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攥了攥拳头,上午他见那厨子死活不肯承认谋害钦犯,只承认花生是那两个小黄门花重金请他购得。他亲自去厨房查验过,按照厨子的描述做饭期间是没有人进过厨房,可他却在窗边发现了一个脚印,确切的说是一个轻的不能再轻的脚尖,就是有心查验不站在特定的角度也极易忽略。
“主子爷,这件事情跟不跟东林党有牵连微臣不敢妄下断言。微臣在窗边发现一个脚尖的印记,轻的几乎看不见,只有轻功高手才会留下这么轻的脚印,要不是正午时分阳光恰巧照到窗边是发现不了的。微臣断定此事有武林高手参与其中。”
“真有轻功?”朱由校随手拿起一颗张嫣差人送来的大樱桃放入口中,还不待骆养性作答便噌的一下从宝座上窜了起来,看了看那小白瓷碗中的东西,一脸兴奋地说道:“那可能不是花生,朕好像知道那碗中的东西是什么了!”
他“噗”地把嘴中的樱桃核吐到了御书案,抄起一个成化蓝青花茶碗就重重地砸了上去,取出果仁跟小白瓷碗中一比对,“这是果核,跟碗中的花生一比,这两者极为相似。”
王安凑上前去一看那樱桃核仁跟那碗中的花生几乎是一模一样,老练的他心思飞快的转动起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突然脸色一变,“主子爷,您说那两个小黄门幕后真正的指使会不会是魏党?”
骆养性瞪大着嘴巴,看了一眼王安有看了一眼朱由校,“怎么可能,既是东林党的细作,又是魏党的细作,这也太扯了吧?!”
“卧槽!”朱由校经王安这么一说是细思极恐,不可思议的看了王安和骆养性一眼,“咱们做个大胆的假设,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的背后是不是还会有猎鸟之人?”
“啊!?”王安倒吸一口冷气,惊恐的喊道:“难道还会有第三股势力参与其中?”
案件顿时扑朔迷离起来,骆养性见朱由校和王安越说越玄,心是砰砰直跳,他的大脑飞速的运转起来,在心中把朝中各方势力挨个过了一个遍,“齐党、楚党、浙党……他们都不存在作案的动机,现在是魏党东林党当道,被打压的他们是万万没有道理这么做的,素来不和的他们更不可能抱团。如果真的存在第三方势力的话,那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