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的课,除了早就想好的《民武研发》和《入门机关术》,穆川就没再报了。
因为时间不够,也没有多少必要。
至于内院的课,比较有意思,采取的不是定期制,而是临时制。
比如今年开学之时,内院就请来了眉州团练使时连忠,开授一期军事课。
此课程比较短暂,只有一个月,因为那时连忠,毕竟有团练使的官位在身,还需要回去任职。
不少内院生都报名了。
像这种现役的军官授课,而且还是官职颇大的团练使,课程的含金量是很高的。
穆川倒也想报,但是拿不出钱来。
那时连忠的开价,是一个人二千两……
同一时间,也有其他几个教授在内院开课。
具备资格在内院开课的教授,可不像梅水岩那种半吊子货,都是很有几分真材实料的,不过同样的,都开价不菲。
穆川同样没报。
但是他必须攒出足够的贡献或者银两,以防遇到自己中意的课程,却同样错过。
因为,内院课程,甚至有时会教授一流功法!
若真遇到这样的课程开授,穆川却错过了,那还不得后悔得肠子泛青?
下午时分,穆川照常来到了轻甲署。
轻甲署在整个内院中,并不是个大署。
像隔壁的重甲署,不仅有两位大学士,学士更是有八位之多,占地之广,人数之多,远超轻甲署。
轻甲署除了大学士易衡,只有翟泽和方良两位学士。
而按照内院制度,每位学士和大学士手下的人都是实行各自管辖。
易衡自己有一大票人手,而翟泽和方良也各自有一小部分。
比如轻甲署内,方良学士手下,就有一个老师傅,两个匠人,两个武生工。
老师傅姓蒋,从事制甲数十年,经验十分丰富,两个匠人也都是多年的甲匠,对这一行十分的熟悉。
这三位,都是方良自己请来的。
另外两个武生工,就是杜一余杭。
像这样的武生工主要是负责干一些杂务,在每个学士手底下都有。
因为这是内院摊派的任务,算是提供一些额外的岗位给武生赚取银两。
“方师兄,我想请杜一和余杭两个人,给我指点一下,制甲的经验,不知道方不方便?”
轻甲署中,穆川拱手向一个男子请示着。
这男子就是方良学士。
因为杜一余杭本就是他手底下的人,虽然他俩愿意指点穆川,但穆川也必须先请得方良的同意不可。
“穆师弟,你太客气了,这个年纪就进入内院,你可是我们中舍生的骄傲啊,谈什么方不方便的?杜一、余杭,你们两个,务必将自己的经验倾囊传授,听清楚了么?”
方良很爽快,看向跟在穆川身后的杜一余杭二人,抬高声音嘱咐着。
“是,方师兄。”
两人立刻恭敬地点头。
“那就多谢方师兄了。不过这样会不会耽误你在署里的事务?”
穆川连忙道谢,不过又有些迟疑。
“没事,我们轻甲署只是一个闲署,哪来那么多事务,穆师弟你尽管放心就是,一定要趁着这段时间,将自己手中的活儿熟练了,得到大学士的认可。”方良表示无妨。
这方良学士,也是中舍出身。
在整个内院的各监中,中舍出身的学士非常罕见,总共也没有几个。
所以每一个中舍出身的学士,都是颇不简单的人物。
据说这方良学士,能获得这个轻甲署学士的位子,主要有三个原因。
一来是因为其父亲是一个皮匠,受家传影响,他对于皮料的处理这一块非常在行。
二来轻甲署是一个竞争不激烈的署,愿意进来的人不多,轻甲署学士位子相对好得一些。
三来,是这方良学士比较有人缘,得到过不少人的帮助。
前两点穆川不清楚,但这方良为人确实不错,在另一个学士翟泽那,穆川就颇受了很多刁难,而这方良就友好多了。
穆川和杜一余杭来到了作坊中。
虽然各个学士,都各自有自己的作坊,但也有一部分设施是公共的。
轻甲署虽只是个小署没错,但预留的占地也并不小,到现在还有不少空置的占地,估计再多容纳几个学士也不成问题。
“穆师兄,要想做一个好皮甲,首先皮的来源就必须好,比如你想做山羊皮甲,那么,最好是选择品种优良的野山羊,不过练手的话,先略过这个环节就好。
第二步,就需要把生皮进行鞣制,鞣制得越好的皮,在之后进行锻冶的时候,才能发挥出越好的效果。
而这鞣制之法,各家甲匠都或多或少有一些自己的经验,其中不乏有一些独门的法子,对鞣制很有作用。这一点,方师兄是最擅长的,他能评上学士,据说他的独门鞣制之法就起到了不少作用。
我们两个,会的也只是普通的鞣制之法,一般的鞣制之法,第一步,必须将生皮浸水,但用多温的水,又要浸多长时间,这都是一个经验的问题,不同的皮子,不同的品种都不一样,这点蒋老师傅是最有经验的,他都干这行几十年了……”
在杜一和余杭手把手的教导下,穆川感觉大有收获。
比如他学习的时候,也知道一些鞣制的法子,知道鞣制完了,又如何进行锻造,但只是知道个大概其。
具体区分到牛皮、羊皮、鹿皮、狍皮、犴皮、猪皮、狐皮、貂皮、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