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观砚和母亲的说笑一直都没有停止,两个人收拾好了大阳台上的杂物,又推来了小推车,将六岁的常观砚看过的书籍全部都整齐的垒上了推车,从衣帽间旁的一个楼梯口向下走去。
常观砚的父母是华国知名的“大儒之家”常家的分支,常家从祖上开始就能人辈出,有的是站在历史前端的将军,宰相,权臣,有的则是站在这些人身边的谋士,甚至有人还曾经历经过“无冕之王”的身份变化,但是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华国的常家是公认的“智者之家”,哪怕在国际上并没有人正面承认过,但是曾经有流言传出,国际上最知名的一个智商俱乐部里曾经有人说过,如果他们想在亚洲地区再开一个分支部门,常家所在的地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作为常家的分支,虽然相较于常家主家的待遇差了不少,但是相较于普通人,常观砚的父母和他都过的还是非常的宽松,常观砚的父亲常天睿是大学的教授,拥有博士生导师的头衔,可以申请华国项目,每年有十来个研究生的招生名额,常观砚的母亲是全职太太,从常观砚出生之后就再没有看到母亲上过班,不过常家的女人几乎都不怎么上班,有的是参与到家族事务里,有的则是专心的在家带小孩。
不在常家山腰别墅区生活,常天睿带着妻子和儿子住在距离学校不远的商务小区,因为自己工作的关系,他希望能拥有自己的一层办公空间,所以顶楼的复式房和一楼的带地下室房都是他选择的对象,然后在查看了两处的排水系统之后,常天睿选择了后者。
开发商为了避免客户对一楼及地下室的潮湿还有通风系统的挑剔,是花了大力气设计整个一楼的,材料都是选择最好的防水隔热材料,排水系统都是独立于整栋楼之外的,常天睿考察结束之后就定下了一楼的套房,然后直接就搬进了两套干燥系统。
所以常观芮家里的一百二十平地下室整装的书架都是顶上了天花板的,承重墙四周加固之后也打上了同等宽度的书架,再加上排风系统的鼓动,整个地下室不见霉味潮湿,只有阵阵书香。
忙碌了好一阵子,把地上地下的房间都收拾好了,从大酒店里叫的外卖餐点也到了,常太太忙着装盘,而常观砚则直接坐到了客厅的单人沙发上,小小的身子窝在沙发里,腿上摊着一本大字典。
“我回来了。”
房门被人推开,背着双肩电脑包走进来的是常观砚的父亲常天睿,看到自家的儿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字典,而自己的妻子正在餐桌旁倒腾食物,常天睿觉得自己满心的都是满足。
“你回来了,今天挺早的,几点走?”
常天睿手上的三个项目有一个近期要验收了,常天睿常常是跑回家吃完晚饭之后又回学校里去继续工作,一般到晚上十一点左右,偶尔超过十二点的时候,一觉睡醒的常太太就要打电话去找人了。
“还是七点。”
放下了双肩包,常天睿走进洗手间洗手洗脸,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的清爽,因为家和学校的距离关系,常天睿早就习惯了使用租赁单车上下班了,只是虽然很环保也很省事,却到底是容易灰头土脸的。
“小家伙今天怎么样?”
似乎是觉察到了常观砚的分神,常天睿一屁股坐在了常观砚的身边,陷在沙发里的男孩子似乎此时才意识到了自家的老爸下班回家了,不知道为什么常观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别扭的神情。
“哎,怎么跟爸爸说话还害羞了?”
常天睿真的难得的见到自家儿子的这种表情,以往他可是妥妥的小大人样啊,常天睿觉得有些好玩,就想伸手戳常观砚的脸颊,结果被常观砚敏捷的躲了过去,于是常天睿觉得越发的有意思了。
“在看什么书呢?”
常天睿有心逗逗常观砚,就瞄了一眼常观砚面前的大字典,然后他的眼神停顿了一下,皱着眉头有些疑惑,“拉鲁斯?你之前不是在看牛静朗文吗?”
“那个看完了。”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常观砚清了清喉咙,非常正经的开口道:“爸爸,你回来了。”
“……”
常天睿默默的站起身,默默的走到正准备出来叫他们吃饭的妻子身边,有些哀伤的开口道:“老婆,儿子是怎么了?他在生气吗?”
常太太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他平时一天不逗儿子就受不了,偏偏儿子自从过了六岁生日之后就沉稳了许多,根本不再像小时候那么配合常天睿的逗弄了,无聊的常天睿自然就来闹腾她了:“儿子有什么好生气的,是你又把他在看的书藏起来了吗?”
“没有!”
常天睿的反应非常的激烈,这让常太太意识到她的猜测是正确的,常太太非常的无奈,她伸出手想要拍拍常天睿的肩膀,后来她有忍住了,因为相较于老公实在无聊的跑来逗她,她更希望老公能去逗他们的儿子。
“所以你是藏了牛津?还是朗文?”
儿子常观砚是一个非常专注而且个性有始有终的孩子,正在看的书被人藏起来了,哪怕之后找到了一模一样替代的版本,他依旧会有各种各样的遗憾感,这大约就是高智商人才的完美强迫症吧。
常太太展萱璇相较于常家的人,只能算是一个普通人,在大学里选修了常天睿的课程之后,考试成绩还不错,个性温柔又大方,很快就跟学校里最年轻的教授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