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击炮追着两翼的满虏逃兵轰炸时,王瑞和亲卫队,以及骑兵营的官兵也已经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传令给刘玉书!不用藏着掖着了,给老子猛轰满虏的中军!老子只给他五十息,能打多少炮,就看他小子自己的了!”
王瑞指着一个亲卫伍长道:“大武子,你去!负责在哪里计时!从你传完命令后开始,那怕多打一炮,老子也要抽他的鞭子!”
刘玉书收到命令后,顿时成了一个苦瓜脸。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啦?
“刘营官!大人和骑兵营已经开始追击了。计时吧!”这个叫武子的亲卫伍长提醒道。
“嗯!传令!拨转炮口,给老子轰炸满虏的中军!”刘玉书赶紧对着副官下令。
“好嘞,老子早想这么干了!”副官听到这个命令后就兴奋不已,急匆匆地跑将开去。这一炮下去,得多少大鱼呀!
“回来,老子还有最后一句!都给老子用最快速度放炮!这次老子要举行一个打炮比赛。打炮最快的,回到浮山湾后,去怡红院,老子请他喝酒!”刘玉书又下了一个大本钱激励。
“武子兄弟,计时从现在开始吧。回去浮山湾后,也请你!”刘玉书腆着脸武子道。
“你,你这是贿赂!大人不许的哈!现在开始计时了哟!”武子红着脸,根本不吃刘玉书这一套。
妈的,老子还是大人说的“纯情少年”呢,好不?想拉老子下水,没门儿!
“啾、啾、啾!”莽古尔泰刚拨转马头,下令全军回撤时,便看到无数的黑点尖叫着象密集的雨点一样直奔自己的中军而来。
“快跑!”一众亲信巴牙喇护卫着莽古尔泰,也不管其它被炸得七仰八翻的满虏兵们,飞也似地往北面逃去。满虏的大军的各个阵位都变得极为混乱。
“蓬!蓬!蓬!”一枚枚迫击炮弹呼啸着划破灰蒙蒙的天际,零乱地撒落在满虏的阵地里。
此时的满虏军阵中,无论你身处何地,都再也不敢说自己是安全的。也许在不经意之中,一颗要命的炮弹就会突然落到你的面前,撕裂你的身体。
“主子!咱们也跑吧!三贝勒已经带着正蓝旗的杀才们逃跑了!咱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看着四处乱落的迫击炮弹,豪格身边的亲信巴牙喇们吓得心胆俱裂,赶紧动员自家主子逃命。都啥时间了?其它各旗的人都在抢马逃命了,咱们也逃吧!
嗯,是的,抢马!这些满虏虽然人人骑马,不过刚才作战时,人都从马上下来了,由“马桩子”看守着呢。
此时的满虏两翼和中军的拴马地里一片混乱,逃过来的满虏兵们不管不顾地乱抢着马匹。毕竟在这平原之上,只有抢到马匹,才能逃出这片死亡之地,侥幸夺得一丝生机。
西林觉罗也夹杂在这些乱兵之中,他看中了一匹枣红色的高头良驹,刚伸手拉住缰绳,突然一个穿着正白旗衣甲的满虏兵很是轻快地嗖的一声,便从另一面跳了上去。
“狗奴才!滚下去!”西林觉罗仗着自己分得拔什库的身份,一拽缰绳,猛骂了一句。
这个正白旗的甲兵看了西林觉罗一眼,只是短短一愣,随即猛地一鞭向西林觉罗抽来!
这一鞭来得非常的突然,一下子颠覆了西林觉罗的认识,啥时这些奴才也敢和主子们抢夺马匹了?
西林觉罗忍住打在肩上的剧痛,豪不客气地右手的一刀劈去,当即把这个正白旗的甲兵捅下了马匹。
“嘘!”西林觉罗安抚着战马,迅捷地开始向北面逃去。这伙明军可都是真正杀人不眨眼的!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去!
满虏这个民族窝里斗、相互倾轧的劣根性,在这个逃命的生死关头表露得淋漓尽致。他们轻则拳脚相加,重则刀枪相向,仅仅只为了抢得一匹战马,先行逃离这片修罗地狱。
“大人,左右翼的火枪营已经让开了通道。骑兵营请示如何出击!”一个传令过来报告王瑞。
“命令右侧的骑兵,拨转马匹,全部从左侧出击!”在出击的最后一刻,王瑞打消了左右夹击的主意。
老子的骑兵无论如何,还是一支新军,分散自己的力量,实为不智。
至于说杀满虏,老子这一次已经杀得够多了,几乎快到了改变满明军事实力对比的临界点了。
别人不知道这一战的战局如何,自己可是知道的。这次历史之上的“己巳之变”,在袁大忽悠的配合之下,满虏可说是占尽了作战的先机,将京师及其周边的勤王明军打得落花流水,最后得意洋洋地饱掠而回!
可是这一次,因为王瑞和莱州军的出现,满虏损失的人马,已经超过了上万人,达到了侵明大军的十分之一,这对满虏而言,不异于是一次极为沉重的打击。
所以,现在对于莱州军而言,最重要的便是:如果保住自己的实力,还有已经取得的胜利果实,同时将利益最大化。
这个时候,如果冒然分兵,让满虏趁机反咬上一口,王瑞真的会哭倒在厕所。
“骚马!重口味呀!你居然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小靖姑娘的杀马特?”王瑞拉过战马“美姬”的缰绳,没好气地笑骂着。
“杀马特”是王瑞给秦小靖那匹枣红马儿取的外号。
因为这匹枣红马儿头上有一屡浓密的长毛,它浓密而又张扬,突兀地垂在长长的马脸上,有时连大大的马眼也遮挡了!
有时这匹枣红马儿会潇洒地将自己的马脑袋甩几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