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全身上下检查了一下,除了手臂上有几道浅浅的伤痕,和血迹,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韦烨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没事。”
安江宓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韦烨把手中的红狐扔到地上,说道“神医,我把狐狸打来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神医从屋内走出来,依旧摇着蒲扇,姿态安然,点了点头“进来吧。”
韦烨和安江宓对看了一眼,便跟到神医身后进了屋。
“把你妈妈是怎么得的病和病例给我看一下。”神医说到。
安江宓赶紧从包里拿出这几年所有病例递到阿托查的手里,“我听我爸说,我妈是因为二十五年前剖腹产生我之后,马上又怀孕第二年又生了弟弟剖腹产大出血。那时中下的病根”
神医频频点头,看完病例后,拿出纸笔开了个病方,递给安江宓。
安江宓接过药方,她也看不懂,但是这中医不讲究望,闻,问,切的吗?这人都没有看,开的药方能管用吗?
“神医,您不随我去潍市看看病人吗?”
“你这是信不过我?”神医一脸愠怒。
安江宓慌忙解释“不是,只是我觉得看看病人,会更准确一些。”
“我看病,并不是非要看到病人。这副药吃一个月,我会根据病情再给你换药的。吃这个药,最重要的是药引。”
“药引?神医可否明说。”安江宓不解的问道。
神医指了指地上的红狐“这就是药引。”
韦烨和安江宓都是一脸的诧异。
神医继续开口道“我会把这红狐焙干后,明天找人给你们送过去。记得每副药都要用到。【】切记。”
“你妈妈的这个病,至少要调理三个月到半年。才能全愈。”
“真的吗?”安江宓太过于高兴,差一点就蹦高了。
“行了。回去吧。”神医挥了挥蒲扇,转身回到屋内,拿出两个香囊递给两个人,一人一个。
“这里面有驱蛇的药,你们拿着,下山时,蛇自然不敢近你们的身。”
“谢谢神医。”
两人再三感谢过后,才把香囊收后,往山下走。
果然,一路上,安江宓再也没有听到沙沙的响声。不禁在心里对神医又敬佩了几分。
从山里回到酒店,已经接近午夜。
安江宓让韦烨先回房间,洗漱,她自己则去了酒店的后厨,让厨师给做了几道清淡的小菜,拎着上了楼。
走出电梯,安江宓想着今天韦烨为她所做的事情,心里荡起一抹抹的感动,她心组织着语言,一会就跟他说,她考虑好了,可以跟他交往,想到这里,她的脸开始变得通红。耳根也热了起来。连心跳都加速起来。
走到韦烨的房间,他的门是虚掩着的。
安江宓的指尖还未碰触到客房的门,就听到韦烨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
他的声音温柔细腻
“过几天,我回京城看你,好不好?”
“乖,听话。我会尽快的。”
“有没有好好吃饭?”
“我也想你。”
“早点睡吧。晚安。”
安江宓那伸出去还未碰触到门的指尖蓦的一颤,她的心开始酸疼起来,他的语气充满着宠溺,难道是……
安江宓不敢也不想再往下想下去。
她以为,她终于可以跟他走在一起了。
她以为,他对她付出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以为,原来真的是她以为。
她真的是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他说她是他的青春,她就信了。
他说他要找回她,她就信了。
他说他这辈子非她不娶,她也信了。
可,这一切……
安江宓拎着手中的食物,踩着毫无知觉的步子,慢慢的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想不通,他的电话里,明明听到宠溺的味道。
为什么啊?耍她好玩吗?
五年前和五年后,难道她都是一样的蠢?
仔细想来,真的是她蠢,他说她是他的整个青春,为什么,当初她那么的跟他示爱,他都视如敝履,无尽的嘲讽和蔑视。她竟然把这些都给忘了。
她从来都不是谁的青春,她从来都是那么蠢,只是他说,她就会本能的从心底里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安江宓委屈的泪水氲满眼底。她都二十六了,还跟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一般,他对好一点,她就恨不得以身相许。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还是她一直就这么天真幼稚蠢。
她心中,所有对韦烨的感激,感动,甚至那份信任都被打成碎片。
抹了抹眼泪,安江宓打开给韦烨订制的菜品,开始吃了起来。
什么爱情?这辈子她跟爱情应该是绝缘了。
“咚咚”门被敲响。
安江宓知道,是韦烨。
“谁?”
韦烨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宓,我。”
安江宓一万个不想给他开门,但理智还是战胜了她的情绪。
她走到门边,打开门,却并未让韦烨进来
“有事吗?”
“饿了吧,走,咱们出去吃饭。”
安江宓一脸寡淡的看了韦烨一眼,面无表情的拒绝道“不了,我已经吃过了。”
“吃的什么呀?”韦烨抬腿想进到房间内看一眼。
却被安江宓拦在了门口“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韦烨看出了异样,回来的路上,还挺好的呀,怎么就他洗个澡的功夫,她就对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