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马夫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马大元怎么死的你我先知肚明,那封书信什么情况你也心中有数,我就不多说了,趁早收手吧。”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这般悠悠的说道,好似就在说你吃饭了没,这句平常无比的话语一般。
这时出声的正是左海,他深怕又被乔峰这个只知道打架的糙汉子给带到沟里去了,省得到时被聚贤庄中的这么些人围攻,所以就不得不出来解围了。
这时只见康敏眼神躲闪的说道:“你,你胡说,先夫马大元明明就是被那恶人乔峰勾结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复给暗害了!”说出这句话之后,康敏仿佛感到大局已定,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因为江湖中人都知道马大元死于自己的绝技“锁喉擒拿功“之手,除了姑苏慕容复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和马大元自己自杀很难有其他的方式。
人丛中忽有一个细声细气的人说道:“是啊,你是杂种,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种。”这人便是先前曾出言讥刺丐帮的,只是他挤在人丛之中,说一两句话便即住口,谁也不知到底是谁,群雄几次向声音发出处注目查察,始终没见到是谁口唇在动。若说那人身材特别矮小,这群人中也无特异矮小之人。
又是一道古怪的声音传来:“管你汉人还是契丹人,之前在杏子林中坏我四大恶人好事,今日你必死无疑!”这正是四大恶人之首,人称“恶贯满盈“的男人,此时正用着腹语术在说着此番话语!
这样一来那么之前那个声音就很明朗了,正是占在一旁‘恶贯满盈’段延庆身边的那个男子,这人身穿青袍,脸色灰败,正是追魂杖谭青。他是‘恶贯满盈’段延庆的弟子,用的正是段延庆所传授的功夫腹语术。
“哼!还有那个姓左的小子,你若是敢再多说一句,老夫会让你领教领教什么叫做”四大恶人!“,速速离去。”段延庆又对着左海这般说道。
不过这番话对左海则是完全不起什么作用,甚至是完全将其给无视掉。本来就是意识分身进来,就跟玩真实的游戏一般,就算被杀,那也不过是复活重来罢了,凭什么怕你个劳什子的“四大恶人”,左海如此想到!更何况老子还有杀手锏没出呢!一旦祭出,你段延庆还不是乖乖任我驱使。
薛神医怒道:“你是‘恶贯满盈’段延庆?你们是“四大恶人”我这英雄之宴,请的是天下英雄好汉,你这种无耻败类,如何也混将进来?”虽是发的无名帖,但薛神医心底并不想和这种人同流合污。
而且那日杏子林中所发生的一幕也正是由西夏一品堂和这四人所发动的,所以如谭公谭婆,赵钱孙这样的参加过杏子林大会的人对其印象都不是很好,更别提与其一同围攻乔峰了不直接出手围攻他们就不错了。
段延庆身边有一人说道:“什么英雄之宴,我瞧是狗熊之会!”大厅上不少人认得,此人乃是“穷凶极恶”云中鹤。
乔峰喝道:“哼!”挥掌凌空拍出,掌力疾吐,便如有一道无形的兵刃,击在云中鹤背心。
云中鹤闷哼一声,重重摔将下来,口中鲜血狂喷,有如泉涌。那谭青却仍是直立,只不过忽而踉跄向东,忽蹒跚向西,口中咿咿啊啊的唱起小曲来,十分滑稽。大厅上却谁也没笑,只觉眼前情景可怖之极,生平从所未睹。
薛神医知道云中鹤受伤虽重,尚有可救,谭青心魂俱失,天下已无灵丹妙药能救他性命了。而一旁的谭青早已吓得心魂俱失,赶忙往其师傅身后躲去,而云中鹤缓缓挣扎着站起,往段延庆身旁站去。
左海此时很是震惊,早已听说乔峰武功及其之高,可谁想乔峰只轻描淡写的一声断喝,一掌虚拍,便有如斯威力,听起来还不如何,可如今见到可当真是骇人听闻!
乔峰说道:“两位游兄,在下今日在此遇见不少故人,此后是敌非友,心下不胜伤感,想跟你讨几碗酒喝。”
众人听他要喝酒,都是大为惊奇。游驹心道:“且瞧他玩什么伎俩。”当即吩咐庄客取酒。聚贤庄今日开英雄之宴,酒菜自是备得极为丰足,片刻之间,庄客便取了酒壶、酒杯出来。
乔峰道:“小杯何能尽兴?相烦取大碗装酒。”两名庄客取出几只大碗,一坛新开封的白酒,放在乔峰面前桌上,在一只大碗中斟满了酒。乔峰道:“都斟满了!”两名庄客依言将几只大碗都斟满了。
乔峰端起一碗酒来,说道:“这里众家英雄,多有乔峰往日旧交,今日既有见疑之意,咱们干杯绝交。哪一位朋友要杀乔某的,先来对饮一碗,从此而后,往日交情一笔勾销。我杀你不是忘恩,你杀我不算负义。天下英雄,俱为证见。”
众人一听,都是一凛,大厅上一时鸦雀无声。各人均想:“我如上前喝酒,势必中他暗算。他这劈空神拳击将出来,如何能够抵挡?”
一片寂静之中,忽然走出一个全身缟素的女子,正是马大元的遗孀马夫人。她双手捧起酒碗,森然说道:“先夫命丧你手,我跟你还有什么故旧之情?”将酒碗放到唇边,喝了一口,说道:“量浅不能喝尽,生死大仇,有如此酒。”说着将碗中酒水都泼在地下。
乔峰举目向她直视,只见她眉目清秀,相貌颇美,那晚杏子林中,火把之光闪烁不定,此刻方始看清她的容颜,没想到如此厉害的一个女子,竟是这么一副娇怯怯的模样。他默然无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