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糊涂啊!”
崇祯的一席话,听得张云是纠结无比,不得已才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接着张云又道:“其它党派或许也会阻碍陛下的施政,但是他们的本质却要比东林党徒好得多。”
“简单来说吧,他们身后所支持他们的大资本家、大地主们,在数量上和力量上根本就和东林党身后的人,不是一个等量级的。”
“更何况东林党徒已经掌控了所有的舆论权,站在他们背后的那些人所掌握的财富,已经达到了大明朝廷的一半以上,由此所产生的对大明朝廷方方面面的影响。”
“已经是到了不可逆转的地步,让他们继续下去的话,陛下就算是中兴了的明,陛下的子孙恐怕也做不稳这个皇位迟早要败在他们手上。”
“说句难听点的话,除了军事力量以外,陛下手上所掌握的其它软实力,根本就不配和东林党人做对手!”
崇祯听到张云的这句话,眉头紧皱,刚想开口辩解两句,见此,张云却又接着开口不给他机会。
“所以陛下就算是为了要保持朝廷的活力,也可以留下其它几个党派,但是东林党徒必须要全部清除出去。”
“这一点没什么好说的,陛下要是做不到将东林党徒全部逐出朝廷,煤山上的那一幕恐怕还会重演!”
张云说到这里,崇祯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有心想要跟张云翻脸,可是想想张云的预言能力,却又迟疑了!
这样的能力,几乎就是帝王不可或缺的伙伴,只是听说张云上次失望离去之后,又跑到四川去扶持李定国,这也就算了!
随后张云又跑到湖北去帮助李自成,崇祯不由回想起张云当初来帮助自己的目的,不过是让华夏衣冠在这片土地上继续延续下去而己!
也就是说张云的敌人只有满清鞑子而已,无论是李定国还是李自成,张云都可能会去扶持。
再一想到张云的能力,崇祯不由彻底坐蜡了!
念头转到这里,崇祯有些无力的开口道:“道长所说的一切朕都知道,只是东林党徒不仅是在朝廷中有影响力,就连许许多多的基层官员,也同样跟东林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就算朕想把东林党徒彻底赶出朝廷,那也需要从长计议才行,还请道长不必心急。”
“不必心急?”
张云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飙出这么一句话来,紧接着又道:“陛下现在不心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再心急?难道要再次等到国破家亡时?”
面对张云的咄咄相逼,崇祯一时有些语塞,尤其是想到张云毫不犹豫的去帮助李定国和李自成……
一些强硬一点的话,崇祯就不敢说出口,但是对于张云屡次三番的想干涉自己的内政,崇祯又有些厌恶!
“哎!”
看崇祯沉默了下去,而且始终不肯在东林党徒的问题上松口。张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要不是这个坑爹的系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自己带走?
这一刻,张云真的想立刻离开南京,自己去另起炉灶……
想了想张云决定再劝最后一次,同时态度要更强硬才行!
“贫道,不管陛下怎么想,但是贫道一定要看到所有的东林党徒全部滚出朝廷,否则的话,为了贫道自己的小命着想,贫道恐怕只有采取一些手段了,比如说陛下提拔一个东林党徒,贫道就去干掉他!”
“毕竟陛下也知道,要是被满清鞑子占领了整个中原,彻底灭绝了我汉家衣冠,那么贫道是一定会死的。”
“生死间有大恐怖,就算贫道已经活了这么久,可贫道也不想去死,因此,为了活命,贫道会干出些什么事情来,陛下自个儿好好想想吧!”
“你放肆!”
张云这句威胁的话一出口,崇祯忍不住直接暴跳如雷,连放肆两个字也说出了口,同时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但是,但是张云却迎着崇祯的目光,没有半丝妥协退避之意,翻脸就翻脸,反正有东林党徒在这个大明朝中,担任要职的话。
这个大明朝,也就没什么好扶持的了,因为东林党已经从头到底烂完了!
不过能不翻脸还是不要翻脸的好,因此张云也不打算继续刺激崇祯,而是开口说起了军队的事情。
“贫道在城里做下这几起大案之后,听城中的百姓讨论,最害怕的还是京营进城来……”
“更何况京营这种直接隶属于陛下自己的军事力量,如今却烂到了这种程度,然后阎应元跟黄得功又掌握着陛下手中所有能战的军队,陛下就真的这么放心吗?”
“要知道自古就有这么一句话,相信陛下也听说过,那就是:唯名与器不可假手于人!”
“名,也就是舆论权,如今陛下已经完全失去了,它掌握在东林党的手上,东林党说谁是奸臣,谁都必须是奸臣,东林党说谁是好人,那个谁肯定是好人,这也就算了!”
“可是器,这种东西,也就是军队这种强力机构,陛下却不能够完全将它控制在自己的手上。”
“阎应元和黄得功的确跟陛下的命格十分相符合,按照常理来说,那是根本就没有背叛的可能性!”
“但是什么事情也有个两面性,比如陛下刚才自己也说了,将阉党和魏忠贤还有锦衣卫彻底铲除了之后,东林党就彻底壮大了。”
“东林党想不壮大都不可能,因为整个朝廷中,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对手,长此以往,别说他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