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姐姐,咱们先将她们关起来怎样?”
秋菊手里拖着个秋渠跟个没事人一样,笑着对秋葵说道。
秋葵手里的大妞儿动了动,如同秋渠一般嘴|巴被掩着,人也被秋葵拖着。
秋葵想了想,如今主子们都已睡下,不宜惊动。
一咬牙,秋葵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张婆子。
秋菊知道她的意思,忙说道:“无事的,自己人。”
“那好,先将她们关进柴房。”
秋葵也不含糊,拉着大妞儿就往柴房去,秋菊也在她后面跟上,走至张婆子身边,秋菊随手递给她一个瓷瓶子,说道:
“这个是冒大夫让给徐郎君的,我们就不进去了,张妈妈送去吧。若是问起这两个丫鬟,随你说个理由。”
说完就拽起兀自挣扎着的秋渠直直往前走去。
....
“好了,姐姐咱们回去睡吧,一会儿张婆子就会找几人过来看着了。”
秋菊将秋渠往里面一扔,拍了拍手,笑着说道。
“你既已安排好,那我们就走吧。”
秋葵也笑着说道。
此时,她心里前所未有的觉得轻松,总算是将秋渠这个毒瘤给拔除了,前些日子,林老夫人将秋渠送过来,她一日都不曾安生,始终担心着,
孰料秋菊这个丫头,嘴上不说,倒是悄默声地盯上了,如今还将事情给办了。
“秋菊,真是好样的。”
秋菊由衷赞道。
“我这算什么呀,还不是小姐让我注意着那边院子的么?”
秋菊挠了挠头,满不在乎地说道。
虽然自家小姐没有跟她说,让秋葵的心中有些失落,但是能抓秋渠个现行,总归是好事,秋葵忙问道:“小姐,早就看出不对了?”
秋菊点了点头,脸上笑容愈盛:“总算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说着她便拉住秋葵的手:“走吧。”
“你什么时候都能睡得安稳!”
秋葵没好气地笑着打趣。
终归是有些不舒坦,秋葵还是期期艾艾地问道:“怎么小姐单单说予你了?”
“自然是怕姐姐心里装着事情烦闷了。”
秋菊不以为意地说完,又拉住秋葵的手,“快走,快走,好困。”
“如今又困了?”
秋葵没好气地点了点秋菊的鼻子,知道不能跟这个丫头一般见识。
她想想也就懂了自家主子为何不让她过问此事,自己性子温吞,没有秋菊能沉得住气,若是告诉了她,只怕是脸上能让人看出端倪来,如此一想心内也就释然了。
秋葵、秋菊两个大事既成,自然是心满意足地就要回去休憩,只等着天明之时禀报给林暖暖再定夺,只是苦了秋渠和大妞儿了。
秋渠何曾受过这般苦楚,起先在李清浅身边之时,因着李清浅喜她性子,自然是生活优渥,及至后来跟在林暖暖身边,
也不让她做什么事情,倒是更加的养尊处优,王嬷嬷曾说过,她们这些大丫鬟,那简直比一些小户的千金过得还要滋润...
如今是否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黑暗中,秋渠不禁在屋内张望着,想看看那个大妞儿是否也在柴房,可是看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任何人。
想到那个牛乳茶是大妞儿亲手所拿,秋渠忙用支起被捆着的手艰难地摸着袖笼,想要去看看方才的那个瓷瓶子是否还在,可是摸了半天,还是没有摸到。
心下一冷,秋渠不由垮了下来,这可怎么办,瓷瓶子呢?
转念一想,如今没在身上,反而更好,管它丢在哪里,若是被人拾捡到就说是大妞儿的好了。
就在秋渠千丝百结之时,一个声音冷冷地传了过来,
“秋渠,你可是真行,原本只是耍些小性子,有些骄纵罢了,如今倒敢做这些害人的勾当了!”
随着声音传来,隐隐的露出些许灯光来。
秋渠忙抬头看去,却见是去而复返地秋葵、秋菊两个。
秋菊颇有些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打着呵欠说道:
“姐姐,有什么好审的总归是她想要下药害主子,我俩跟张婆子都看到了,待明天一早,禀了小姐,几棍子打死算了。”
“你这丫头,见天的就喜欢喊打喊杀,那个大妞儿可以如此,秋渠姐姐毕竟跟我们一道侍奉过小姐,咱们还是给她点儿机会吧。”
“给她?”
秋菊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呵呵笑了起来。
她又打了哈欠,更加不耐烦了:
“秋葵姐姐真是的,方才我拽着你过来看,你就还不来,这会儿人赃俱获了,你居然还要过来听她说话,给她机会....这样的背主之人,死不足惜!啊...”
秋菊连伸懒懒腰,又打哈欠,显见是困得狠了。
“你这丫头,怎的如此急性子,方才我可曾急你了?”
秋葵仿佛被秋菊说得急了,忙说道。
“算了,那就等等吧,姐姐你也快些,这都什么时候了,天都快要亮了,”
秋菊打了个哈欠,拿着四处照了照,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别找了,这儿还有正紧事呢,你若不耐烦,就出去等我。”
秋葵见不得秋菊如此模样,忙推她出去。
“嗯,那我出去了。”
秋菊又升了个懒腰,迈着沉沉地步子,自去了。
屋内霎时安静了下来,秋葵将灯燃了,放下手里的灯笼,这才淡淡地看了一眼秋渠。
秋渠早就等着秋葵她们问话了,她在心里早已想好,待会儿只要一口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