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也是孩子的舅舅,我不去谁去?”
“哎呀,还是俊哲,到底是自家人啊!”,杜洪轩望着冯俊哲,一脸的感激。
“好!小石头、小毛子,你俩护送冯公子走一趟,快去快回!”
“是!”
接近傍晚的时候,三人回来了。
“虎头儿,这次我可是一直盯着,银子保证没有被掉包”,石鋭凝贴近聂小虎的耳边小声说到。
聂小虎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大家就好好休息,静等小公子平安归来吧,我们也该回去调查了!”,聂小虎冲着众人一抱拳。
“那就劳烦聂捕头了!”,杜洪轩忙不迭地说到,看得出,他还在心疼那五百两银子。
“钱财乃身外之物,人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贵公子平安无事,即便是不再追究此事,也无所谓了!”
聂小虎有些意味深长地说到,同时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冯夫人,冯夫人的眼神一与聂小虎的眼神对接,似乎是打了一个冷颤。
“聂捕头说的是”,冯夫人点头附和到。
“另外杜老爷,贵公子被绑架一事看来是早有预谋的,并不能完全责怪杜管家,还请你大人有大量才好。”
“是是是!”,杜洪轩不住地点着头。
“告辞!”,聂小虎即刻转身离开了。
“虎头儿,乱坟岗那边要不要派人盯着?”在回去的路上,石鋭凝问到。
“没那个必要!”
“那我们该先从哪着手调查呢?杜洪轩的仇家那么多!”,
“回去再说!”,聂小虎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回到捕快房内,大家围坐在一起,聂小虎笑着说到:“我想你们一定都很疑惑吧!”
四人一齐点了点头。
“那我就给大家分析一下!”,聂小虎坐在椅子上向后一倚,翘起了二郎腿。
“首先,作案的不可能是杜丽琴、冯俊哲和杜林泉三人中的任何一人。若是他们三人之中有人作案,首要的一点就是外面必须有同伙接应,而昨晚刚刚下过一场小雨,地面还是湿的,我在后院外勘察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况且后院的那道小门还上了锁,围墙很高,若是有人攀爬进入,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还有就是从杜林泉听到叫声跑进西厢房到发现小公子失踪,也就是一柱香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外人是绝无可能在毫无声息的情况下将小公子掳走的。”
“那会是谁?难不成杜家少爷自己长了翅膀飞出去了?”,石鋭凝的眼睛里充满了问号。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就是事实,无论它是多么地不可思议!”,聂小虎微微一笑。
“在这个案子里,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杜家少爷已经不在院子里了,二是还在院内。既然院外找不到任何痕迹,那就说明不可能是外人做的案,排除了这个可能,那么就只剩下一种情况了。”
“你是说杜家少爷还在院子里?”,石鋭凝睁大了惊奇的眼睛。
“没错!”,聂小虎打了一个响指。
“怎么可能?杜洪轩不是说过了吗,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
“那是有些地方他们没去找而已,当然,那个地方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哪儿?”,四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到。
“杜洪轩与冯夫人的卧房”,聂小虎淡淡地说到。
“啥?”,石鋭凝惊奇了,“虎头儿,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吧!”
“很简单,你们想,有谁会有这个能力,在短短一柱香的时间内将小公子从后院内弄走,还不发出一点动静?当时又有谁不在客厅内吃饭?”
“是冯夫人!”,唐毅斌突然说到。
“没错,就是她!”,聂小虎又是一个响指。
“这怎么可能?母亲绑架自己的亲生儿子?”,毛光鉴脸上的表情就好像见到了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似的。
“这很可能啊,你想那冯俊哲是她的亲弟弟,亲弟弟来借钱,姐姐岂有不给之理?而偏偏这个杜洪轩又是个尖酸刻薄之人,定是不会答应的,万般无奈之下,冯夫人才想出了这么个荒唐的计划。”
聂小虎笑了笑,接着说到:‘我想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在吃早饭之时,冯夫人借口去茅厕离开了客厅,实则偷偷地躲在了内堂通往后院的门口处。
她事先安排了茗棋躲在西厢房,等到冰兰一声大叫,杜林泉转身跑进西厢房的时候,冯夫人便出现在门口,朝着小公子招了招手,并作出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这样一来,小公子便一声不响地跑了过去。
冯夫人可能是给小公子喝了mí_yào之类的东西,让其睡去,然后又将事先写好的勒索信盯在了柱子上,随后将其抱到了自己的卧房之内藏了起来。这样一来,只要杜洪轩肯出钱赎回小公子,冯俊哲便可得到银子了,就这么简单。”
“怪不得你再杜家说了那么一句,我当时还真有点迷糊呢!”,唐毅斌点了点头。
“唉!这个杜洪轩,都把自家人逼到这个份上了,真是……”,石鋭凝笑着摇了摇头。
“看着吧,最晚明天上午,就会有消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一名杜家的下人来到了捕快房。
“聂捕头,我家老爷让我来告诉您一声,小少爷于昨天夜里平安回来了,另外他也不再追究此事了,请您不用费心去查了。”
“哦?这是为何?”,聂小虎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