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马超破例没有去进行晨练,而是一大早便来到了马腾的房门外等候着。
在张绣到来之后,因他自赵云处得知,华佗的五禽之戏可以修炼神奇的内力,于是在与马超结盟之后,便也求着华佗将五禽之戏传授给他,所以华佗一时之间忙的是不亦乐乎,就连童渊都过去帮忙了,二老暂时也没精力来管马超了。
经过昨夜的辗转难眠之后,马超便趁着这难得的休息之际,想要找马腾商讨一下网罗人才的事情。毕竟,以武威军目前的根基来说,想要在不久之后的平乱中夺下首功,收获足够多的利益,还是不太现实的。
吱呀——
马腾的房门被打开了,身体雄壮,面鼻雄异的马腾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马超侍立在自己的房门之外,马腾刚毅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慈祥的笑意,开口问道:“孟起,这么早来找为父,所为何事?”
自从七年前,马腾夫人在生下马云禄的时候,因难产而离世,马腾便一直未在续弦,而是将全部的感情,都投放到了自己的几个子女身上,包括马岱在内。虽然平时马腾在几个孩子面前不苟言笑,可他心中的那份父爱,却是如山般深沉的。
“父亲,孩儿有要事要和父亲商量,咱们进屋再说吧。”马超一边向马腾请安,一边说道。
马腾点了点头,转身便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他知道,自己如今的这个长子,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只爱好勇斗狠的莽撞性子了,既然他说有要事相商,那必然便不是一般的事情。
父子二人来到房中,相对而坐。
马超为马腾倒了一杯热茶,然后才说道:“未知父亲可否察觉,最近一段时间,那金城太守韩遂,时常差阎行到督军府去送礼,两家之间的走动,越来越频繁了。”
“嗯?”马腾眉头一挑,略有些诧异的色的说道:“你小子,可当真是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啊,这件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马超轻轻一笑,道:“孩儿早就和您说过,韩遂不久之后必反,因此,对他那边的动作,自然也就多留意了一些。父亲,以我军目前的根基而言,如果韩遂与边章联合羌人、氐人一起造反,父亲觉的,我军可应对否?”
马腾沉思了片刻,皱着眉头微微摇了摇头,低沉的说道:“韩遂本身的实力,便于我军不相上下了,若再加上边章与羌、氐的相助,我军并无胜算。”顿了一顿,马腾又道:“不过,若是真如你所言,韩遂要造反的话,想必西凉其他的势力,也不会一点反应也没有的,届时,我军可以与其他的势力联合,将其镇压便是了。说到这,孟起,联合张济结为同盟的事情,你办的不错。”
马超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浅浅的喝了一口,摇头道:“父亲,仅仅与佑维师兄一家结盟,还不够。想我马氏家族,自先祖伏波将军始,是何等的荣光?如今家道早已大不如前,难道父亲不想重振家声么?韩遂造反,便是个绝佳的机会!我军一定要在这一场平乱中,占据主动,捞取到足够多的好处,才有可能在日后变的更为强大。而且,平定叛乱,这可不仅仅是实力上提升的机会,更是提高名声的天赐良机啊。”
“唉,为父又何尝不知啊?可是我军盘踞在武威,武威本就不是富庶之地,供养目前的军士,便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若是在扩大规模,怕是粮草就要亏空了啊。想要重振家声,谈何容易啊?”马腾无奈的说道。
马超放下茶杯,认真的看着马腾,坚定的说道:“父亲,兵贵精而不在多!我军虽然只有两万,可战斗力在整个西凉却是首屈一指的,以目前的战力,如果指挥得当,并非没有可能彻底击溃韩遂。孩儿所言的,也并非是扩军的事。孩儿的意思,是说我军目前没有足够的人才,去指挥部队的局部作战,而且,治理武威,也是需要治政人才的,这些,才是我军目前最欠缺的。”
马腾再次挑了挑眉毛,问道:“人才……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马超站起身来,郑重的向马腾跪倒在地,道:“父亲如果相信孩儿,请赐给孩子兵符印信,任凭孩儿在郡内选拔人才,以备长久之计!”
马腾定定的看着跪倒在自己眼前的马超,沉默了良久,然后缓缓的伸手入怀,将兵符印信拿了出来,悬在马超的头顶上,凝声说道:“孟起,这兵符印信一旦交到了你的手里,就等于是将整个武威军交到了你手里,你可万勿将我军陷于险地,毁了为父一生的心血啊!”
马超昂头朗声说道:“以三个月为期,孩儿必定不辱使命!”
“既如此,马超接印!”马腾不再犹豫,握着兵符印信的右手,有力的向下一沉,交到了马超的手里。
马超双手高举过顶,接过了兵符印信,同时,也接过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事不宜迟,父亲,孩儿这就去办理这件事。”马超向马腾行了一礼,转身便向房外走去。
马腾看着马超的背影,忽然叫住了他:“等等!孟起,为父忽然想起来,你有一位叔伯祖父,字季长,曾在朝中任议郎之职,贤名远扬,为父年幼时,便是他教会为父识文断字。只可惜他在你降生前十年,便已经辞世了。不过,他倒是有两位弟子,如今也是名满天下的大儒了,一人被称为郑师,一人官居尚书,你不妨差人与其取得联系,或许,这两位,会对你有所帮助。”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