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帝国的覆灭(长篇小说)(上卷)《血色夕阳》张宝同
大概连一个时辰都没过,喀查巴巫士就过来向瓦伊纳·卡帕克大王禀报说,“回禀大王,奴仆对王妃重新诊查了一遍,确定王妃并非患得疫瘟,而是患得一种心痛脑热症。”
瓦伊纳·卡帕克大王不禁有些大喜过望,忙说,“果真不是疫瘟?真是太好了,只要不是疫瘟就好。”然后,又问,“心痛脑热症是何症,怎么没有听说过?”
喀查巴巫士用解释的口气说,“是的,大王,此症是因忧愁太甚,烦恼过多而引发的一种心病。此病虽说不象疫瘟那样恐惧可怕,却是整日头痛脑炸,痛苦无比,且无医可治,直到病情加重疼痛难忍而消耗殆尽,不治而亡。”
瓦伊纳·卡帕克大王不禁一怔,说“亏你还是印加帝国的王宫御医,难道连这病都看不好?”
喀查巴巫士说,“大王有所不知,此痛属于心病,并非身病。属心病须用心药医治。”
瓦伊纳`卡帕克大王说,“那你就用心药医治。”
喀查巴巫士不禁有些犯愁,说,“我至高无上的大王,我只有治身病的药,哪有治心病的药呀!”
瓦伊纳·卡帕克大王说,“那你说这治心病的药何处可得?”
喀查巴巫士摇了摇头,说,“王妃所忧所愁岂能是我喀查巴巫士所知。”
瓦伊纳·卡帕克大王听喀查巴巫士这话,就想起前些天帕丽亚王妃向他提出让他把安娜·雅玛公主嫁给阿塔瓦尔帕王子,若是当时他能同意并马上答复她,也许她就不会患症得病。只是他当时考虑到尼南皇子尚在,这样做不但会加重他的病情,而且还会伤害他的感情。但是,现在尼南皇子的病情肯定是好不了,所以,他也不想再因此而加重帕丽亚王妃的病情。于是,他决定向帕丽亚王妃、阿塔瓦尔帕王子和安娜公主表明他的决定。当然,他之所以这样做,很大程度还是出自于他自己的心愿。但是,这个决定在尼南皇子在世之际也只能让他们三个人知晓,以免在王宫内外和嫡亲派中引起不必要的议论和纷争。
这样想着,他便对喀查巴巫士说,“好吧,你先回去吧。王妃的病还是让我来治吧。”
喀查巴巫士用莫明的目光朝大王看了看,忙说,“大王神明,给王妃看病定会是药到病除。”
大王用嘲弄的口气,不客气地说,“这还用你说?”
喀查巴巫士刚走,大王就让哈亚备轿,然后,又叫来依那和乌嘎为他换衣整冠。等他换好衣整好冠,哈亚来报说轿子已准备好了。于是,依那和乌嘎便扶着他出了屋室,进到轿中。随着哈亚的一声“起轿”,轿夫们便抬起了沉重的黄金大轿朝着后宫走去。
再次来到紫苑阁,一进到王妃的屋室,大王见侍女秀婀和姬亚丽娜正坐在王妃的床边陪着王妃,便对她们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快快退下。两人便怯怯地退出到屋外,悄悄地把屋门关上。
见大王把屋里的人都赶了出去,帕丽亚王妃有些大惑不解,便从床上坐了起来。瓦伊纳·卡帕克大王马上走到床边,猛然把王妃搂在怀里,一边亲吻着一边对王妃说,“我给爱妃送来了一种药,爱妃吃过这药准会药到病除。”
王妃娇娇地笑了笑,说,“大王果真有这种神药?”
大王说,“爱妃不信?”
但帕丽亚王妃只是见大王两手空空,并没有给她带任何东西,就似信非信地笑道,“那妾妃道是想见见大王的神药。”
大王也笑了,搓了搓手,说,“大王我是什么草药都没带,可王妃得的是心病,治心病就得要用心药。所以,我给你带来的是心药。”
王妃还是半相半疑,说,“那妾妃道是想见识见识大王到底带的是什么样的心药。”
大王故作神秘地说,“爱妃你猜,只要爱妃猜中,我当即奉送。”
帕丽亚王妃躺在大王的怀里,显出一副病态的娇媚与柔弱,被大王一阵发狠的亲吻之后,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于是,她微微地轻咳了两声,一边想着一边猜道,“是黄金饰物。”
大王说,“不对。”
帕丽亚王妃又说,“是驼羊彩绒衣物。”
大王还是摇着头,说,“不对。”
帕丽亚王妃又想了一会,说,“是侍女或是侍童。”
可大王还是说,“不对。”
帕丽亚王妃作出智尽计穷和体力不支的样子倒在了大王的怀里,说,“不行,猜不出来。”
大王见她也实在是猜不出了,便把她抱在怀里,对着她的耳朵,半天才把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帕丽亚一听,惊喜过望,大声喊道,“是真的?”说着,便搂着大王的脖子发疯一般地亲吻起来,直到把全身的气力都用完了,才大喘着气倒在了大王的怀里,不住地大惊小叫着,“我的病好了,我的病好了!”
瓦伊纳·卡帕克大帝带来的药确实是药到病除无比神奇。帕丽亚王妃的病顿时好了。兴奋之余,帕丽亚王妃马上把侍女秀婀叫来,要她马上备上最上乘的美酒,要请大王和家人们一醉方休。
于是,秀婀和侍女们在屋室的屏风那边摆下了一条长桌,在长桌上又点着了几盏油灯,顿时屋里被照得通明闪亮。一位十三四岁的女孩手持着金制的酒壶,把每个人面前的酒杯里倒满了酒,醇香的酒气弥漫飘散,让人有种醉意蒙胧和飘飘欲仙之感。
瓦伊纳·卡帕克大帝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