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川海边枪声传来时,龙尽虏带领的骑兵连刚好经过仁川城门。
“枪声就是命令!”龙尽虏拔出刀来,一指仁川衙门的方向,大声命令道:“冲呀,跟我杀向州衙去!”
马蹄声隆隆响起,势不可挡地向州衙冲去,沿途无数朝鲜人被浮山军的马匹撞倒踩踏而死。突发的事变,让仁川的居民恐惧不已,去年藩胡建奴才作了乱,谁都想不到现今又有满寇杀来。
一些士绅贵族很是疑虑:不是说朝廷和建奴和谈了,结成了兄弟之盟吗?现今看来,这些胡虏蛮兽实在是毫无信义。
骑兵连在龙尽虏的带领下,一路砍杀,五分钟不到就冲到了州衙门前。
仁川州衙的守门兵丁突然见到大队凶神恶煞的骑兵杀来,顿时吓得大惊失色,胆战心惊地四散逃去,根本没有人想着要去关这沉重的大木门。
“汤排长快去控制北门!其余人跟我杀进州衙里!”龙尽虏翻身下马,果断地命令一个叫汤效先的排长道。
“是!效忠游击大人!”汤效先有点别扭地行了一个龙尽虏创立的元首式军礼,带着一百多名骑兵,风驰电掣般地往仁川北门杀去。
龙尽虏又一招手,一个排的士兵便在军官们的带领下迅速冲了进去。立时,仁川州衙里响起无数杂乱的枪声和朝鲜人的惨叫声。
跟在龙尽虏后面的步兵,也在徐福等军官的指挥下迅速控制了仁川城门。他们一边接应后续的军队入城,一边分出几支小队追缴溃逃的朝鲜乱兵。
等到王瑞和方元在亲卫队的护卫下进入城门时,整个仁川,都已进入了浮山联合作战队的控制之中。
王瑞刚到仁川州衙,龙尽虏便前来报告,说是已经顺利控制住了府库。
作为紧邻朝鲜首都汉城的一个州城,虽然城池面积在王瑞这个后世来人看起来还是挺小,但却颇为富庶,白银、粮食、布匹等物堆满了仓库。
王瑞当即下令,逮拿朝鲜壮丁,将所有值钱有用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部搬上船去。
抢钱抢粮抢东西的同时,王瑞又命令徐福驱赶朝鲜壮劳力去海边构筑胸墙壕沟,建立好部队撤离时的防御工事。
做完这一切后,王瑞往府衙大堂上的太师椅上悠然一坐,笑着对方元道:“本官如此安排,先生以为如何?”
“大人是菩萨心怀,却是忘了这仁川城中还颇多大户,何不尽没其家产,收为我浮山所用?”方元皮笑肉不笑地建言道。
真是书读越多越可恶啊!看来这干坏事,要干出水平来,还是要多读书才行。
谁他娘的说读书无用?我呸!王瑞在心里发笑,嘴上却是说道:“文渊高见!如此便依先生之言!”
“陈松,传我军令,抽调一百人的部队,交由方参随全权指挥行动!”王瑞唤过陈松命令道。
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已者死。我辈文人,谁不盼遇明公焉?方元心中很是激动。
这做谋士的,主公言听计从,就是最大的赞赏啊!只见他手捋美髯、轻摇画扇,得意洋洋地领命去了。
为了在王瑞面前表功,方元带领着一百人的士兵,闯进三十多户士绅大户家里,开始了敲骨吸髓的掳掠。他下令将这些人的金银珠宝、粮食布匹等物,全部抢夺一空。
但凡敢有反抗者,便被方元下令血腥屠杀,弄得仁川全城,一时尽戴缟素!
天黑时分,陈松两眼晃光地前来报告:“大人,这方先生抢回来的东西也太多了,金银珠宝都堆得象小山了!”
陈松话音未落,方元满脸红光地走了进来,举止优雅地拱身一揖道:“大人,这仁川城真是富庶,现在已为我军取得金银物资无数。学生幸不辱命,前来向大人交令!”
“文渊辛苦!待我大军凯旋,定当依律为先生论奖!”王瑞高兴地拍着方元的肩道。
方元高高兴兴地受了,看着王瑞左右亲卫,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神秘的微笑。
其实他颇不习惯王瑞这拍人肩膀的习惯,只不过相处日久,方知这是王大人和人表示赞赏关怀的方式。
有时他忍不住在心中嘀咕:这是不是王大人学自昆仑化外的礼数?
边上的陈松尹迪等几个亲卫,也都神情古怪地看着方元吃吃发笑。
王瑞见他们这种情形,不由得一时蒙了,忍不住笑骂道:“你们这帮小子!笑什么笑!文渊先生这事确实是做得漂亮!”
“大人,方先生这次,可是做得太漂亮了!”尹大弟还是那种直言直语的习惯,憨笑着粗声粗气地抢先说道。
“对呀,对呀,先生这次真是太厉害了!”陈松也一语双关地说道。
其它的亲卫队士兵们闻言后,又跟着一通哄笑。
看着方元面露尴尬之色,王瑞正色喝令众人安静后,方才轻声笑着道:“文渊,你我名虽主从,实为知交。文渊如有事,但讲无妨!”
方元老脸一红道:“学生抄没士绅家时,寻得美女四名,今便献与大人,以为大人铺床暖被所用!”
“哈哈,我道是何事?文渊真是有心!某心甚慰!”王瑞又走过去拍了拍方元的肩。
这才高声笑着对陈松吩咐道:“哈哈,陈松,去给老子带进来!”
几分钟不到,四名女子低着头聘聘婷婷走了进来,虽然身着宽大的朝鲜服装,仍然掩盖不了她们的身姿曼妙。
“这便是我家将军!尔等还不快快上来见过!”方元装腔作势地吩咐道。
“奴家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