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真当我老糊涂了?见过谢怡心,知道她的渊源,哀家又怎么会再为难她?”太后娇嗔着说,满头斑白做出少女才有的神态,竟没有半点违和。
王公公裂开嘴笑了,“那就好,我看谢小姐身边的小太监,手上拿的是圣上的折扇,看来圣上也是见过谢小姐了,对她也是另眼相待,才会把随身的折扇赐给她。”
“圣上估计也是认出来,这个谢怡心长得和木婉儿有八分像,再加上眼睛又和阿源像,所以才在封阿源做逍遥国师时,又让她享郡主禄。”
太后现在彻底明白了,木神医公开收徒也好,受封国师也好,都是为了谢怡心。
不管其它女孩表现得多好,阿源都不可能收她们为徒,这收徒一事,一开始就只能是谢怡心。
“圣上也是为了弥补王爷。王爷孤独半生,一心为国,身边孤孤单单,又没有一儿半女陪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合了眼缘的,自然怎么宠着都不为过。如果谢怡心真能承欢王爷膝下,圣上就是封她做公主,也是使得的。”王公公也很钦佩王爷。
太后扬声道:“来人!”
木槿和木棉推门而入。
“太后有何吩咐?”
“传哀家懿旨,谢怡心端敏聪慧,孝悌大方,赐白玉如意一对,以兹奖赏!”
“是,奴婢这就拟旨去传!”
王公公赞赏的看太后一眼,行礼道:“老奴先行告退!”
“去吧,注意你的脚,药膏没有了,就差人去拿。”太后点点头,只要慈宁宫里有王公公在,她就不觉得孤单。
“谢太后赏,老奴告退!”王公公微跛着脚,离开了正殿。回到自己的偏殿厢房,传来几个徒弟,郑重的交代:“以后谢小姐再来慈宁宫,不得有任何刁难,如果谁阳奉阴违,或是受人指使,怠慢或伤了谢小姐,我就让他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是!”几个徒弟看师傅郑重其事,齐齐应诺。
原本得了叶融融好处的小原子和小邓子,马上收回脑海里的念头,师傅说不能动,就是绝对不能动。
慈宁宫里,峰回路转,好戏散场,而广严侯府,则是突如其来,喜从天降!
“奉天承运,太后千秋:广严侯嫡女苏依乔……特许配靖王为正妃……钦此!”
“臣女接旨,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依乔心中狂喜,但面上不显,规规矩矩行礼谢恩,落落大方的一派作风,让韦贵妃派去的心腹太监,暗暗点头。
这女子出身高贵,端庄大方,容貌上乘,宠辱不惊,颇有威仪,堪为正妃!
圣上还是用了心思,为殿下挑选的正妃!
虽然广严侯没落,但靖王妃好歹也是侯门嫡女出身,才貌双全又能为殿下打理好后院,让殿下专心前程,无后顾之忧!
广严侯按规矩赏了,传旨太监上等封,等传旨太监走了后,整个侯府都沸腾起来,小姐做了靖王正妃,离后位就只有一步之遥,广严侯府要起兴了!
广严侯将女儿叫到书房:“乔儿,为什么太后会忽然下旨赐婚?上次韦贵妃,明明白白对为父说的是侧妃?”
经过这一路的平复,苏依乔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父亲,女儿已经打听过了,今日如意郡主去了慈宁宫,后韦贵妃来求的赐婚圣旨,随后太后还召见了谢妹妹。”
广严侯还是不解:“这里面有关系吗?”
“当然有,太后不会因为,韦贵妃求旨便赐婚,这婚事一定是圣上授意的。当然如意郡主也出了力,所以懿旨才会这么突然,按照惯例,是该在宴会上赐婚,而不会这样草率传旨赐婚!”苏依乔分析得条条有理。
广严侯抚须道:“那如意郡主为什么,要让婚旨下这么快?”
“如意郡主和谢妹妹有隙,不是一天两天,靖王喜欢谢妹妹,是公开的秘密。她是怕靖王收到风声,会毁婚,所以先让太后下旨,让此事不可违逆。”
不得不说,苏依乔想得很正确,与基本的真相八九不离十。
“靖王喜欢谢小姐,那乔儿岂不是委屈?”广严侯又担心道。
苏依乔倒是无所谓,笑着说:“父亲,做靖王侧妃您担心,做靖王正妃您还是担心,可两者已是天壤之别!女儿能不为妾,已经很知足了!”
“乔儿,你不担心以后靖王再纳谢小姐为侧妃,从而独宠吗?”广严侯还是觉得意难平。
苏依乔正了正脸色,郑重的说:“谢妹妹不会做靖王侧妃,靖王正妃她都不稀罕,还稀奇什么侧妃?如果殿下以后真独宠谢妹妹,那女儿倒放心不少。”
“为什么?”
“谢妹妹性情高洁,不屑阴谋诡计,靖王独宠她,后院会干净不少。皇家无亲情,对于皇家人,女儿是决不会付出真心的,与靖王能保持相敬如宾,就已经是万幸!”苏依乔要把事情讲明,以免苏家有人想依仗自己,仗势欺人!
“那就好,只是苦了你了!”娘家不给力的正妃有多艰难,广严侯想象得到。
“父亲,女儿不苦,能做正妃不用为妾,女儿已经是别无所求。”
广严侯眼睛微湿,看着婷婷玉立的女儿,她就要是别家的人了!
而靖王府内,接旨的靖王,愕然抬头,再面无表情的接过懿旨。
握着懿旨,他刷的站起来,两眼直盯着传旨的白公公,沉声问:“这是母妃亲自去求的旨吗?”
“回王爷,的确是贵妃娘娘,亲自拿了株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