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你用双枪,应当有几分本事。想不到竟然是个银枪烂蜡头,中看不中用!”
姜松本以为董平能用双枪,应该也是个有几分本事的人。交手之时虽然攻势猛烈,但并没有取其要害,只是一昧地逼迫,就是想看看他的枪法。
然而十几个回合下来,董平却始终没有让姜松眼前一亮的手段。姜松遂不再犹豫,无奈地叹息一声后,长枪一抖,卷起万丈寒光,穿过董平双枪的缝隙,毫不留情地刺破了董平的甲胄,透胸而出。
“叮咚,检测到董平死于姜松之手,宿主获得灵魂点数10个,当前灵魂点数总额上升至249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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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承都斩杀宋江之际,在宋江身旁的吴用因胯下战马受到了惊吓被跌落下马,头部受到撞击当场昏了过去。幸得杜壆眼尖手快,急忙将吴用拉到自己战马上面,这才避免了他被乱马踩死的悲剧。
唐军兵败如山倒,杜壆也没那个时间再去找一匹马来驮吴用,只能和吴用共载一马,一路仓皇难逃。
大概半个多时辰之后,吴用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使劲晃了晃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认清了面前的杜壆,顿时问道:“杜壆,我们现在是在哪?大军状况如何?”
杜壆神色黯淡:“军师,我军已然惨败,公明哥哥身死,四万大军只剩下现在这七八千的残兵败将,董平将军也不知所踪!”
吴用在昏迷之前就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听到杜壆的话后并未流露出多少失望的神情,神情有些焦急地问道:“我们这是在回青州的路上吗?”
“是的。”杜壆点了点头,道:“因为军师昏迷不醒,所以我留在后面压阵保护军师。而朱仝将军则率军在前方开路。他刚刚派人回来告诉我,再过七八里地就是盘龙岭,让我们加快速度赶紧越过盘龙岭。”
“盘龙岭?”
吴用闻言面色一变,有些恼怒地说道:“你们二人怎么想的?杨杲小儿既然识破了我的计策,肯定会派兵截断我们的退路。前方盘龙岭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乃是天然的兵家险地,其上必有隋军埋伏。”
杜壆闻言一惊:“啊?军师,那可如何是好?盘龙岭可是我们回青州的必经之地!”
吴用低头沉思许久,突然间一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事到如今,唯有壮士断腕。先寻处深山老林躲上一阵,等到风头过去我们再回青州。”
杜壆点了点头说道:“好,军师,我这就传令下去!”
“不,你千万不可以去传令!”
吴用急忙伸手阻止了杜壆,低声说道:“杨杲小儿手下能人辈出,若是我们这数千兵马一齐消失不见,我这计策定然会被他们看穿。所以此事只有你我便可。”
“那这数千弟兄。。。”
杜壆话还没有说完,吴用便沉声打断了他:“你看看这些人现在垂头丧气的样子,他们现在已经被隋军打怕了,就算带回青州也是累赘。”
杜壆小声说道:“那总得去通知朱仝兄弟吧!”
吴用固执地摇了摇头:“这几千败兵要是没个人压着,很快就会做鸟兽散,如此一来我的计划仍旧会被隋军识破,现在只能牺牲朱仝保全我们了。”
杜壆小声地嘀咕道:“可军师,朱仝毕竟是我们出生入死的弟兄,明知前方是条死路却不闻不问,这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
吴用见杜壆一个大汉做事却如此拖泥带水,不由得又急又气,恨不得现在就扬长而去。但是吴用也知道自己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若是没有杜壆这等勇将保护,不过几天便会变成林间猛兽的事物。
性命攸关,吴用只能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杜壆:“杜壆啊!不是我吴用不重兄弟情义,只是此时若是讲兄弟情义,那我们谁都走不了!现在我们只能牺牲朱仝,保住自己的性命,将来才有机会卷土重来,洗刷耻辱,为公明哥哥、铁牛、刘唐还有战死的上万弟兄报仇雪恨。”
杜壆是个莽夫,头脑简单没有心机,挡不住吴用这连番苦劝,最终还是一咬牙同意了吴用的主意。
当下两人便弃了战马,先是混在败军之中暗暗放慢行军速度,等到落在队伍做后头的时候便瞅了个机会往边上的密林里逃去。
虽然吴用是军师,杜壆也是军中勇将。但如今唐军兵败如山倒,谁还管你是军师还是将军,个个只顾着自己逃命,丝毫没有觉察吴用和杜壆的离去。
而在队伍前方的朱仝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已经抛弃了自己,一门心思地领着几千败卒拼命赶路,渐渐地逼近了盘龙岭。
小将秦怀玉早在几个时辰前便赶到了盘龙岭,在这岭上扎下营盘,备下强攻硬弩,在营外遍布鹿角、荆棘,静候唐军到来。
当在外哨探的斥候将朱仝所部的情况报告给秦怀玉之后,秦怀玉登时大喜过望:“小爷从军以来一战未打,今日好不容易蒙陛下信任,给了我这次机会,我一定要好好表现表现,绝不能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朱仝率军赶到岭下,见岭上隋军旗帜迎风飘荡,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盘龙岭乃是回青州的必经之地,如今却有隋军把守,朱仝登时慌了心神,急忙差人前往后军找杜壆和吴用前来商议。
许久之后,派去的亲兵才神色黯淡地独自赶了回来。
那亲兵一走到朱仝面前,朱仝便劈头盖脸地喝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去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