我派人掳走的?哈哈,苏茉儿已经逃走了吗?真好!多尔衮,你你你,你太伤我的心了,你太令我失望了。”孝庄悲凉而气愤的嘴唇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