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步雨依旧是那副表情,说道:“您既然老了,那么掌门之位我就代您做了,您就安享晚年吧。”说罢,便对着众人说道,“把这三人拿下!”
“步雨!”掌门当真怒了,一拍桌案想要起身,但忽觉头晕目眩,便又坐了下去,只听祁步雨说道:“母亲,您真的老了,还是坐下歇息着为好啊,这里就交给女儿吧。”
掌门闻言又惊又恼,不由得喘着大气,有气无力地指责道:“你,你竟然对我也下了毒。”
而祁步雨便没有回答掌门,而是对着众弟子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拿下!”
众人闻言,纷纷举起手中的长鞭,将三人围在中间,查尽也未曾想到这个祁步雨当真如此决绝,当真要赶尽杀绝,但想来也是庆幸,毕竟这个局应该是祁步雨为莫有声所布,作为晚辈或者说作为女婿,能替父挡下这场灾祸,也是万幸的,随即便抽出了身后的长剑,莫思祁与司马焯也会意,纷纷抽出各自的武器,只听司马焯说道:“大家务必小心啊,这个是幽笙坊的独门武器千门柳,柔软且坚韧,不容易斩断,一旦被缠上,就麻烦了。”
莫思祁也听闻过这个千门柳,好似与自己的心惊索有异曲同工之妙,自是点了点头,查尽听闻也明白这东西该是十分难缠,便也倍加小心,而此时围着三人的圈子越缩越小,只听司马焯在二人耳边轻声说道:“你们先抵挡一阵,我先运功。”
查尽与莫思祁自是知道司马焯的意思,随即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而此时周围幽笙坊弟子的长鞭已然挥出,查尽与莫思祁在迷蝶谷一同修炼也有半月有余,默契自然没得多说,各自持剑舞动,好似两只彩蝶在花丛中飞舞一般,不断挡开袭来的长鞭。
但是一来一去,毕竟他们只有两人,而他们四周少说也有二十号人挥舞着这叫千门柳的长鞭攻向自己,不由得有些累了,逐渐地明显处了下风,但就在快要招架不住这一轮又一轮的猛攻只是,忽而听到正中间司马焯向他们喊道:“趴下!”
而言闻言心中大喜,随即顺势蹲倒在地,而此时袭向二人的鞭子便径直都打向了在正中的司马焯,而司马焯却毫无惧色,猛然间张开双臂一声爆喝,便自体内散发出一阵强大内息,四散开来,将即将打到自己的千门柳尽数震了回去,以至于那围着他们一圈的幽笙坊弟子身上,一瞬间光景,众人便被这强大的内息所集中,纷纷向后仰倒下去。
查尽与莫思祁这才起身,笑着看向司马焯说道:“司马兄,想不到你这招威震八方已经练到如此地步了。”
而司马焯只是摇头叹道:“哪里的话,这招内息极难控制,我也需要很长时间准备方才能运用,远远不及两位前辈随意而发随意而收的境界。”
这一下着实也把祁步雨惊了一下,她也未曾见过如此厉害的武功,仅仅靠内息便能将周围的敌人全部打伤,不由得又想起他之前那能将双手变得硬如玄铁的武功,不由得对这个满脸胡茬的男子起了好奇之心,而正当她发愣之际,便见到查尽已然冲至自己跟前,举手打来,祁步雨不及躲闪,唯有运功抵挡,但是查尽被挡一掌也不停下,而是连续不断出掌相击,祁步雨起初出掌相抵倒是游刃有余,但是挡了三掌以后便觉得吃力起来,常言道强弩之末其势渐衰,但是这个人出的掌力一掌猛过一掌,而且所含内力也是绵延不绝,不禁被他开始逐渐压制,节节败退下去,而查尽占得便宜,不由得招式更加凌厉起来,这《叹辞赋》的这套掌法讲求的便是循序渐进,如果一直这么持续下去,不但掌力越来越大,而且相反所消耗的真气却是越来越少,一直这么连续消耗不被中断的话,无论是什么人都无法抵挡,但是,查尽毕竟还只算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祁步雨心觉不对之时,便已然开始想应对的法子,又在几掌过后,祁步雨猛然向后退去,趁着这个空当,运起内力,与穷追而来的查尽双掌相抵,只听身后中毒无力动弹的掌门忽然开口说道:“小心,万转神功!”
但是言之已晚,查尽刚觉得自己的掌力压过祁步雨之时,只觉得胸口一闷,如同方才一般,似有个无形之人一掌排在了自己的胸口处,便随即吐出鲜血,向后倒去。
莫思祁与司马焯见状,赶紧上前扶住查尽,也不由得看向祁步雨,祁步雨终于得手,方才舒了一口气,心想这莫思祁武功平平,而她身边这两个人的武功虽还不至于高深,但是诡异异常,好似从未见过,不由得心生戒备,见莫思祁和司马焯此时也不敢贸然上前,便稍稍站直身子,对着三人说道:“如今我不想杀你们,你们也别来自寻死路,小丫头,你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饶你们一命。”
此言一出,不等莫思祁问何事,只听查尽又咳出一口鲜血,随后说道:“你这是想要她去把她爹引来这儿是吗?”
祁步雨这倒是真的有些欣赏这个男子了,想不到看他相貌平平,但是不但武功诡异,还有着聪明的头脑,不免对他有些赞叹,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