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李仁军一边冲锋,一边将手中的长枪掷了出去。
这支近三米的声追去,轰的一下钻进了这个衙役头子的后背。锋利的枪头带着鲜血从他的前胸钻了出来,直接就将他刺死在地。
李仁军身后的其它兄弟反应也很是迅速。跟在衙役头子身后的两个衙役,也被冲上来的浮山军士兵刺倒在地。
大门里面的几个衙役才刚把大门关到一半,一看外面的人凶神恶煞般地冲了过来,而且外面的人已经被刺死在地,“啊”的一声喊后,都撒腿往州衙后院逃去。
看着李仁军带着四十多人冲了进去后,二狗子立即对身后的兄弟命令道:“快!跟我到后门去!这知州衙门的人,一个也不许放过!”
胶州叛乱起时,这胶州知州王洛宾还正搂着新纳的小妾睡觉呢。
听着外面乱哄哄的喊叫后,他火冒三丈地骂道:“钱水廷这个老王八到哪里去了?他是怎么给老子当的这个管家?”
王洛宾正在骂他,他刚好就跑来了。真是骂钱水廷,钱水廷就到呀!
“大人!快跑呀,闻香教的乱民造反了!”王家的老管家钱水廷,冲到王洛宾住的厢房门前,一边拼命地拍打,一边焦急地叫喊道。
“你这狗才!大清早的乱嚷嚷个啥?”王洛宾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披上一件丝绸长衫后,打开房门就开骂。
这闻香教在胶州活动,他也是知晓的。在他这个知州大人眼里,不过就是有些刁民假借神佛骗些蠢夫愚妇的银钱而已。如果说他们这样的乌合之众会造反,他可是不信的。
“大人,是真的造反了!快跑吧!”老管家钱水廷急得满头大汗地催促道。
我的知州大爷也,这乱民都杀进州府衙门里来了,还能有假的吗?
快跑吧!你大爷的!
钱水廷一看情形不对,也顾不得上下尊卑有别,拽着王洛宾的衣袖便要往后门逃跑。
可是,这时才想起来逃跑,已经有些迟了。
李仁军带着的前队,已经冲进了衙门后院,而且刚好看到了正要逃跑的主仆二人。
呵呵,太巧了,正好被李仁军来了个笼中捉鳖!
“大明无德,天降文德!包抄过去!跪地投降者不杀!”李仁军一边大声吼道,一边指挥着手下的兄弟们包抄。
“天兵饶命呀!”,“我也是穷苦人呀!”一众州衙的丫环仆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哭喊道。
李仁军一看这个场景,也不愿多造杀戮,便将众人押到院中跪在一起。
出来前,王瑞就秘密吩咐对他吩咐过:虽然这次是人假借闻香教的名义,铲除侮辱轻视王大人的文官士绅。但是,对于在这些人家中做工求活的下人家仆,却还是可以放过的。
在几个反正的家仆指引下,李仁军只花了一刻钟不到的功夫,就将王洛宾一家全部给捉到了一起。
这时,二狗子带着去堵后门的一队,也在李仁军的一个小队接应下赶了过来。
“这个狗官,居然有这么多家人在?”二狗子一看跪在在地上的十多个王家人后,就颇感意外。
这大明的官员,为官一地时,是不可以带家眷上任的。
只不过现在到了明朝后朝,礼乐政治崩坏,朝廷的各种规则法令早就没有人理会了。所以,才会出现这些各种各样,不合乎大明律的怪象。
这王洛宾就是一个这样的怪胎,他是青州府诸城人,老家离着这胶州不远。加之他又是一个孝子,所以便将家里的父母妻儿都接了过来。也算是合家团圆,其乐融融吧。
不曾想的是,如今却遇上了这闻香教作乱,全家老少一个也没有跑掉。
“我现在给你们每人一把短刀!将这狗官的家人全杀了,你们就是我闻香教的人了,不但可以活命,还可以分得这狗官家的银两。”张二对着王家的十多个家仆下人吩咐道。
听着张二吩咐后,身后的士兵纷纷将怀中的匕首掏了出来,扔在这些下人面前。这些人左看右看,却没有几个人动手去拿。
众人正在犹豫时,只听得“噗”的一声,一个穿着不错看起来象是家丁头目模样的中年汉子,突然被李仁军猛的一枪刺倒在地上。
“不动手杀狗官家人者,便不是我闻香教的兄弟姐妹!我数五声,五声过后,不动手的人,全部给我杀了!就象这个家丁管事一样的下场!”李仁军说完后,又对着倒在血泊中的家丁管事猛刺了两枪。
每刺一下,他就开始大声计数:“一,二……”
这些家仆下人吓得脸色苍白,战战兢兢地都拿起了匕首。有些人眼中放出凶光,有些人则闭着眼不敢看,但都纷纷向一旁绑着的王家人冲去,一通乱砍乱杀。
“老夫人,对不起了!”,“我也要活命呀”,“杀呀”这些人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宣泄着自己的紧张情绪。
毕竟很多人以前可能连鸡都没有杀过,现在却要被逼着杀人,说不是一个艰难的事,那肯定是假的。
如此折腾了好一会儿,这十多个下人终于将王家的人杀完。每个人的身上都弄得满是鲜血,许多人直接就中蹲在地上呕吐了起来,更有甚者直接晕倒在地上。
“乱匪贼子!杀官造反,你们等着被诛九族吧!你们这些不要命的泥腿子,快放了本官!本官给你们招安升官!”王洛宾看着亲人当着自己的面被杀,不由得心胆欲裂,思绪紊乱地又是叫骂又是胡乱许诺。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