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对在下说过,会保护我。”说着,白井辉渐渐脸颊微红,“开天辟地以来,您是第一个对我这样说的人。”
“不至于吧?”我记得她活了数千年。
她苦笑的点点头:“在下出生在昼族边境的穷乡僻壤,只是个充满绝望的农家女孩。那个时代全世界都在闹粮食危机,比现在更加糟糕,没有人愿意保护一个掉进人堆里立刻消失不见的小丫头。哪怕是有知遇之恩的初代教皇也是如此。不知为何,她看到由于营养不良而身形消瘦的我,没有鄙夷没有怜悯,反而是信任有加,说我必是王佐之命。”
“信任一个小女孩?”
“奇怪吧?于是一份远远高于幼小年龄本应承受的沉重期许结实压在了我的肩头,我为了回应那份信任与恩情,拼命的锻炼进步着。我曾在夜族的暗影领潜伏过长达百年,之后又在昼族的第8区潜伏同样百年。前者我是幽影重装骑士的队长,后者我是圣骑士团的副团长,最后成为了血色黄昏教的执行大主教,甚至有一大段时间我是最顶点的存在。在每个人的眼中我是女强人、女骑士、合格的领袖,与需要被保护一词毫无关系。”
成功令男人更加男人,却令女人不再女人。
“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其实我比起王佐之才和执行大主教,首先是一名女人。需要生儿育女,需要有个爱我的可靠的男人来让我依靠。而冕下,总感觉跟在您身边一切皆有可能,充满了希望。或许某一日会有幸为冕下诞下子嗣呢?”
说着她笑了,我的脸却僵了。
为她治疗不孕不育?治疗术都无效的啊!好大的压力!
她忽然笑了:“没有也无妨。其实在下只要永远在冕下的身边就好。永远。您要知道,我的寿命是无限的,呵呵。”
额,中年丧偶乃一大幸事怎么办?没指望了?
说着,白井辉在我的肩头靠的更紧了:“不过在下还是可能会被杀掉的,您可是要好好保护新婚妻子呢。”
嗯。
嗯……
嗯!
我特么刚才是不是一不小心犹豫了?
昼夜世界人满为患,但主要靠着刀剑法杖作战,因为有复活术又没有大炮炸药,于是打来打去的人口不减反增。要命的是到处都是房子房子房子,我觉得这里房价一定非常贱。这里虽然常年战争,但在我的眼中根本不适合打仗,因为放眼望去连一处平原都没有致使行军困难。这也是昼夜双方小规模冲突不断的原因,因为没有多少地方能留给大军用来交战,而且一旦集结大军远征走的绝对是宽阔的主干道,这种固定且毫无战术悬念的行军模式无法发挥奇袭绕行等策略。
这种规模的军队前进能走的只有一条路!而我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像个呆瓜一样坐在轿子上摇来晃去,听着百万大军的吹拉弹奏。
我此刻是满脸黑线的,莫说我曾在科幻世界指挥过战斗,哪怕在电影里也没有见过这样打仗的。这是远征总攻?怕是到山沟那头娶老婆吧?
在白井辉的指挥下,斥候排着阵型轮番派出,如同声纳。想必我们如此招摇,夜族方面早就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了。根本就是敌暗我明。
但……蹊跷的是除了途中遇到了零散的骚扰之外,连一支像样的敌军主力也没有遭遇。也许是因为他们打算依墙坚守?那也不对,因为遇到的袭击并非游击战术那种摸了就跑,却是拼死相搏……不禁令我怀疑夜族已经派不出像样的部队了。之前虽然大败他们,但夜族还有好几个领主的军队没有动窝呢,不至于吧?
忽然有斥候禀报,夜族首都之前刚刚遭遇了不明部队的袭击。
哈?
有人比我还提前下手?是谁啊!
不断的派出斥候,却没有发现黎明港或者百纳团有攻击夜族首都的迹象,更不是昼族那些已经被我打残的家伙。
我与白井辉交换了眼神。
叛乱?
待夜族首都进入了我的眼帘,只剩下处在燃烧中的半座废墟了。在不超过三层的平顶石砌民居街道建筑群的包围下,高逾五十米的高耸三重厚重石墙已经门户大开,在火海和浓烟前时隐时现。在夜幕中被半腰火光点亮的巨型高塔似能通天,在塔下仍能听到金戈相交与厮杀声。
确实是叛乱。
城门附近还有余战未了,双方都是夜族正规军。白井辉很快辨认出来,是千夕娜优率领的联合部队袭击了首都。
“谁?耳熟的名字。”
“冕下您忘了?就是您初来泊东镇时遇到的镇长之女,娜欧。她本名千夕娜优,是吸血鬼真祖,更是夜族势力最大的领主。”
白井辉解释道千夕娜优因为功高盖主而遭到围剿才机缘巧合逃至泊北镇,避风头。
我倒觉得并非功高盖主这么单纯,恐怕她计划谋反也不在一日两日了,所以才曾遭到杀身之祸。如今我在到处搞事,打败夜族军队,杀魔子二人,俘虏一人,并杀掉了魔王,虽然最终还是不明所以的复活了但必定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