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阁说到底是一个不需要见光的组织。【】
“命你盯着公主府的动向,怎会受了如此重的伤?”徐珞不解的问道,消息探查失败且身受重伤,若说是别人她许还能深信不疑,没想到竟会是司棠。
在临渊阁里司棠的易容之术,可谓巧夺天工无人能辨别真伪,且她的功夫徐珞最清楚不过,能伤的了司棠的人也绝非等闲之辈,看来这公主府里也是个卧虎藏龙之地。
“对方的招式套路与我所知的武家门派有所不同,倒像是自成一派,司棠一时摸不透对方的底细,招架起来也有些吃力,寡不敌众挂了彩回来。”
“回来时有无人跟着。”
“阁主放心,若是有人跟来,此刻我已经是一堆白骨了,万等不到阁主来寻”,言语间司棠的脸上露出几分决绝之色。
徐珞见司棠银牙紧咬,尤能看出她当时狠厉的决心,好在人已经没事,便岔开了话题,“这些时日你在公主府可有什么收获?”
“刘秉章的书信几次递到公主府,公主看也不看便将其收在盒龛里,整日里与那吴向昊吟诗作对,纵酒为乐,对旁的事不甚关心,就连往日里交好的门阀世家子弟前来拜谒,公主也是隔三差五的将人拒之门外,常来常往的也就只剩下那吴向昊了,两人在公主府里好似交颈夫妻,恩爱不移。”
难怪他们父子三人在丰平城与刘秉章的事,皇上迟迟不做处罚,父亲负荆请罪这是其一,刘秉章风评不好这是其二,然而这两个原因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公主不仅没有求皇上主持公道,而是将这件事压了下来。
若是皇上最受宠的妹妹开口,那么即便是他们做的再好,皇上也能从中挑出刺来,毕竟皇上和徐家都曾有愧于公主。
是就此作罢还是按兵不动?这个舞阳公主意欲何为?
“你且好生在这里将养着,若有难处可去城北的首饰铺寻柳掌柜,今日镇国公府如同囚牢困境,想要传递什么消息怕是不能,我每隔几日便会着书玉出来一趟,你若是有事寻我,可在北长街留下线索。”
司棠应了声是。
徐珞估摸着出来将近一个时辰,是时候该回去了,嘱咐了司棠两句便动身离开了。
穿过这条破败的小巷,拐进正街,径直朝着镇国公府的方向走去。
“小姐,原来方才那名男子是女子啊。”书玉的眼前似展现着方才那人衣衫半解的画面,纤细的手臂,圆润光洁的肌肤,曼妙的身形,细打量下才看出那一双娇媚的眸子,立挺的五官,即便她是女子,见了这样倾城之姿,脸上的绯色也是要红上一红的。
见小姐不说话,书玉自顾说道,“那女子可真是漂亮,若是生在寻常人家,这个年纪怕是家门槛都要被说媒的踏破了呢。”
书玉一副艳羡的小女儿家神情,徐珞听了眯着眼睛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冷冷地哼了一声:“寻常人家?只怕是活不到这个年纪,就被人玩弄了性命。”
话音刚落,书玉的脊背生生冒出了丝丝凉意,小姐是在替那女子不忿吗?那样的美人不应是被呵护的娇花吗?怎会给人一种悲戚之感?
她心中有惑,只是小姐不再言说,她也不好再问,便跟着徐珞回了镇国公府。
前脚踏进听风轩的院门,身后就传来汪氏身边许嬷嬷急促的脚步声,轻快的脚印落在砖石铺就的小路上透着几分韵律的欢愉。
以许嬷嬷为首的几个丫头捧着新裁的衣衫鞋袜鱼贯而入,许嬷嬷向徐珞问安道喜,禀明来意,将汪氏为徐珞挑选的行头端了上来,示意周围的丫头们赶紧侍候着。
一时间几个丫头七手八脚的忙了起来,不多时,徐珞出门时才穿上的浅衫就被扒了下来,换上了流彩朝云浣纱裙,清浅的水蓝衫配上挽着几抹红晕的点绛浣纱,两个盘在头上的发髻用绣工精致的浣纱带子束起,齐整乖巧,越发衬得人儿伶俐。
一番梳洗打扮过后,许嬷嬷瞧着眼前二小姐时的眉眼间总带着些欢喜,越瞧越是喜欢,引着徐珞去宗祠的路上,遇到向二小姐行李的婢子仆从们,看他们恭谨地朝徐珞作揖,许嬷嬷不禁也觉着自己脸上有光,跟了个和善的主子,还为主子照看了一双儿女,眼见他们入了镇国公府,名门闺秀、世家子弟,做了那人上之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她恨不能告诉所有曾有贬低轻视她和二夫人的那些人,如今你们不肯认的二小姐,如今是镇国公府的嫡小姐,看你们谁还敢轻视半分!
徐珞跟着许嬷嬷穿过几个抄手游廊,打锦簇园前的正路走向祠堂,路过凝香院时瞥见一个行色匆匆的小厮,赶着要去做什么事,见到他们一行人时竟连问安都忘了。
今日的镇国公府不说张灯结彩,也是热闹非凡,从上到下,忙了数日皆是为了今天这样一个重要的日子,各房各院都不想在自己这里掉了链子,忙也有忙的理儿。
倒是许嬷嬷白了一眼那个不晓事的奴才一眼,暗暗想着等夫人接过镇国公府的掌家之权时,她定要好好教一教这些不动规矩的奴才们。
不怪她心里窝火,想来,刚回镇国公府的前几日,府里的人知晓他们是偏远的襄平城来时,镇国公府原有的那些奴才没少嫌他们是登不得台面的下里巴人,时不时就要拿规矩压一压他们,偏那几日主子们为大夫人病着的事忙碌,无暇理会他们这些奴才们的事,二夫人又是个和善的,把这些事说与她听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