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慧姨可是你婆母,她的丫环,你怎么能随意教训呢?你的丫环对本县主出言不逊,本县主也可以手滑吗?”清儿义正言辞的说,手摸向茶盅。
谢怡心也不耐烦,和清儿多啰嗦,直接了当的说:“清儿县主不就是说火狐皮的事?明明白白的说,披风我都有了,坎肩我不稀罕!这火狐皮究竟是昭武哥哥给谁的,大家心知肚明!我不是不能问清究竟,只是不想伤了和母亲的情分,清儿县主你不要得寸进尺!”
明慧郡主大怒道:“谢怡心!你什么态度?”
“母亲是什么态度,儿媳就是什么态度,大家都是打老鼠怕伤了玉瓶,顾忌昭武哥哥罢了!清儿县主别没事找事,大家都自在!”谢怡心也对明慧郡主冷了心,人家都不稀罕你,何苦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清儿泫然若泣:“慧姨!”
“谢怡心,你翻了天了!”明慧郡主看谢怡心公然挑衅自己,大怒道。
谢怡心把背挺得笔直:“母亲,等清儿郡主成了您儿媳妇,您再维护不迟,到时候我退位让贤就是!”
明慧郡主嘴张了几下,最终还是顾忌,万一谢怡心有什么事,君非凡会告诉昭武。再说火狐皮本来就是,昭武专门说了给谢怡心的,到时候闹僵开来,还不惹人说闲话?
“好,我也不喜欢你,等清儿成为我儿媳妇时,希望你记住你说的话。”明慧郡主阴沉着脸,一字一句的说。
谢怡心点点头,对明慧郡主说:“我说话算话!如果没什么事,儿媳告退了。”
“去吧,我不想看见你!”明慧郡主也不客气,直接表达了对谢怡心的不满。
谢怡心无所谓的行了一礼,带着安青出了正房,回到凌霜院。
“小姐,奴婢是不是又惹麻烦了?”安青看谢怡心虽然脸色不变,但眼中隐有痛色。
谢怡心摇摇头:“傻瓜,懂你的不需要解释,不懂你的解释也无用,我没有母亲缘,就这样吧!”
“等少爷回来就好了!小姐和杨少爷青梅竹马,他肯定站在你这边。”安青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道。
谢怡心抬眼看出窗外,大雪压在不老松上,虽然它依然凌霜而立,可子非不老松,安知不老松不痛?
腊月初十,李嬷嬷还是准时上门,她给谢怡心带了一包各种补品,谢怡心笑着道了谢,让安青把银票给李嬷嬷。
李嬷嬷知道谢怡心银钱甚多,自从安红嫁给长顺后,又主持外面的收租等事务,大把的银票送进府,也就收下了。
寒暄了几句,谢怡心照例询问了师父的消息,李嬷嬷摇摇头,老爷还是没有消息。
谢怡心原本明亮的眼睛,黯淡下来,师父真的出事了吗?都是自己害的!
谢怡心更加痛恨自己,自己也许就是灾星。从生下来,就害死了娘,害爹孤独一辈子,还把家财都做了她的陪嫁。后来又害得,君大哥伤心难过,还害得师父失踪,昭武哥哥被逼娶她。
看谢怡心神色恹恹,李嬷嬷只能在心里叹气,告辞出门,刚到院门口,安青追了上来。
“李嬷嬷,能不能给小姐,找个小炉子,就烧银霜炭,可以烧火熬东西的?小姐每次去大厨房做药膳,那边都防贼似的,再说天冷路滑,多有不便。况且每日的饭菜油腻,我都吃不下,何况是小姐。”
李嬷嬷也看到了凌霜院的萧瑟,轻问道:“银霜炭够吗?有了炉子,可要多用不少的炭?”
“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屋里的白炭都没用,到时候拿来熬东西,给小姐补补。”
安青也没办法,现在郡主府的人,把她们主仆二人卡得很紧,用度都是刚刚好够用,知道能过得去,小姐也不会计较。
李嬷嬷想了一下说:“那我等几天,就把东西放在,谢老爷的东西里,一起捎进府。我再让君少爷送点上品燕窝,你用小锅在炉子上熬了,每天给小姐喝一盅,比什么都好强。”
“好,那就麻烦嬷嬷了。”安青感激的说,要不是每每李嬷嬷打着木神医的旗号,怕不是那么容易进得了郡主府,那她们主仆更是连送信的人也没有了。
没几天,谢老爷给谢怡心带的东西就到了,明慧郡主也没看单子,直接让人送到了凌霜院。
谢怡心看见里面,有个精巧的青铜方炉,笑着说:“爹爹这送的是什么?烤火还是灶台?”
“小姐,听说这就是,关外那些游牧的人,用的炉子。可以烤火,还可以熬点东西,你看我们可以用它熬燕窝,你每日吃上一盅补补身子。”
安青很兴奋,君缮掀费辔眩夹在东西里,够小姐用上一月的了。
谢怡心也没有推拒,她要养好身体,等着昭武哥哥和师父回来。
除夕之夜,明慧郡主虽百般不愿,可杨尚书坚持送走了清儿,只让谢怡心参加除夕家宴。
大家沉默的用过了家宴,在正堂里各自喝茶守岁。
“大嫂,大哥他们打了胜仗,明年一定就能回来了,到时候说不定能封侯呢!”杨昭文看母亲和大嫂一直无话,找话来说。
谢怡心温婉一笑:“只要昭武哥哥平安顺遂就好,边关苦寒,我只是担心他的安危,没想过要他去挣爵位。”
“昭武不错,男子汉大丈夫是该建功立业,征战沙场!圣上经常提起他,说他眼光独到,作战勇猛,阵法布局精妙,是我们大盛的新一代战神!”杨尚书兴致颇高,和他们聊了起来。
杨昭文也与荣有焉的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