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旨。”苏茉儿微微翘翘唇角,无奈的遵命。
离开了皇上的养心殿,苏茉儿直接去找到了雅芝,雅芝一直近身侍奉皇上多年。这又成了枕边人。她应该对皇上的入寝内衣最是了解。先去问问雅致的意见,然后再去绣制室,好好的去问询、研究一下皇上龙袍的喜好。然后再决定做一个什么龙袍。
苏茉儿一番折腾周折下来,回到永福宫时,天已经全黑了。因为,在绣制室耽搁的时间太久了。绣制室的掌司与雅致和她都甚是交好。如今得知苏茉儿被封了三品内廷官职,监管臣工们的臣服制作,简直是大喜过望。拉着苏茉儿又是请示,又是求教,又是研究推敲方案设计图,直到最后看天晚了,约定了明日再议,这才放行了苏茉儿回来。
苏茉儿先去主殿拜见了主子后,简单的汇报了今日的情况后,就准备回去研究怎么给皇上做一套龙袍。没想到布木布泰喊住了她:“苏茉儿,你等等,今儿江太医来为我请平安脉的时候,说是有故人给你送了东西,请你闲时去见见他,他好把东西转交给你。”
“故人?哪个故人?什么东西?江太医为何不把东西直接给了主子转交给我?”苏茉儿讶异的问道。
布木布泰摇摇头,淡笑着:“我问是什么东西,江太医说包裹的很严实,他也不知道。还说,必须见到你本人交给你。因为,那个故人还有话传给你呢?我问了什么话?江太医严肃的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可以随便妄言泄露。”
“这个江太医的确是个严谨的人,待我去拿了东西回来,再跟主子详细汇报,到时候,主子就会全知道的。”苏茉儿娇笑着说道。
“嗯,你快点去用膳,然后去研究你的正事吧,皇上也真是的,叫你做入寝用的龙袍,哼,其心昭然若揭,不言而喻,你呀,悠着点吧。”布木布泰意有所指的提点着。
苏茉儿无语的点头,黯然而默默的离开。
坐在自己的书桌上,苏茉儿开始绘图设计起臣工们的臣工服装,顶戴花翎的级别,界定了品阶高低不同。服饰质量颜色图案的优劣,代表着官职的大小。还有朝靴,颜色的分类,材质的不同,一应的与身份必得匹配。这一样样的,一件件,一个个的,不经过反复的推敲,细致入微的琢磨,无数次的改动修订,哪里就能够简单的定局?
至于皇上的入寝龙袍,苏茉儿结合了雅致的意见,又征询了师傅耶律清月的创意,准备设计一款明朝贵族们使用的简易睡袍。开襟式的无扣款式,长度拖之脚踝。既能遮丑,又能御寒。一根腰带束缚在腰间。随意又省事。至于选用的料子,就用云锦真丝绸的面料,全身轻黄色,仅仅在领口和袖口,以及下摆处,再衔接重缝上一层金黄色的覆盖上。浅黄之间有金黄映衬,简洁又不失贵气。而腰带是画龙点睛之笔,要全部刺绣成金龙飞舞翱翔蓝天的画风。观之,一派华贵的帝王之态,夺人目光。
苏茉儿没想到,自己给皇上做了一件入寝龙袍后,皇上龙颜大悦,喜不自胜的在朝臣面前盛赞苏茉儿才思敏捷,心思灵巧,蕙质兰心,那件龙袍简单舒适又随意,省时省力又省事。皇上直接下了旨意,以后的入寝龙袍全部改换成苏茉儿制作的款式。
一时间,宫廷内外掀起了睡袍的模仿高氵朝。苏茉儿的名声又一次被风靡传颂。
这些日子一来,苏茉儿几乎日日守在绣制室,不仅时时请教着从明朝请来的大师级裁剪师傅们,还在皇上的特批下,的大量书卷,并与内廷的几个掌司不断议事。几组人马,累的人仰马翻下,终于一起商讨研究定制了一系列的方案和设计图,并在颜色和式样上,反复的对比,精准的纠正了一些纰漏后,终于敲定了最后的朝靴制作图。
设计图、裁剪样、制定方案完结后,找专业精英做了样品出来后,第一时间恭请皇上御览、指正。竟得到了皇上的大力赞扬和封赏。至此,苏茉儿和一众人等,全部释放了紧张,总算是松了口气。而后期的人工制作和布料选购,以及绣娘的安排,苏茉儿没有一一的参与。只是督导和建议了思路后,就清闲了下来。
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一个半月后,苏茉儿真切的感到了充实后的疲乏。那种带着任务,叠加着责任的工作。她不是不喜欢,而是觉得沉重。毕竟众口难调,朝臣们的喜好和皇上的挑剔,还有一众参与人员们的努力心血,是福是祸,是好是坏,是否能给与应有的奖励。这些,都给她的身心,无形中增添了挥之不去的压力。苏茉儿在一系列的实践中,在纷纷扰扰的事件中,不由自主的心思老练、成熟、慎重和未雨绸缪起来。而伴随的,也是心累和伤神······她还是喜欢和主子和师傅一起,相伴在永福宫中,喝茶、聊天、读杂书、颂诗词、阅古今大家名著。那种日子,才叫幸福的生活。
苏茉儿刚刚结束了这边紧张的工作后,还没有回到永福宫,就得到了消息,主子竟然早产了。
苏茉儿几乎是奔跑式的跑到了永福宫,一进入了主子的寝殿,就听得主子低声而沉闷的呻吟声。
苏茉儿看到几个近身侍女盈盈、新梅、苗苗都守候在主子身边,心头不觉放松了一些。
苏茉儿上前抓住了主子的手,感其疼痛,心中不觉心疼,一边安抚主子,一边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