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不是怀疑了,我们等着仵作的尸格吧!”,聂小虎笑了笑。
半个时辰后,仵作的尸格递了上来,毛凯峰死因为中毒身亡,桌上的茶杯中也验出了毒药,并且与毛凯峰所中之毒是同一种。
“大人,死者虽是中毒而死,但却并非是服毒的”,仵作拱手说到。
“哦?怎么讲?”,聂小虎的眼睛顿时一亮。
“我从死者的口中验出了毒药,但胃里却是丝毫没有毒药的成份,由此看来,死者口中的毒药应该是死后被人灌入口中的,另外,死者所中之毒是一种很特殊的毒药。”
“特殊?怎么个特殊法?”
“此毒是一种树木的汁液,名为‘毒箭木’,又叫‘剪刀树’,此树的汁液含有剧毒,见血封喉,若是接触到了伤口,毒液便会顺着血液攻入五脏六腑,一柱香的时间内便可致人死命,但若是人直接饮下,只要不与血液接触,却是无事。”
“见血封喉?”,聂小虎微闭双眼略微沉思了一下,随即猛地睁开了眼睛。
“小毛子!”
“在!”
“你去将毛凯峰右手大拇指上缠着的白布解下来!”
“明白!”
白布约有两指来宽,聂小虎仔细地观察并摸索着布条上的每一处地方,不大会儿的功夫,便从染有血迹的地方取下了一小块透明的薄片。
看着这一小块薄片,聂小虎的嘴角微微一扬,淡淡地说到:“小毛子,去将你婶婶虞夫人请出来。”
“好!”
“小石头!”
“虎头儿!”,门外传来了石鋭凝的声音。
“将虞剑戕带进来!”
“走吧~~~!”,石鋭凝拉着长音,乐呵呵地将虞剑戕带了进来。
“大人,您找奴家可有什么事要问么?”
虞氏在毛光鉴的搀扶下来到了客厅,面色苍白,两眼无神,仿佛这半天的功夫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夫人,我有个事情想要问问您。”
“大人请问吧。”
“毛凯峰的右手可曾受伤?”
虞氏略微思忖了一下,点头说到:“是的,他右手大拇指被裁纸刀划伤了。”
“能告诉我受伤的经过吗?”
聂小虎说话间有意无意地扭头瞥了一眼正贴墙站立的虞剑戕,此时的虞剑戕低着头,双手不自觉地攥了起来,聂小虎的心中不由地冷笑了起来。
“哦,是这样的。”
虞氏说到,“今天早上,就是你们和老爷在外面的时候,剑戕说想要糊个灯笼,需要裁点纸,便叫凯峰帮忙,当时凯峰用手压着纸,剑戕拿裁纸刀裁纸,可能是划地快了些,一不小心便割破了凯峰的大拇指,还流了不少的血,剑戕赶忙去找来了白布帮凯峰将伤口包扎了起来,事情就是这样了。”
“这就对了!”,聂小虎兴奋地打了一个响指。
“对了?什么对了?”,虞氏一脸茫然地望着聂小虎。
聂小虎没有回答,而是一把拉过了一把椅子。
“唐毅斌!”
pose摆好后,聂小虎开始了他的开场白。
“只要是犯罪,就会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将漏洞找出来而已”,聂小虎一边用手指敲着大腿一边微笑着说到。
“虞剑戕,现在我就来说说你的漏洞在哪里”,小虎嘲讽似的看着虞剑戕。
“大…大人,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虞剑戕的脸上尽是茫然的表情。
“那我就给你提个醒儿,先说说你是如何毒害毛凯峰的吧?”
“什么?!”
虞氏猛地站了起来,先是看了看聂小虎,随即又盯着虞剑戕问到:“剑戕,你怎么会做出此等事情来?”
“姐,您别…别信他,他…他胡说!”,虞剑戕慌乱地摇晃着脑袋,一脸的惊慌失措。
“既然你不肯承认,那就由我来替你说吧!”
聂小虎冷笑着说到:“你先是假借糊灯笼的名义,让毛凯峰帮你裁纸,你在裁纸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割伤了他的大拇指,然后你再拿出早就事先准备好的,其上涂有剧毒的布条将毛凯峰的伤口包扎起来,使其中毒身亡,我说的是也不是?”
“怎么可能?”,虞剑戕几乎跳了起来。
“大人,若是如此,那我表兄当时就因该中毒身亡了,那可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啊!再说了,当你们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你们大家也都看到了,我表兄他还好好的,是他自己上楼回的房间,怎么可能是我下的毒!”
“我又没说是什么毒,你怎么知道那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聂小虎冷冷地一笑。
“我?”,虞剑戕一时语塞,自觉说漏了嘴,额头上瞬时渗出了冷汗。
聂小虎笑了笑,接着说到:“毛凯峰当然不会当场就中毒,因为那样的话你早就暴露了,你很聪明,经剧毒涂抹在布条上后,又在其上封了一层蜡。”
说着话,聂小虎摊开手中的布条,小心地捏起一层透明的薄片,在空中晃了晃,接着说到:“毒药被蜡封住,自然不会渗入血液之中,但是经过一段时间,随着伤口处的温度升高,蜡就会慢慢地融化,一旦毒药接触到血液,毛凯峰便毒发身亡了。
当虞夫人让你上楼去叫毛凯峰下楼吃饭的时候,你当然知道那时他已经死了,你假装上楼去叫他,虽然有毛光鉴陪着你,但那并不妨碍你做手脚。
当你们发现毛凯峰死在自己的房间时,毛光鉴自是十分地震惊,随后他便转回到楼梯口处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