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券在握意漂浮,高低见下随意瞩。
真是想不到方才还正一直在想那易玄去了哪儿,结果他的出场果然还是叫古鸿大为惊讶,眼见着那五个人团团围着红雀,其中还有一人手持长剑架在红雀的脖颈之上,看得古鸿顿时勃然大怒道:“易玄,你这卑鄙小人。”
可是话刚一出口,顿觉得气血翻涌,震得肋部阵阵作痛,不得已,古鸿便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而且还用手用力捂住肋部,好似是要将自己的肋骨故意定住,不让自己在说话之际再度作疼。
见得古鸿如此,薛忆霜大为光火,而且这易玄挟持红雀,却是也是比较叫人恼怒且不齿的小人行为,她虽然不喜欢这个红雀,但是却见得易玄挟持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由得还是紧接着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竟还有脸做出这等之事,你以为,这样你就跑得了吗?”
其实现在在众人眼里看来,易玄这一举动还当真是多此一举,且不说他怎么找到红雀的,便是本身查尽就有意放他们走的,这么一来,仇恨加重,怕是当真连查尽这般的人物都会想忍不住上前抽他们各自一巴掌。
当然了,他们又岂会想到这事易玄的计策,本身红雀就是朱门门主易朱,又岂会无法联系上易玄他们,而易玄起先有意暗示了古鸿崔白的潜入,又怂恿易青追入迷蝶阵,便是显然还是在帮古鸿的,可是这样的行为,倒是当真叫古鸿看不懂了,只见得他不敢再将声音放大,只压着自己的胸口,慢慢说道:“易玄,你可知道,查大侠本是有意放过你们,你这么做,岂不是自找没趣?还不快放了红雀,自行带着崔白他们的尸首离去。”
“崔白死了?”只见得易玄闻言不由也是一愣,似乎这分明在他意料之内的事情还是让他有些莫名惆怅,只见得他闻言便望向地上那几副担架,虽然都盖着白布分不清哪个是崔白,可是观察力不弱于古鸿的易玄终究还是发现了端倪,他见得那其中一副担架之上,边缘分明放着一把合上的纸扇,他们来的这么多人之中,也只有崔白是使用纸扇的,这便终是长叹了一口气,眼中竟也闪烁着一丝的泪光。
红雀见状竟也眼圈泛红,好似这些平日互相之间没有关系的人,竟都齐齐有这般默契的反应,他们之间到底除了这同门的关系,还有什么关系恐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这时,场面居然无端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沉默之中,像是易玄等人被定了身一般,又好似他们有意在为死去的崔白以及众位弟兄默哀,但是便是如此,作为在场年龄最长且地位最高的查尽还是要开口发话,只听得他平静说道:“看你们神情,你们对于同伴的情意还是颇为深刻,我既然答应了放你们离去,便绝不会反悔,所以,还请放了这位姑娘吧。”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真不想查尽只是在一旁默默不语看了一阵,竟也发现了此间的门道,真是想不到,他们这般猖狂且疯狂的人,居然彼此之间的感情那么深刻,所以查尽也难免动了恻隐之心,所以这便还是决定依旧保持原来的想法,想要放他们离去。
但是偏又不想,只见得易玄强行收起眼泪,只用力呼吸几下,就又硬生生将自己的情绪化为之前那般对着查尽说道:“查大侠,我知道您是江湖大前辈,我们若是当真要动手怕是都不是您的对手,而且我也相信,此时您要放我们离去也属真心实意,但是我们也知道,迷蝶谷眼线遍布四周,便是当我们乘船离开这里的一刻,却也逃不过您的眼睛,所为放长线钓大鱼,我想这才是您的真正用意吧?”
诚然如查尽这般确有仁义之人,也着实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毕竟他们背后的所谓的首尊大人以及那个神秘的离仇别苑才是关键所在,今日他们主动献身其实为的也是一搏罢了,却是没有料到,亦或是出了易玄之外都没料到,这流江宝匣已然不在迷蝶谷之中,而他们却又折了一位门主,所以易玄的话语着实也正中查尽下怀,一时间竟也弄得查尽无言以对,而易玄见得查尽不语,便是挑嘴一笑道:“所以查大侠,虽说我们不是明人,但也不说暗话,此番我们可能当真算是有来无回了,故而我才出此下策,挟持令谷中贵客的好友,望你们撤掉沿途的所有眼线,便是留得我们一条去路。”
“不成啊,爷爷!”查雪柔此时方才明白查尽的用意,在佩服爷爷的聪慧的同时,同样也暗叹这个刚刚头一回见面的少年的聪颖,便是一早便已经料到此番他们已经落入了迷蝶谷的眼线之中,这一现身便是再也无从寻觅,所以听到易玄的要求之后,查雪柔自是第一个不肯答应,“此次放走他们本就冒险,若当真如此,还不如就此将他们全部杀了!”
查雪柔当真是不想再让这帮人来叨扰自己了,于是也不再仁慈,面对残忍,有时候当真也只能选择比他们更加残忍,这是查雪柔这些年走过江湖所明白的一个道理,虽然她还是很不齿这种所谓的世道常态,可真的面对之际,好似又当真没有再多余的选择。
查尽闻言,不由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这个宝贝孙女的脑袋说道:“其实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你想过没有,他们手握人质,便是面对这种情形,取舍又当如何?”
显然,查雪柔没有明白查尽的意思,恐怕连理解都没有彻底的理解,因为被挟持的不是古鸿,也不是薛忆霜,更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