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己对薛明睿其实真的是情根深种了吧,毕竟前世的自己可是一听到赵夏同小敏有传闻,问都没问,就直接提了分手的。
如今想想,这里头除却因着薛明睿同赵夏不一样,更多的其实还是因为这人是薛明睿吧!
“谁先爱了,谁就输!”
林暖暖兀自沉吟之时,这句话居然猝不及防自脑中冒了出来。
自己想得也真多!
林暖暖烦恼地摇了摇头,将手中辫子一甩,似这般一甩,就能摒弃这个念头。
她同薛明睿之间如何要算得这般仔细?为何想得这般复杂?
若爱就深爱,不爱就放手!
林暖暖,莫要想太多。
攥了攥拳头,林暖暖在心里默默地想,虽然她同薛明睿之间横亘了古今,隔了两辈子,但她仍想试一试,不为别的,就为薛明睿这十一年来默默的守护!
再说,
直至现在,薛明睿可一直未让自己失望过不是?
左思右想,终究是想通的林暖暖扶着老王妃做好,因着那紫凝看她的目光太过锐利,看得林暖暖心生不喜,就往后退了退,却听才坐下的老王妃唤她:
“这就是暖丫头吧,来,过来给我瞧瞧。”
这是要正式拜见了!
林暖暖不由深吸了口气,攥紧了双手,按捺住嘭嘭跳得厉害的心,缓缓走近了老王妃,一丝不苟地行礼后,起身后就笑语嫣然地唤了一声:“老王妃。”
这也是她才想好的,若是唤她老祖母,只怕让人看轻,毕竟她还不是薛家妇。
老王妃虽还是方才那般淡淡的样子,却好似很满意林暖暖的举止,见林暖暖起身说完要往后退,只一把就攥住了林暖暖的手,也不多言语,只摩挲了一下手里的纤手后,就将手腕上一个沉香木手串给林暖暖戴上了。
又一个沉香木手串?好似同自己手上那个相差无几!
林暖暖一愣,旋即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莫不是你不喜欢老祖母所赠之物?”
不等林暖暖说话,一旁的紫凝倒是先生气了,她跟了老王妃这么久,还是曾经救过老王妃,虽也得过金银珠宝,可似这般贵重之物,却是从未有过!
莫要以为她不识宝,老王妃手中之物,分明是日日戴在身上的!由此可见,老王妃是何等的慈祥和蔼,可这个暖郡主居然还一脸怔然,
这是不喜么,
真是个眼皮子浅的,宝物在眼前都不知道!
如此一想,紫凝的脸上不由带出了一丝得色,从前她也不知这小小的一串珠子,或是那些个木头居然一点儿就价值千金!
想想传言说,这位暖郡主自小就在江南郡小地方长大,见识浅薄也是有的。
看,她虽是郡主,只还不是浅薄无知!
“这位小娘子是?”
林暖暖眼睛微眯了下,话只说了半句,就不再言语,可脸上分明就是一副不屑与之多言的样子。
薛明珠眉头一动,她就说方才老王妃看着眼熟,却原来是自家的孙女一般喜欢眯着眼睛。这倒是他们之间的缘分了,虽面前这个表小姐有些不成样子,只这位深居简出,少有人知的老王妃看着倒是出乎薛明珠的意料,
看来,传言也是不可信,老王妃看着倒是挺喜欢自家暖暖!
也是,能有谁不喜自家小孙女的?
薛明珠嘴角噙笑,将头一转,正好就又看到了对着自家孙女蹙眉的紫凝,想想她方才之言,心里的怒气渐渐涌起,
这位表小姐当真是让人不喜!她这是没将林国公府放在眼里吧,若不然,京中人人都知自家小暖暖深得林老夫人宠爱,简直就是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当今新帝和退位的圣人又很尊敬林老夫人,即便心有不虞,那也不敢当面挑衅!
薛明珠自己就是个将林暖暖捧在手心里的,这些日子自家儿媳李清浅总说要多教林暖暖后宅管家,嫁人才不会受人掣肘,就这,薛明珠都心疼了许久。
因着李清浅之言,这些时日正焦虑,小丫头离了他们,怕会受人欺侮,却不料这还未嫁,向来清净的诚郡王府居然就冒出了这么个东西!
表小姐,小暖儿说得对,这是哪门子的表小姐!
还有,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儿如此这般放肆!
按薛明珠护短的性子,遇着这事儿哪里还能忍的。
就在紫凝得意地想着林暖暖也不过如此,自己那般说她,她也不过只是装作不认识自己,旁的也不敢说,就见林国公夫人已将手里的茶盏重重地放了下去,正怒目看向她。
紫凝身子一顿,她们难道不怕老王妃见了,说林国公府的人跋扈?
不过,这个美妇人当真是有些气势慑人,紫凝嘴巴动了动,嗫嚅了一会儿,没敢再说话。
她不说话,薛明珠也不会放过,她自然是不同个小辈说,只看向姜青媛:
“青媛,你们王府如今可真是待人宽宥,这老王妃身侧的大丫鬟居然也敢诘问圣人亲封的郡主,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深浅!这是我在此,若是我们老祖宗在这儿,见着小暖儿被个上不了台面的丫鬟如此,岂不是要气得告到圣人和新帝面前?”
薛明珠说着,指着林暖暖,声音里有些发冷:
“旁人不知,青媛你当知小暖儿是个什么样的孩子,那可是我们老国公都交口称赞的好孩子,一个丫鬟居然敢大放厥词,胡言乱语!”
见姜青媛一脸的愧色,薛明珠又拍了拍她的手,
“你也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