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凡一下握住谢怡心的手,恼怒的吼道:“谢妹妹,你嫁不了杨昭武的,你现在怎么办?”
谢怡心本来就悬了半晚的心,一下子沉落谷底,君大哥那么聪明的人,都说自己嫁不了昭武哥哥。现在清媛姐姐的血书,又对自己十分不利,思前想后谢怡心也迷失了方向,感觉前路一片渺茫。
良久,谢怡心才低低的回答:“嫁不了,就嫁不了吧!”
御书房里,圣看着跪在殿下的杨昭武:“起来说话吧,把事情讲清楚。”
杨昭武把郡主府发生的事,从头说来,除了谢怡心身带桃花情外,都仔细的说了一遍。
“你肯定清媛是喜欢耶律隼的?你又是如何中了宫廷秘药?”
杨昭武回答道:“是,从清媛反应和对话来看,她的确喜欢耶律隼。微臣中的宫廷秘药,应该就是在清媛曲水流觞时,耶律隼下在执意要和微臣换的梧苍木碗里。”
“宫廷秘药不是耶律隼下的,应该是清媛下来给耶律隼的,结果被你喝了。昭武,你不够警惕。”圣语重心长的说。
杨昭武跪下道:“微臣失职,辜负了圣的期望,但耶律隼一行四十人,微臣的确不知他们如何离开京城。请圣责罚!”
圣知道杨昭武不算失职,因为阿源的天卫也被骗过了,至今也没查出耶律隼的出城渠道,说明朝廷有高人为他们保驾护航。
他却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昭武,那你的药是谢丫头解的?”
杨昭武低头道:“是微臣的错,微臣还想求圣赐婚!”
“现在不行!不管清媛是自愿还是被掳走,现在有血书为证,谢丫头都脱不了干系。【】如果谢怡心是清白的,那清媛就说的是谎话,证明她已为耶律隼所用。清媛是大盛的郡主,大盛丢不起这人,所以错的只能是谢丫头。”
杨昭武一下抬起头,恳求道:“圣,可谢怡心是无辜的啊?”
“她也不算无辜,至少她从翠晴阁到你的凌霜院,帮她的最有可能是耶律隼。”圣龙目注视着杨昭武,不急不缓的说。
杨昭武重新磕了一个头,伏在地说:“微臣必须对谢怡心负责,还请圣成全!”
“哪怕和淳王府对,和韦府结怨,你也要娶她?”
杨昭武听圣声音严厉,不敢抬头,回答道:“木已成舟,微臣必须负责!”
“朕还要安抚淳王,是不会下旨赐婚的,你先征得**和杨尚书同意再说吧!把心思多用在,找出耶律隼的出城通道,退下!”
杨昭武无奈,只能低声告退。等他走后,木神医从里间转了出来。
“阿源,你看这杨昭武还是个硬骨头,朕都说了,要用谢丫头顶罪他还执意要负责,你看配你的小徒弟,还配得吧?”圣一改刚才的严厉,打趣的说。
木神医点点头:“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占了心丫头的便宜,不负责看我打断他的腿!”
“阿源,你说是谁帮耶律隼跑了?”圣沉思道,朝廷还潜伏这样的人,是种危险。
木神医眼中射出凌厉寒光,坐下说道:“昨日北城门所有的守卫,都已经秘密审讯过,契丹人身形好大,相貌不同化妆出城可能性极小。最大可能是随着马车,从暗格和货物中离开。”
“那阿源有线索了吗?”
“昨日共出城,马车和货车达一千五百五十三辆,还在排查中。”
圣看木神医始终蹙着眉头,笑道:“阿源,你是在为你徒弟担心?朕不是还欠她一个承诺吗?让她来求赐婚。只是,她就算嫁过去,日子也不会好过。”
木神医喝了一口云雾山茶,平日钟爱的口味,今儿喝着也索然无味。心丫头这口黑锅是背定了,勉强嫁给杨昭武,怕是也麻烦,怎么办?强大如木神医,也尝到了儿女债的味道。
就在京城为清媛郡主被掳走,**郡主府又出了那么多事,而到处沸沸扬扬时,城外广化寺,却是一片安宁。
慈原师太的禅房里,依然昏暗,竹嬷嬷跪在草蒲团前,低声把京城的消息回禀慈原师太。
“你做的很好,周小姐处置了吗?”
竹嬷嬷回道:“她自桂花会回来后,受了惊吓高烧不止,今晚就会命丧黄泉。”
“是她递了纸条,又带了你去桂花会,所以她必须死。清媛还传了血书回来?好!太好了!这把火烧得更旺盛了!阿竹,你看懂了吗?”慈原师太有点兴奋,疤痕遍布的脸,微微扭曲着。
竹嬷嬷低声道:“师太,奴婢眼拙,看不懂师太的布局。”
“你觉得我不该便宜了杨昭武和谢怡心,是吧?”慈原师太不紧不慢的捻动着菩提珠。
竹嬷嬷微抬头,不解的问:“九皇子心心念念谢怡心,师太何不成全了他?”
“你倒是为九皇子着想,但他要成就大业,就不能有弱点。因为谢怡心,他已经三番五次和我对立,我不能让他走他父王的老路。谢怡心现在已经是残花败柳,以九皇子的高傲,哪怕将来还是要把谢怡心抢过来,但一定不会再视如珍宝。”
竹嬷嬷垂下眼眸:“还是师太看得长远。只是韦红玉和曾浩杰是意外,奴婢不知道他们会闯进来,还请师太责罚。”
“这是天意,平阳侯不是想左右逢源吗?现在女儿嫁了平国公府,儿子娶了神箭侯府和诚安侯府,他只能保持中立,还把神箭侯府也拖下了水,好棋,天助我也!”慈原师太虽然眉开眼笑,但衬托得满脸疤痕更是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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