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回浮山湾公事房大院的沿途，不断有浮山湾各个部门、各个工厂作坊组织的欢迎方阵相迎，行进到后来就慢得像蜗牛爬行一般。
因为每到一个方阵前，军民双方都得欢呼一番、喊喊口号、唱唱军歌，共展一番军民鱼水之情。这速度嘛，自然是快不起来的。
磨磨蹭蹭好长时间，王大人才好不容易走到李小芳所在的纺纱总厂方阵前。
不过，纺纱厂的管理人员和工人都傻了眼：怎么有一个小毛孩坐在将军大人的马背上呢。该不是忠贞伯的外室所生吧？
有这个疑惑的人很多，当然还包括他们的李大厂长。
“哥，你总算回来了。”怀胎七个月的李小芳护着自己的肚子，快步跑了过来。
“慢点，慢点！小芳，你咋来了呢？”王瑞一看她挺着个大肚子，心里就担心得很。
“哥，你再不回来，这浮山湾都快变天了。”李小芳的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前些天发生的事，她虽然不知道详情。但是，府门外突然增加的好几倍数量的亲卫兵以及军情司到纺纱厂的调查，她还是看在眼里的。
光纺纱厂的工人，就有好几十个被抓进了训导司的学生班里。
这些事，都由不得她不担心。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少了王瑞这个当家人。
“没事，别担心！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王大人心一软，就想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滴。
“哥，这、这个小孩儿是谁呀？”李小芳脸一红，急忙往旁边闪开。讨厌，这大街上光天白日的，一大堆人呢。
不过，她锐利的眼睛还是直勾勾地望向了马背上的二牛，心里不由醋意顿生。
“你说他呀？他是二牛！”王瑞一指一脸呆萌的二牛回答道。
“二牛？他是、他是谁家的孩子呢？”名字都有了？李小芳心里难受死了。
“对，这是谁家的孩子呢？大姐……”王瑞回头四处扫视，也没看到二牛他娘。
“哼！哥，这、这是谁家的野孩子？”正说话间，张北佳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
哼，看来跑回来的几个女工说得没错，大哥果然带回来了一个野孩子！
“小靖，你快过来！给她们说说，这二牛是咋回事！”王大人一看她们这模样，心知一定是闹了误会，赶紧向秦小靖搬起了救兵。
“驾！”秦小靖一打马鞭，都快冲到张北佳面前时，才潇洒地一勒马缰跳了下来。
“你、你……，你这个野女子！”被秦小靖吓了一跳的张北佳又气又怒，羡慕嫉妒恨得就想骂人。
“小靖回来了！这个孩子是咋回事呢？”李小芳拉拉张北佳衣服，一脸疑惑地望着秦小靖发问。
话说，他们这出去也才小半年不到，不应该生出这么大一个孩子呀。
“这个呀，是大哥……和小珠儿生的！”秦小靖一看她们两人那着急的样子就觉得有趣，张口就恶作剧地跑起了火车。
“哥，真是和小珠儿那狐媚子生的？”张北佳小脸涨得通红。
这算怎么回事儿？大姐还才大着肚子呢。这要是其它人先生出了长子，这以后还不知有多少麻烦呢。
“嘻嘻，小靖，你又乱开玩笑！你们这次出去才多久？就能生出这大一个孩子？”李小芳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哼，把我气毛了！快说，这脏兮兮的小胖孩儿是哪来的？”张北佳生气地怒吼了一声。
秦小靖这次玩笑开得有些大了，弄得张北佳是真的生气了。
“夫人，夫……夫人！这娃是俺的。是将军大人刚才抱到马背上的。”眼看就要说不清楚时，二牛她娘一脸讪笑着跑了过来。
“大姐，你终于来了。给抱回去吧！”王瑞赶紧将二牛从马上抱了下来。
“这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好看！”明白了世情的原委后，张北佳和李小芳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来，给孩子买点好吃的！”张北佳大方地给了二牛他娘一个五两重的大元宝。
“谢谢夫人！夫人太仁义了！”二牛他娘刚收到了张北佳的元宝，李小芳又给了她一块小金条，把以前没见过大钱的农家妇女高兴脸都笑烂了。
这天以后，在训导司的话本评书宣传之下，“二牛”这个俗气的小男孩儿名字很快就传遍了登莱各地。
许多有新生儿的父母为了讨个喜气，都给自家生的孩子取名为“二牛”。
于是乎，登莱各地就冒出来一大堆的王二牛、张二牛、李二牛……
回到公事房大院后，仅仅稍事休息喝了点茶后，王瑞就着急地听取了马举和李天昊等人对登莱和浮山湾这段时间的汇报。
不过，王瑞的关注点最后还是落在了最近的杨柳事变上。
“大人，大致就是这样了！”李天昊介绍完基本的情况后，就不再开口说话了。
他和张二一样，作为一个资深的特务头子，一直都将稳重沉静当成了一种职业修养。
“你说那柳家还有黑奴？”王瑞有点吃惊，这特么的时空乱套了？欧洲佬将黑奴往中国卖了？
“嗯！那柳家大小姐柳菁还将这些黑奴当成肉毯踩呢。”李天昊愤怒地说道。
“哦，把这两个黑奴和这柳小姐都给我带来，我要亲自审审！”王瑞顿时来了兴趣。
他得搞清楚，这浮山湾这个时空的中国，到底有多少黑奴了。
在王瑞的记忆中，好象最开初欧洲佬就是把黑人贩去美洲当奴隶使的。
不过，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