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达明找个托辞提前离开饭桌,步出小餐厅,正好撞上盛蓝蓝投来微笑的目光。刘达明暗骂一句,见鬼!
快步离开文化局食堂,在街边树影后,刘达明终于想起兜里的那张纸条,掏出来看罢,只觉得气血翻涌直冲头顶。
“要么结婚,要么做牢!一月为限,等你答复。”
怎么在床上的田老师那么柔美多情,而纸条上的字却句句冰冷呢!
刘达明慌乱地跳上单位专车,靠在车后座上,脑袋里乱成一团。
当初他是后悔过不该招惹未婚大姑娘,可既然田老师向他表白了爱意,他就将计就计,没想到才快活两回,人家大姑娘就要兜他的老底了。
做牢?刘达明当然不想。可盛蓝蓝当面提示他的两点,明确指向他对田老师的***他知道农场那种荒蛮偏僻地方,搞不好真要引起民愤把他送去牢房也是可能的……
他使劲捶自己的额头,真希望当初裆下没有失控,可事实已经如此,只能从长计议。
离婚?刘达明在心里连着念叨了三遍。
他对老婆早已厌倦,甚至两人在一起时,他都不能**尘根,有一段时间他都以为自己成不了一个真正的男人,直到看见田老师,身下不自觉地膨起那么大柱擎天……
仕途!刘达明闭上眼睛,眼前全是局长意味深长的话。这个节骨眼上一定不能出纰漏。唯有仕途才是他最不能放弃的,他的家族都指望着他光耀门楣,带领兄弟姐妹走出那穷山恶水……
“送我回市里去。”
刘达明猛地坐直了身子,正往县教育局宿舍区行驶的吉普车一脚急刹,掉头朝市区驶去。
夜已深沉,市委大院的二层小楼里,一盏桔黄床头灯笼下一片柔和的光,笼着床上的一男一女。
刘达明赤身无力地倚在床头,鬓发额边渗着淋漓的虚汗,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不敢直视床上女人的脸。
女人拉他躺下,“再试试嘛,上次还行呐!”
“上次才不到十下,你不觉得吗?”刘达明想起上次,在女人身上才冲刺几下,就被女人任性掀翻下来,顿时让他失去了男人的雄风,这会正好把责任赖出去。
那日刘达明接到老家发来的电报,他老娘天天咳嗽,想到市里来看病,到儿子家落个脚。
女人听到这话就炸了锅。硬说刘达明的老娘得了肺结核,要是来了肯定传染。
“你要表示孝心,你就出去开房落脚,不要到我家来,我爸妈可不想被传染。”
是呀,这里是岳父家,是女人的家,不是他刘达明的家。
刘达明心里苦笑,如果没有田老师这事,他还真没想过要和老婆离婚,事情走到这步,他倒愿意选择离婚,不过这婚要离得巧妙,要让女人主动,要让女人对他愧疚,要让岳父依然愿意帮他踏上升迁之路……
女人欠身,一双嫩藕似的手臂吊在男人颈后,柔软的双峰贴上男人胸口。两片唇瓣吮在男人的唇上,嘴里发出喃喃声:“再试试嘛,肯定行的,你才多大,怎么会不行呢!”
女人也有正常的需求,今天兴致特别高。结婚快三年了,周围的人总是催生,她也起了这个心思。刘达明下乡锻炼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未来前途一片光明,也是时候要个孩子。
上次匆忙行事女人当然不能尽兴,一晃又是半个多月没见,昨天就央着爸爸给县里打电话,知道刘达明今天不能回来,正心里郁闷,猛然瞧见他又回来了,心里欢喜得不行。
晚饭后就开始布置更换新床单被罩,又在枕上睡衣上洒了不少花露水。
没想到和男人抱在一处,男人百般爱抚后,竟不能插入,她的心急得快要跳出胸口了,下面小溪潺潺不能自抑。
刘达明重又伏在女人身上,心里想着盛蓝蓝写的小纸条,牢房和仕途,家里的老娘和在人屋檐下的苟且,那下面哪还硬挺得起来。
女人耐不住了,翻身坐到男人身上,任是手指拨弄,男人的尘根柔软无骨,没有半点反应。女人终于放弃。
“你用手帮我弄弄。”女人声音又怨又气,见男人没有动作,伸手抓住男人的手放到自己双腿之间。
“你到是动一下呀,那玩艺不行,手也残废了?”
刘达明忍着气,伸手中指在女人身下搅动,听见女人呻{吟,索性又把食指滑进去,粗鲁地上下搅动。
女人被弄疼了,忍不住哎哟一声,打开男人的手,“笨死了,样样不中用。”
刘达明翻身揽住女人的腰,女人较壮,腰线并不明显,和田老师的细柳似的小腰简直天上地下不好比。刘达明抬了抬手,还是把手掌覆在女人腰上。
“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我明天去医院看看,看能不能开点药调剂一下。”
“是呀,去医院看看。我还想要孩子呢,你这样子,别说孩子了,以后的日子都没法过了,我可不想守活寡。”
刘达明要的就是女人的这句话。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刘达明当着女人的面,跟县教育局领导请假去医院看病。局长关心几句,他只说是肠胃不好。
放下电话,刘达明匆匆赶往市中心医院,找在医院做外科大夫的高中同学……
从县里得奖回来的盛蓝蓝像变了一个人,变得稳重少话了。坐在炕上窗台前,望着院里的晾衣绳出神。盛玲玲把她的朗诵比赛奖状撕了一角,她都没有作声。
赵继红抢过奖状,覆贴在盛丽丽的三好学生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