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大臣妄加揣测,不知这初莲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得到皇上的独宠?
打听之下,才知她不过一山野村妇,没有背景,更无才无貌。
这就让一些大臣纷纷忿忿不平了,他们更看不惯楚恒泫的做法。
自己家的女儿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尚没有入宫为妃,却让一个毫无背景的村妇拔得头筹,这心里哪能平衡?
于是他们开始联合,去敲太上皇的宫门,说初莲就是一祸国殃民的妖女,皇宫禁苑中哪能留此妖女作祟。
太上皇一听也坐不住了。
一开始楚恒泫不近女色,他着急。
如今楚恒泫天天近女色,他也着急。
做人怎可两极分化,再说女人应该雨露均沾,储秀宫里面还有那么多女人,他怎么能专宠一人?这不是一个明君所为。
但这属于楚恒泫的内宅之事,他这个做爹的不好直接出面,而且楚恒泫还没有建立后宫,也没有皇后管理此事。
不过没关系,他儿子没有后宫,可他有一堆的女人,随便拉一个太妃出来,就是他们的长辈。
于是在得了太上皇的旨意,惠太妃端着长辈的架子,趁楚恒泫处理政务的时候出现在思莲居。
“跪下!”惠太妃很有威严的端坐在正座上,对夕颜颐指气使。
啊?
这谁啊,这么大架势?
惠太妃的一句话,倒让夕颜仔细想了想,她好像除了跪天跪地,跪祖宗排位外,唯二跪的人只有东昊的正德皇帝和南凤的女皇。
一个是她正儿八经的公公,一个是她亲身母亲。就连她入司空家,认司徒敬为父时,行的也是半礼,并未下跪。
本来惠太妃来访,夕颜应当以礼相待,可是她若是来耍威风的,那就别怪她不给她脸。
“你是皇上的生母?”夕颜不但没跪,反而坐到太妃对面。
“放肆!”惠太妃柳眉倒竖,果然是无知的乡村妇孺,毫无规矩可言。
“那你是太后?”夕颜根本不在意,也没有被惠太妃的气势吓倒,反而端起茶盏,轻轻吹掉热气,然后滋溜一口喝下,显得无比惬意。
“大胆!”都说了她是惠太妃,太后早就作古了。
“你既不是皇上的生母,也不是皇上的嫡母,我凭什么跪你?”夕颜眨了眨眼,对着惠太妃状似天真的反问。
她是东昊名正言顺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是南凤的太女,未来的女皇,她一个小小的太妃哪里当的起她一跪?也不怕折寿!
“我是惠太妃!”惠太妃端正坐姿,再次彰显她的身份、地位。
“太妃?既然是太妃那就是太上皇的妾喽?在大户家里,妾就是奴才,什么时候主子要跪奴才了?”夕颜呵呵一笑,看向惠太妃的眼神充满不屑。
“你说我是奴才?”惠太妃不敢相信,这个山野村妇会如此无法无天,竟敢说她这一品太妃是妾,是奴才!
惠太妃一直身受太上皇宠爱,当年距离皇后之位,仅一步之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她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指着夕颜直哆嗦。
“还是个过了气的奴才!”夕颜轻轻晃悠茶杯,把茶叶往两边吹了吹。
西月的茶还是蛮有特色的,回头她走的时候让楚恒泫给她带点,回去也让杜希文他们尝尝。
“你……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自称主子。你以为你爬上了皇帝的床,就能称皇后了?笑话!皇后之位岂是你这种没有教养的山野村妇能肖想的?再说,你以为靠上了皇上就高枕无忧了?别忘了还有太上皇在,皇后的人选就连皇上都做不了主,就凭你?哼哼!”惠太妃被气炸了肺,她还从没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过气的太妃?那岂不是说太上皇也是过气的?
那她就告诉她,皇上也不过如此,在这里,太上皇最大!
“我是个什么东西?呵呵!皇上,你说我是个什么东西啊?”夕颜放下茶杯,语气有一点点冷意,对着站在门口的楚恒泫问道。
惠太妃本来是奔着教训人的目的来的,所以进入思莲居之后,就屏退了左右,免得让初莲派人去找皇上搬救兵。
如果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回头眼前的这个女人去告状,皇上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她是太妃,是皇上的庶母,皇上为了一个不足轻重的小丫头,还能跟她撕破脸皮不成?何况她还是按太上皇的旨意办事,更是得了尚方宝剑,有恃无恐。
哪知初莲竟是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主,根本没把她这个太妃放在眼里,逼的惠太妃,乱了分寸,失了气度,有些口不择言。
却不想此刻楚恒泫回来,没有人通禀,被他瞧个正着。
“皇……皇帝!”惠太妃回头,见皇帝果然就站在门口,连忙行礼,心脏突突的跳,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
“想不到惠太妃如此清闲,今天竟然来到这无人问津的思莲居,难道父皇不需要你服侍吗?”楚恒泫缓步走到屋里,根本没有让她平身的意思。
惠太妃虽然不是跪着,可是侧身行礼,时间长了也会累。
“是,今日无事,出来走走,都说在这思莲居里赏莲花是最美的,就想进来看看。”惠太妃见皇帝没有让她平身的意思,知道刚才的话全让他听去了。
可她又认为自己没说错什么,都已经侍寝三天了,至今没有封号下来,看来皇帝对这个女人也就是一时新鲜,便自己起了身。
“听说莲花山上的莲花开的更美,而且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