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义州的那支明军正是我登州镇的儿郎!”王瑞傲然说道。
“啊!”王大山大吃了一惊,随即脸上的神情便从惊喜变为了悲愤:“伯爷坐拥有天下强军,不思杀敌报国,却来征伐藩属友邦,究竟是何道理?”
“哼!书呆子,竟敢然在我家主公面前放肆!小心老子抽你丫的。”尹大弟扬起马鞭,就要打人。
“住手!”王瑞一挥手,尹大弟立即知趣地退到了一边。
“问我是何道理,对吧?那我就来告诉你!这朝鲜的第一个王朝乃是我华夏子裔箕子所建,这个你知道吗?别给我说你读书少!”王瑞轻蔑地说道,一点不把王大山这个进士放在眼里。
“这个学生知道。司马迁的《史记》中就有记载,我华夏商代时,商王纣的兄弟箕子,在武王伐纣后,带着我华夏的礼仪文明和子民到了朝鲜,建立箕子朝鲜,并得到了周天子的承认。史称‘箕子朝鲜’。伯爷所说属实。”
王大山当然不能承认自己读书少,他也引经据典来证明。不管怎么说,咱不能在一个武夫面前失了面子不是?
“西汉初年的《尚书大传》云:‘武王胜殷,继公子禄父,释箕子之囚。箕子不忍周之释,走之朝鲜。武王闻之,因以朝鲜封之。’讲的就正是此事。”王瑞也点着头道。
“不过,这和伯爷进攻朝鲜有何关系?”王大山虽然惊讶于王瑞的博闻强记,不过却并不认可王瑞进攻朝鲜城池的举动。
“箕子朝鲜既然是我汉家故土,某今日统雄兵前来,自然是要复我汉室故地。朝鲜从此后改称汉东,本伯当重设汉东三郡。谁敢阻之,我当尽数诛之!”王瑞杀气腾腾地说道。
“学生听说满虏前年曾肆虐京畿,掳我大明百姓,不知伯爷当时在何地?”王大山的牛脾气又犯了,依然翻着白眼反问王瑞。
“哈哈,问得好!陈松,来!告诉这个腐儒,前年满虏入寇时,咱们登州军何在!”王瑞霸气地哈哈大笑道。
“崇祯二年,满虏十万大军入寇,数十万官军束手策,各镇军将唯恐避之不及。我家主公仅以参将之身,统万余健儿北上勤王。主公忠贞,谁可敌之?”
陈松不待王大山插话,又继续道:“固安一役,歼敌万余。赴京勤王,再斩数千。遵化一役,又杀数千。围猎京东,敌虏丧胆。敌酋阿敏,授京师。天下强军,又何如哉?”
陈松说到最后,已是眼中热泪涌现。他转向王瑞,手臂斜举喝呼道:“日月昭昭,唯我大明!雄兵杀虏,唯我主公!”
“雄兵杀虏,唯我主公!”尹大弟立即带着亲卫营的士兵挥舞着武器叫喊了起来。
很快,整个德川城里,四处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应和声:“雄兵杀虏,唯我主公!”
“停!”王瑞轻轻举起大手,四周立即变得鸦雀无声。
王瑞淡淡地微笑着望向王大山道:“本伯这忠贞伯之爵位、征东将和登州镇总兵之职,便来自于此。夫子可曾相信?”
“伯爷!学、学生冒昧,无意冒犯大军神威!学生罪该万死!”王大山已经被陈松说出来的战绩震惊得语无伦次,立时匍匐跪下磕头请罪。
“哈哈!不知者不为过!此间言语是否属实,还请先生日后察之!”王瑞哈哈大笑着,这种扮猪吃老虎的感觉,让他爽得不要不要的。
“多谢伯爷!想我大明终于再出强军,驱逐鞑虏有望矣!”王大山此时心悦诚服,再次纳头下拜。
“哈哈,不是驱逐,而是诛灭!不知先生可愿助我?”王瑞微微拱手一揖,神态自然而又这客气。
“固所愿,不敢请耳!学生愿为伯爷所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王大山声泪俱下地拜谢道。
“先生快快请起!某得先生,如池鱼得水焉!”王瑞亲自上前将王大山扶起。
他现在对于三国演义里的那一套“明公得贤助”的作派玩得极为娴熟,觉得这逼格真是冠绝古今。
“谢过伯爷。不知伯爷如何打这德川军将官吏?”王大山趁势站起,用探询的目光望着王瑞。
“普通士兵和吏员可以审查后安置,军将和官员不在此列。不会讲汉语者,以通虏论处,杀光全家男丁。有作奸犯科者,悉数诛灭。全城官吏,由登州军另行任命!”王瑞认真地回答道。
“伯爷,请恕学生妄言。我军如此酗杀,如何能收万民之心?”王大山直率的性格不改,当下便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哦。先生能如此想,某心甚慰。能时时想着天下百姓,心怀善念,正是方能牧民一方者所应有之怀。”王瑞由衷地赞道。
“箕知府何在?”王瑞不待王大山再说,又转向身后呼道。
“正是!义州的那支明军正是我登州镇的儿郎!”王瑞傲然说道。
“啊!”王大山大吃了一惊,随即脸上的神情便从惊喜变为了悲愤:“伯爷坐拥有天下强军,不思杀敌报国,却来征伐藩属友邦,究竟是何道理?”
“哼!书呆子,竟敢然在我家主公面前放肆!小心老子抽你丫的。”尹大弟扬起马鞭,就要打人。
“住手!”王瑞一挥手,尹大弟立即知趣地退到了一边。
“问我是何道理,对吧?那我就来告诉你!这朝鲜的第一个王朝乃是我华夏子裔箕子所建,这个你知道吗?别给我说你读书少!”王瑞轻蔑地说道,一点不把王大山这个进士放在眼里。
“这个学生知道。司马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