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在暗处的木槿,轻轻的捂住了嘴,悄悄退了下去,先将消息放在暗处,待暗卫来人取走后,自己去了王公公的住所。
“小纪子,我有要事求见王公公。”
小纪公公见是木槿,不敢耽搁马上进去通传,王公公很快就请木槿进去。
木槿走进王公公的寝室,待小纪子关门退下后,木槿“扑通”一声,直挺挺跪下。
王公公坐在八仙桌前,眉毛一跳,沉声问:“为什么?”
“木槿自入宫以来,得王公公看护,几次救木槿于危难。木槿本该以命相报,可圣上有我全家性命在手,太后娘娘又实在糊涂,奴婢只能传出消息,现来还公公一条命。”
王公公听到消息已传出,也没有动怒,他只是淡淡的说:“太后又做了什么?”
“她,她要毒死圣上,让靖王登位,然后照顾承安伯和叶融融!”木槿结结巴巴的说完,又是一磕首在地。
王公公闻言并不惊讶,只问道:“你看见毒药了?”
“是,在太后陪嫁的一根如意簪里。”木槿咬牙说完,并不抬头。
王公公一声长叹:“唉!欠了的,终要还!木槿,今晚你没有来过,洒家也没见过你。可惜明年你就该出宫了,我这里还有些银票,也用不了,你想办法送出宫,给你的家人吧!”
“公公?”木槿失声道。
王公公最后说道:“太后若薨,大家都要陪葬的,送点钱出宫,也算尽了你的心意。”
“谢公公!”木槿双手接过王公公递过来的银票,沉默着退下了。
门外的小纪走了进来:“师傅?”
“纸包不住火,这的确是太后老糊涂了。她糊涂了,我还没糊涂,真弑君,那才是大盛朝的千古罪人。你是想一个人过,还是跟着老林,看在师傅的面子,老林会收留你的。”王公公居然还含笑说道。
小纪子磕头道:“无论生死,徒儿要和师傅一起。”
“傻瓜!你应该猜到木神医是谁了吧?跟着他,没有辱没你,更不会亏待你的。我要为太后处理好身后事,再去找她,你不用陪我。”
王公公说完,看小纪子还要执着,正色道:“你要记住:我们虽然人残了,但只要堂堂正正,就还是个男人!哪怕不能保家卫国,但也要为国尽忠,方不负一世为人!”
“徒儿谨记师傅的话!”小纪子含泪磕了三个响头,退了出去。
王公公坐在桌前,一夜灯光摇曳。
谢怡心在林总管的护送下,安然回了百草堂,沐浴洗漱一番喝燕窝时,突然想起太后今日见她的异状,连忙起身往前院而去。
此时老林正在,向木神医禀报鼓楼发生的事:“老爷,韦老爷不知道为什么,非要逼着小姐去和亲。不去就是不深明大义,就是不为天下苍生,就是大盛罪人!”
木神医淡笑道:“看你一脸畅快,怕是把他气得吐血了吧?”
“也差不多,不过他胆儿可真肥,敢指挥禁卫军来抓老奴。幸好靖王来解围,要不然老奴非把他说得吐血!”林总管真不懂,他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
木神医清啜了一口清茶,皱眉道:“他要心丫头去和亲,估计是想断了靖王的念想,这应该是贵妃的意思。你让人查查禁卫军副统领楚寒,是不是投靠靖王了。”
“是,老奴马上去办。还有,今日小灵子说,太后没有在慈宁宫露面,但单独招了小姐去侍疾。”林总管还差点忘了这茬。
木神医双眼一寒,淡然道:“她怕是怨上我了,要拿心丫头出气。后来呢?”
“后来小灵子很快将老王请去,估计小姐最多跪了一注香。”林总管据实以告。
木神医不高兴的说:“你怎么不早说?去拿点凝露过去,让心丫头抹抹膝盖。”
“是!老奴这就去。”
林总管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谢怡心披着头发,穿着一身月牙白的襦裙过来了。
“小姐,这么晚了,有事找老爷吗?”林总管赶紧迎上去。
谢怡心略有些急切,点头道:“是,师父休息了吗?”
“让心丫头进来。”林总管还没说话,木神医已经吩咐道。
林总管将小姐和李嬷嬷,迎进前堂,又将房门大开,吩咐小甲让厨房做点宵夜。
“心丫头,这么晚了还不睡?有事让李嬷嬷,过来说一声就好,今天还不累?”木神医淡淡责备道,毕竟谢怡心今日,也算受了惊吓,是该早点休息。
谢怡心想了一下,对李嬷嬷说:“李嬷嬷,你先去外面,我有话要单独给师父说。”
李嬷嬷乖觉的行礼退了出去,看林总管也往外走,木神医开口:“老林留下。”
本来谢怡心也没想,要林总管避开,但她要说的话,不适合李嬷嬷听。
“心丫头,究竟出什么事了?别急,慢慢说。”木神医也有点好奇,什么事能让心丫头这样惶急?
谢怡心点点头,惶恐不安的说:“师父,我可能无意间知晓了一个大秘密。你们见过前皇后,就是圣上的生母,圣慈太后吗?我和她相像吗?”
林总管脸色奇特,木神医神色一整,轻声问:“怎么了?你知道了什么?”
“今日太后见了我,可能是寝殿太过昏暗,她就神色慌乱的喊我嫡姐。还说她对阿源和阿年很好,让我不要去找她,又说她也死了三个孩子,不是她下的药,然后王公公就来了。”
谢怡心记性很好,将太后说得语无伦次的话,又重新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