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不事生产的蒙古鞑子,虽说跟着满虏在辽东欺压屠杀汉人,也能捞到一些好处,但大头毕竟被满虏拿去了。这一次好不容易抢到这许多的丁口财物,岂是能轻易放弃的。
“阿克敦主子说得对!”,“是,都听阿克敦主子的!”众人连声应下之后,就继续安心地大吃大喝起来。
痴肥好色的阿尔斯楞台吉甚至想着,今晚是不是去掳获的汉人之中找个女子来折腾一宿。
“啾,啾,啾!”突然之间,外面传来一阵器物划破夜空的呼啸声。
“什么声音?”阿克敦着眉问道。
“快跑!是火炮,汉人的火炮!”卓力格图台吉首先反应了过来。
这种炮一炮下来,周围几匹马宽的人都会被炸倒。他就亲眼看到一个台吉和他的几个亲兵被炸死在血泊中了。
所以,卓力格图台吉对莱州军这迫击炮的声音特别的敏感,一听到这种炮声后,他便第一个冲了出去。
“二狗子!方位没有错吧?”王瑞一边眺望着炮弹呼啸着冲向满虏营地,一边在炮兵阵地后问二狗子。
莱州军在中途稍事休整后,便立即全体骑马赶了过来。来了之后,发觉这伙逃回来的满虏和蒙古鞑子兵居然还在。
王瑞闻讯大喜,当即便命令炮兵连将带来的三十门迫击炮全数排开,先给敌人来上一通炮击!
“大人,没错!这些满虏鬼子怕抓来的百姓逃跑,把他们全部押在了靠山的后面。前面位置住的全部都是满虏!”二狗子肯定地说道。
“嗯,这就好!命令炮击连,不要吝惜炮弹!对满虏营地前部来个覆盖式炮击!”王瑞命令道。
这满虏鬼子营地的人员方位大致确定了,王瑞也就放心了。
他们本来是来救大明老百姓的,不要到时满虏鬼子没有炸到,却把这些要救的老百姓给炸了。那可就是哗了狗了!
“啾,啾,啾!”随着密集的迫击炮呼啸声,又有几十枚炮弹咚咚咚地落入到满虏的营地之中,然后便轰隆隆地爆炸开来。
“啊!”,“快跑!”本来就是惊弓之鸟的的满虏士兵听到炮声之后,开始在营地乱窜,顿时被炸翻了一大片。
妈的,这伙凶悍的明军又来了!
侥幸逃回去,还偷抢了三百多两金银的巴特尔,一听到炮声,脑子里第一个念头便是:逃!
好在他逃回来后,就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那就是随时随地的准备开逃!
因此,他便不顾马厩的冲天臭气,选了个靠战马最近的营帐宿营。
所以,警惕的巴特尔很快便冲到了栓马的地方,他拉过两匹战马,急急忙忙地便往大营北面冲去。
正在此时,第二轮、第三轮的炮击又呼啸而来了。
黑乎乎的炮弹划破夜空,疾风暴雨一样地落在了满虏营地的前部。一阵阵巨响连片轰然而起,震耳欲聋。
只见在腾空而起的烟雾和火光之中,铁片夹杂着断肢碎肉飞扬四溅。许多惊慌失措乱窜的满蒙士兵,立时被铺天盖地的迫击炮弹炸得血肉模糊,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阿克敦等人的营帐在大营的中部,所以幸运地不在第一轮炮击的范围之中。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卓力格图台吉,这个被莱州军炮击吓破了胆的家伙,反应特别好。
他一往营帐外冲去后,其它的几个蒙古台吉和满虏牛录章京阿克敦,也在瞬间被刘翔和博尔特附了体。一个个推开面前的桌案,也跟着跑了出去。
“主子,快跑!”两个忠实的巴牙喇冲过来一左一右护住了阿克敦。
“轰!”一颗炮弹飞奔而来,直接砸在阿克敦等人身后,动能强劲的冲击波,一下子把阿克敦和两个巴牙喇都抛翻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噗!”阿克敦吐出嘴中的泥土,很快便爬了起来。
“主子!快走!”右边的巴牙喇达哈苏也艰难地爬了起来。
只不过他就没有阿克敦这样幸运,两块弹片划破了他的膊胳和大腿,汹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厚厚的棉衣。
“阿林哈!”阿克敦一见另一个巴牙喇没有响动,便过去拨了他脑袋一下,立即就发觉自己手中湿漉漉地,好象粘满了什么脏东西。
借着不远处燃烧的火光一看,只见阿林哈的后脑刚才被一块弹片抛去了一小半,背上也插进了四五块弹片,死得不能再死了。
“走,主子!”达哈苏此时也顾不得奴才主子的尊卑礼仪,飞快地推了阿克敦一下。两人便拔腿朝栓马的地方跑去。
此时的马厩一片混乱,无数的蒙古兵和满虏胆裂魂飞地冲了过来,不顾一切地抢夺战马。
这伙明军的火炮实在是太过凶残了,只要一颗炮弹落下来,周围的四五个人都会轻易的给“报销”了。
这满虏营地里其实战马不少,因为几乎每一个入寇的满虏和蒙古鞑子都是一人双马,有好多人还是一人三马。
毕竟这是远赴千里之外的敌境异乡,多带上几匹马,有什么意外也好顺利地往老窝逃跑。
但现在这个逃命的紧要关头,这些失魂落魄的败兵们,可不会好好的排好队,一个一个的按次序来牵马。
杀人如麻的明军就在外面呢,得赶紧抢到马逃跑,抢到马才有活命的希望。
这些蒙古兵和满虏真夷们相互推搡,踢打着,争抢着马头上的缰绳。这个时候,谁也不管对方是谁,都是以抢到马匹为准。
毕竟这伙明军的火枪火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