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妹妹远道而来,君大哥自然要远远迎接!路上辛苦了吧?”君非凡笑着问。
谢怡心将君非凡迎进来,倒了杯热茶给他,嗔笑着说:“长顺一路上安排得很好,吃饭住店都恰到好处,我们怎么会辛苦?还有你的马车,又暖和又平稳,这一路就跟出来游玩差不多,我都还想再玩两天。”
君非凡解下身上的黑狐皮裘大氅,递给安青挂好掸雪花,仔细打量谢怡心。“谢妹妹是没廋,看来要好好赏长顺!”
“君大哥,听长顺说,这里到京还有近五十里路,你这一路骑马过来,冷着了吧?我看那大氅都有点湿了。”谢怡心看窗外,大雪纷飞,关心的问道。
君非凡喝着热茶,感觉心底暖洋洋的,一路冒雪赶路,似乎也不算辛苦,他对门外喊了声:“长平。”
长平碰着个大盒子,应声而进。
谢怡心好奇的看着大盒子,问:“君大哥,是什么东西,要送给我的吗?明天到了京城,再给我不行吗?”
君非凡挑眉笑道:“京城自然还有,但你从未来过京城,不知道京城的寒冷,我怕你没带厚的大毛衣服,先给你送一件过来。”
安红在一旁,惊喜接嘴道:“君少爷真是料事如神,老爷都准备了两件猞猁皮大氅,可是太薄了。这两天小姐下车时,都裹了两件猞猁皮大氅,还被寒风吹得直哆嗦。”
安青接过长平手中的大盒子,放在方几上打开,从盒子里拿出一件白狐皮的大氅抖开。只见整件裘皮大氅,由几张白狐皮拼成,通体雪白无一根杂色,上方还有个观音兜帽,帽沿边滚了一层银狐边,显得高贵典雅又有些可爱。
谢怡心摸着厚厚的白狐皮,叹道:“君大哥,你在那里找得这样好的皮料?就这件白狐皮大氅,也要值万金吧?”
“谢妹妹,京城的人处于天子脚下,眼睛都长头上,你以后的穿着打扮,就不能如原来般随意了。我安排了个绣娘给你,她既熟知京城的一些规矩,又会京城时兴款式,她会帮你做衣服,以免你无意间,犯了些不知道的忌讳。”君非凡希望谢怡心,在京城也穿戴合适,不会被人看轻。
接着他又细细交待:“谢妹妹,你来京城查账,只是个借口,不用真的管理商铺。如以后别人问起,你只说谢叔叔是员外郎,你来京陪伴孟小姐,和出来游玩开开眼界。”
谢怡心听君非凡叮嘱一堆,原本跃跃欲试的心,突然间拔凉拔凉。她有些抗拒道:“京城规矩很多吗?连穿衣服都有忌讳?”
君非凡看,谢怡心嘟着小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笑道:“谢妹妹,衣服的颜色和图案,都有一定的规矩,还有某些达官贵人的忌讳,避开就好。你要知道,京城皇亲贵戚众多,你在大街上随意叫住个人,都与谁谁谁扯得上关系。只要你别乱打抱不平,我让长顺给你做车夫,也没什么大不了。”
“皇亲国戚那么多,岂不是我都要跪着行礼?”谢怡心担心道。
君非凡回答道:“有长顺在,他会提醒你,你也是官宦子女,只有圣上和几个王爷、皇子和公主,你需要下跪行礼,其它的福一福,就可以了。反正你看大家行什么礼,你就怎么做。到时候,我请了一位李嬷嬷,她会提点你的。”
“那我怎么去找昭武哥哥?”谢怡心突然间有点后悔,自己这样突然而来,就凭一腔孤勇,能行吗?
君非凡脸色不变,笑着说:“杨兄弟现在,在京学堂读书,还在大内禁卫军里,挂了个参领的虚职。你去明慧郡主府找他,或是去京学堂找他,都不好。最好是他沐休时,来找你最好。”
谢怡心微张着口,惊讶道:“我这些都没想过,我还以为,随时都可以找他嘞。”
君非凡被谢怡心的天真,蠢笑了:“我本以为,谢妹妹是各方考虑好了,才决定来京城,没想到谢妹妹什么都没考虑,就哭着嚷着要来了。难怪谢叔叔不放心,君大哥可是在谢叔叔面前,担保你平安,谢叔叔才同意的。如此看来,我岂不是惹了个大麻烦?”
“对呀!我就赖定君大哥了!我不管,反正都交给君大哥了,我要是闯了祸,就报君大哥的名!”谢怡心看君非凡,假作愁眉苦脸状,也俏皮的说。
君非凡假意长叹一口气,“唉!那君大哥今晚,得好好盘算盘算,一共有多少银子,到时候够不够,赔谢妹妹闯得祸!”
“讨厌!君大哥!说得人家专门惹事生非一样!”谢怡心不依的跺脚,刚才沉重的心,一下烟消云散。
看天已黑尽,君非凡告辞道:“那谢妹妹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进京。到时候我带你,到处去走走。”
“好,君大哥也早点休息,明日见。”谢怡心将君非凡送出客房。
是夜,谢怡心辗转反侧也睡不着,很快就要和昭武哥哥重聚了,他看见自己是高兴,还是会不高兴?会不会怪自己自作主张?会不会生气?
君非凡则敲开了,孟子韧的房门,“子韧,在吗?我是君非凡。”
“君大哥?”孟子韧很快开门,一把将君非凡拉进来,“快进来坐!”
君非凡打量着,神采奕奕的孟子韧,笑道:“看来这一路奔波,子韧适应得很好?”
孟子韧爽朗的一笑,感概道:“这一路吃得好,住得好,比起前年我进京,简直就跟出门游玩一样。君大哥怎么来了?”
“我是来接你们的,明日就要到京城了,子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