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乐也都招供了,就是杨玄璬指使他在半路上将锦盒调了的包”,曹晓卉接着说到。
“文乐?他是玄璬的外甥……我明白了”,杨玄珪摇了摇头,脸色黯然。
“走吧,我们去杨玄璬家!”,聂小虎说完,迈步向外走去。
来到杨玄璬的家门口,聂小虎没有叫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客厅中,杨玄璬正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身边的茶几上放着一个酒壶和一个酒杯。
“玄璬,你!”,杨玄珪指着他,浑身哆嗦着。
杨玄璬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随后看了看聂小虎等人,脸上现出一个凄惨的笑容。
“你们还是来了,我一直在等你们,你们若是不来……”,杨玄璬笑着摇了摇头。
“来就来了,反正我的心愿已经达成,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杨玄璬说完,拿起酒壶,往酒杯里倒了满满一杯酒,随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兄长,我走后,玉清就托付给你照顾了!”,杨玄璬面带微笑地看着杨玄珪。
“四弟,此话怎讲?”,杨玄珪疑惑地看着他。
“呕!”,杨玄璬身子猛地一震,张开嘴,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紧接着鲜血从他嘴中汩汩而出,瞬间染红了前胸,人也“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四弟!”,杨玄珪悲呼一声,蹲下身去将尸体抱在了胸前,脸上老泪纵横。
“爹!”,此时一名体形微胖的少女跑了进来,当她看到倒在地上的杨玄璬时,整个人都被吓傻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同泥塑木雕的一般。
“啪嗒!”一声,一根啃了一半的鸡腿掉在了地上,少女这才回过神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卉、斌子,你们搜一下这里”,聂小虎小声地说到。
两人点点头,分头行动去了。
一刻钟后,一个红色的锦盒和一个拳头大小的木盒摆在了客厅内的茶几上,两个盒子都开着,七个白色的小瓷瓶和一颗熠熠生辉的夜明珠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我们走吧”,聂小虎摇了摇头,缓缓地转过身去。
“斌子,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和小卉去河边走走”,聂小虎看着唐毅斌说到。
“切,你就是留我我也不当这个灯泡!”,唐毅斌撇了撇嘴,把剑往肩上一扛,大步离开了。
漫步在洛水河边,聂小虎与曹晓卉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肩并肩默默地走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河边的行人也越来越少。
“你为何要这么做?你想改变历史吗?”,聂小虎突然开口说到。
“啊?”,曹晓卉就是一愣,“你说什么?”
聂小虎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曹晓卉,继续向前缓缓地走着:“其实,知道杨玄珪派人前去百花谷取百花露的人,不止只有杨玄璬,还有你、我和斌子。”
“那又如何?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呀?”,曹晓卉撅起了嘴。
聂小虎笑了笑说到:“那天在茶楼,当杨玄璬提到杨玄珪花了一箱珠宝买了一个名额的时候,你却突然提到了你受伤的那个夜晚,当时我并没有多想,现在看来,你并不是随意一说,而是在向杨玄璬暗示了些什么。”
“我暗示他?”,曹晓卉乐了。
“没错,你还特别提到了箱子里可能会有弩箭之类的暗器,杨玄璬又不是傻子,岂会受不到启发?
还有就是钉在杨玄珪家门柱上的那张字条,昨天就只有你出去过一次,不是吗?”
“可是杨玄珪都说了,那字迹就是杨玄璬的呀!”,曹晓卉挑了挑眉头。
“要搞到杨玄璬的字迹很简单,吕文乐不是带着他的亲笔信来的吗?你在拿到杨玄璬的亲笔信后,就去找了一位写字先生,让他模仿杨玄璬的笔迹写了那张字条,杜撰出了一个所谓的盗圣,也真够难为你的!”
聂小虎摇了摇头,接着说到:“小石头说他家附近的那位写字先生突然就搬走了,连个招呼也不打,也是你的杰作吧?”,聂小虎笑着说到。
“我可是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呢,没亏待他!”
“知道你们曹家有钱!”,聂小虎笑了。
“其实我也知道这一切都瞒不过你,但是我除了模仿杨玄璬的笔迹写了那张字条外,其他什么也没做啊,都是杨玄璬他干的,怎么?你想抓我吗?”,曹晓卉撅着嘴看着聂小虎。
“抓你?为什么要抓你?”,聂小虎的眉头微微一皱。
“怎么?”,曹晓卉好奇地望着聂小虎。
“那颗夜明珠是杨玄璬找人去偷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能在他的家中找出来,这也算是天意吧,你模仿他的笔迹写了那张字条,意图嫁祸给他,但对于整件事情来说,你这么做却是立了功,因为夜明珠确实是他偷的。
至于暗示他用机关盒子杀害杨玉环这件事,却也做不得数,你只是随便聊聊天而已,至于杨玄璬他从中受到了何种启发,那是他自己的事了,与你何干?
所以说,我不但不能抓你,还要大大的表扬你才对!”
聂小虎说完,轻轻地刮了一下曹晓卉那小巧的鼻子。
“其实那杨玄璬死得一点也不冤!”,曹晓卉轻哼了一声。
“哦?为何这么说?”
“我查过了,他以前仗着他爹杨汪在朝中做大官,无恶不作,坏事做绝,死在他手里人命可是不少,他这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倒是那个杨玄珪,是个音乐迷,只知道精研音乐,没什么恶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