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一行人终于穿过双子城,到达三界山。
“往西走是西月国吧?”看着西方,夕颜忍不住问祁烜廷。
“想楚恒泫了?”夕颜的眼神写满了思念,祁烜廷明白,终究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心里放不下。
“也不知道他的皇位坐稳了吗?”在南凤的时候,夕颜就听说他和他父亲平了大皇子的战乱,已经登基。
后来他们出海,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你啊,想他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祁烜廷拍了拍夕颜的肩膀,知道她有顾虑,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我能去西月吗?”夕颜曾经答应楚恒泫,说如果有机会,就会去看他。
现在她站在三叉路口处,往东是东昊,往西是西月。如果就这样返回东昊,她恐怕很难再有机会去西月了,也再也见不到楚恒泫了。
可她毕竟是东昊的太子妃,去西月是不是不合适?
几个月前,她私自来战场,还不知道会不会被朝廷的御史乱说!如果她去西月,要是不小心被人发现,会不会被认为通敌?
“想去就去。”他祁烜廷的女人,只有想不想,没有能不能!
“呃?”夕颜没想到祁烜延竟然同意了。
“不过东昊和西月毕竟刚打完仗,凡是在战场上露过脸的均不能去,以免被人认出来。”祁烜廷并非怕什么,只不过不是正规的外交,如果他和凌潇然贸然前去,怕是会引起误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杜希文也不能去,在战场上,他时刻陪在太子身边,早就入了西月太上皇的眼,而且他已经宣布死亡,不能再出现。
离陌与孟承道虽然一直在西月大后方捣乱,却从来没有露过脸,不会有人认得,倒是没什么关系。
白清止是随军太医,也没在战场上露过脸,也无碍。
叶君心是个商人,经常出入各个国家,与各国的大臣也都有交往,他就更没问题了。
只不过,这次出海,耗时过长,大家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孟承道与叶君心都有自己的事情,他俩都得回去看看,把没处理的事情处理完。
所以陪夕颜入西月的人,就只剩下白清止与离陌,还有小凤和小玲。
知道要与母亲分开,小丸子哇的一声哭了。
夕颜赏了他一个爆栗,知子莫若母,都已经十四个月了,还馋奶,早该给他戒了。
小丸子委屈的直抽呐,眼光飘向了父亲,求安慰。
“你是该忌奶了。”祁烜廷接过小丸子,轻揉他的小脑门。
“你离开这么久,皇爷爷一定想你了,跟爹爹回去吧。”
当初不告而别,祁烜廷只留下一纸信笺,正德皇帝还不知道该如何暴跳如雷呢,祁烜延得带着祁殊彦回去灭火。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走之前,祁烜廷再三叮嘱夕颜,不可以真面目示人,以免引起麻烦。
他还没有忘,当初叶君心的一张画像,引出了多大的麻烦,谁能保证那些画像没有流入西月国?
小心使得万年船,这是至理名言。
夕颜晓得厉害,当初的事她也心有余悸,便在脸上做了伪装,且日日不摘面纱。
与祁烜延他们告别,几日之后,夕颜一行人就到了西月国的京城。
夕颜怀着一腔即将见到楚恒泫的热情,哪知刚到京城,就被皇上要选妃的冷水泼凉了心。
“师父,我在心里这样惦记他,他却好,居然要选妃,太没良心了。他是不是当了皇上,可以坐拥三千佳丽,就把我给忘了?”夕颜嘤嘤啼啼,手里绞着手帕,差点就把手帕撕成布条。
“别急,离陌已经去探听消息去了。”白清止不认为楚恒泫会真的选妃,都是夕颜的男人,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他对着别的女人硬的起来吗?
不过一国之帝,若是没有后宫,怕是会被天下人非议吧?
离陌很快就回来了。
西月皇帝选妃的消息的确是真的,不过不是楚恒泫自己愿意的,而是太上皇决定的。
太上皇昭告天下,此次给皇上选妃,不限身份,不看背景,只要被皇上看中了,就直接纳入宫中,封后、封妃。
所以从十五岁到二十岁未出阁的姑娘,不论你是宁侯将相家的千金小姐,还是村野莽夫家的小家碧玉,只要家世清白,前来报名,就有机会一步登天。
现在内务府在皇宫的西门摆了报名的摊子,女子直接报名,只要相貌过得去,就直接由执事太监领进皇宫,等待皇上宣召。
看这架势皇宫内外都很着急,恨不得把所有的女人都塞到皇上的床上,就好像楚恒泫是急中色鬼一样。
“师父,你会不会易容啊?”听完离陌的话,夕颜转了转眼珠。
“你问这个做什么?”白清止挑了挑眉毛,感觉她好像想出了什么馊主意,心头一跳一跳的。
“我要选妃!”夕颜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倒要看看,有她在,楚恒泫敢选什么样的女人。
这么久以来,夕颜都是以面纱遮颜,即使有所不便,也没动过易容的心思,因为她觉得没必要,一层面纱足以。
可是选秀不同,她必须露出容貌。
当初叶君心的一纸寻妻图,四海皆知。她这副容貌实在是太招摇,而且过于漂亮,很容易被人记住。
再说,她也不能顶着东昊太子妃的脸去选妃。
夕颜决定的事就不会允许旁人拒绝,白清止也不行。
白清止最近有种感觉,自从南凤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