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赐没有回头,直接向院门走去,还没到大门口,就听到轰的一声,韩天赐家的大门被拆了下来,拍倒在地上,烟尘过后,冲进来一群手拿刀枪的士兵,就把院子里的人给围了起来。
“哟,这不是转运使韩大人吗,怎么,吃饭呢?不好意思啊,把你家的门给拆了。”海大通拿着个木棍,得了吧搜的就走了进来。
还没等韩天赐说话,他眯逢眼的儿子在一旁叫道,“你他玛的海大通,你他玛的想造反吗?怎么?上次我教训了你弟弟,你想带着这些破兵替他找回场子吗?你他玛的做梦去吧。”
“韩超杰你也在呀,哈哈,好,真是太好了。”海大通拿着木棍拍打着自己的另一只手掌,头一甩,“兄弟们,把这鸟人韩超杰给我抓起来,真是懒的和你废话。”
听到命令,那群士兵们便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海大通,你他玛的想干什么,赶紧放了老子,不然跟你没完。”被按在地上的韩超杰一边挣扎一边嘶吼着,但是架不住士兵人多,很快就被捆绑的如同粽子一般。
这一切,转运使韩天赐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自己儿子被按倒在地,他却毫无办法,秀才遇到兵,有礼也说不清,只能铁青着脸说道,“海大通,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是想造反吗?”
“哼,造反,就算造反又如何,韩大人,请吧,我们指挥使请您到大营走一趟。”海大通撇着个嘴,狞笑着,他跟着海千秋在真源州基地,所有过程他都看在眼里,知道此次回营就是为了投降真源州那边的。
这时,一个士兵把韩超杰的笼子拎到海大通跟前,问道,“海副将,这鸟笼子怎么办。”
海大通接过鸟笼子,看了看绑的跟粽子似的韩超杰,得意的把手伸进笼子里说道,“哟,韩公子,韩鸟人,你很喜欢这金丝雀吧,养了多年,我听说你吃饭都不愿意远离这鸟,别人送你个鸟人称号,你也毫不在意,来,看看哥怎么把这鸟放的,圈在你的笼子里,它们多难受啊。”
“海大通,我他玛杀了你……”韩超杰又是一阵挣扎想站起来,不过他的动作换来的只是士兵的一顿炮拳,很快就被打的老老实实。
海大通的手把笼子里的一对金丝雀惊的是四下乱窜,也许是因为金丝雀太过灵活,抓了半天也没抓到,有些尴尬的海大通收回自己的手,抓住笼子上的竹筷子一用力,就扯开了一个大口子,然后把鸟笼子一甩,骂道,“玛的,鸟人的鸟,也他玛的是个坏鸟。”
“走吧,韩大人,怎么,你也想让我捆你去吗?”见韩天赐一动不动,海大通失去了耐心,把眼睛一瞪的说道。
“嘶……”韩天赐气的直吸气,堂堂转运使,就算是钦差来了,也没这么欺负他过啊,不过遇到一群兵,他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只好说道,“我进去换个衣服。”
“换什么换,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呢,还换衣服,赶紧走。”海大通说完,向许副将使了个眼色。
许副将点点头,走过来一推韩天赐,就把韩天赐推了一个踉跄,“赶紧走,磨蹭什么呢,快点走。”
海大通又大声命令道,“留下一千人马继续围着,不要放出韩府一个人,许副将,你将这两人带回大营,一会儿抄家时我会给许副将你留一份的,放心好了。”
“好咧,那晚上我请你喝酒啊。”许副将一听海大通给许了承诺,立刻高兴的说道。
韩天赐一听,停下脚步,“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抄我家,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去圣上那里告你海家的御状去。”
许副将见韩天赐还在那里叽叽歪歪的,照他屁股就是一脚,“叽歪什么,能活着回来再去告吧,赶紧给老子走。”
“啊?”韩天赐此时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有些颤抖的问道,“海大人,许大人,到底怎么回事,能说说吗,就算让我死,也死个明白可以吗?”
“现在知道怕了?当初你祸害我家时,你怎么不怕,你不是仗着京里有人,你在这里不就是老大吗?你儿子鱼肉乡里时,你怎么不怕,他想去哪家饭店吃饭,都要给人家的饭店里的人撵光,你们不是很牛吗?怎么现在怕了,不晚吗?”许副将一脸不屑的说道。
“许大人,当初是我不对,对你们家也不是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嘛,犬子不懂事,祸害了乡邻,不过那些泥腿子,和咱们又没什么关系。死就死了,祸害了就祸害了,可是我不知道,我到底怎么就得罪你们了呢?”韩天赐有些委屈的说道。
“快他玛走,老天想灭你,谁都拦不住,下辈子别站错了队。”许副将一步一推的把韩天赐押向指挥使大营。
韩天赐被带走,一时间,韩府变的鸡飞狗跳的,忠心的仆人们去各房姨太太那里去禀告,不忠心的则伺机逃跑,还有的人偷偷把府上的一些金银揣到怀里,各怀心腹事,留上的那一千多士兵很快就把韩府的人,撵到了一起,然后才开始抄家的行动。
当韩府的库房被海大通打开时,海大通还是被里面的金钱细软给震惊了,库房里的面积很大,高高垒起的一个一个装满金银的箱子,已经把库房塞的满满当当,甚至有些下不去脚,看傻了的海大通收起了口水,命令士兵们开始把这些箱子,一趟一趟的搬到海府里的车子上。
当把海府所有的车辆都装满后,海大通才发现,这里的车子根本不够用的,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