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竟还有如此无耻之人!”玉阳最是看不惯这等恃强凌弱、欺男霸女的行径,在听闻老者这番心酸之语后,很是愤愤不平道。
再之后的事情,衣熠记得的就不多了,她忘了青权之后又说了什么,忘了她自己是如何回来的,她只记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乎与月萝阿姊有关,似乎与自己也有关。但只要她一想,她的心里便涌起巨大的悲哀,仿佛要将她淹没一般的、巨大的悲哀。
衣熠一直都处在浑浑噩噩之中,整个人仿佛丢了魂儿,只是她仍然只跟着温美人,温美人怎么说,怎么做,她就怎么说,怎么做,听话的很。
温美人见到回来的衣熠与去之前的衣熠似乎有了什么不同,可她一想到曾经那些也是被皇后派人带去“检查”的美人们,回来时不是疯了,就是傻了。对比衣熠来看,衣熠已经是**了许多,所以也不再对此大惊小怪,只是心里对衣熠同情了不少,也不去怪罪她对自己不怎么恭敬的态度来。
直到皇后开口唤道:“听闻那位被陛下亲自召见的美人儿也到了这儿,不知是哪一位啊?”
皇后的声音如同解咒符,解除了衣熠满脑子的浑浑噩噩,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见温美人直冲她使眼色,便立即领会,走出座椅,来到殿前,对着皇后直接施了个大礼:“皇后娘娘千岁!民女余月萝,拜见娘娘!”
“嗯。”坐在金座上的皇后点了点头,微微抬手道:“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衣熠闻言,在心底为自己抹了一把汗,可又不敢抗命,只好缓缓抬头。
“嗯?”皇后见到衣熠的第一眼后愣了一下,眼睛在衣熠的脸上来回睃视,半晌才说道:“不错,是个美人胚子。也与那个人有几分相似,只是细看下来却又不是那么像。”皇后说到这儿,又笑了笑:“你起来吧。今日是陛下宴请众多有才士子的好日子,不止我青云学院的学子来了不少,连那些在时公府求学的,我大宁的其他栋梁之才也在被邀之列。而你既是陛下钦点要见之人,想必就更是不凡了。
既然如此,本宫就更不能怠慢了你,这样吧,本宫见你是跟着温美人来的,那你就跟在温美人旁边好了。想必温美人也会好好照顾你,不负陛下的期望的。”
皇后的话说完,便将视线投向了温美人。
温美人见此,忙向前一步,在衣褶的身边施了个礼,恭谨道:“妾,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挥了下手,示意二人退下。
可就在这时,坐在皇后下首处的一名身着紫色宫锦的丽人突然笑道:“**恭喜温姐姐,得了这样好的一件差事。”
温美人闻言愣了一下,不等她说什么,这身着紫色宫锦的丽人又故意向皇后娘娘嘟嘴抱怨道:“皇后娘娘果真偏心,这种既轻巧又有好处的差事就这么交给了温姐姐,妾知晓您这是看重温姐姐,可您好歹也赏给妾和其他几位姐妹们一点儿汤水啊!”
衣熠见紫衣女子敢在皇后娘娘面前如此放肆,就知道她与其他夫人不同,可见她所坐之位与皇后娘娘亲近,身上的配饰又都是为衬托皇后娘娘的装扮而装扮,想必她定是皇后娘娘的人,所以衣熠并不为她不合规矩的插话之举所惊讶。
衣熠在心底暗自愧疚,温美人对她颇为关照,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皇后娘娘迁怒了温美人,那她可真的是对不住温美人了。
“大胆!”
就在衣熠胡思乱想,想要为温美人想个计策的时候,皇后娘娘身边的一名老宫人突然开口怒斥那名紫衣女子:“皇后娘娘的决定哪容得你一名小小的娙娥所质疑?难不成你想造反不成?”
那名紫衣女子被那老宫人的一声厉斥给吓了一跳,瞪着眼睛怔在座位上好一会儿,直到她身后的一名女婢冒死拽了下她的衣襟,将她从晃神之中拽醒过来,恐怕老宫人又要给她安上了个不敬之名了。
紫衣女子顾不得解释,直接冲出自己的座位,跪在皇后娘娘的身前连磕数头,哭泣道:“娘娘恕罪,妾一时无状,冒犯了娘娘,还望娘娘责罚卑妾!”
皇后稳坐在她的御座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悲泣的紫衣女子,隔了好一会儿后,才淡淡道:“纯娙娥,你既知道错了,那本宫又如何能恕你的罪呢?”
跪在地上的紫衣女子——纯娙娥闻言,哭泣的动作停了一停,似乎想到了什么钱,面色突然惶恐了起来,趴伏在地上,再也不见形象的痛哭起来:“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来人!将这犯了宫规的纯娙娥压下去,待我禀明陛下之后,既刻处死!”
皇后这话说完,不止衣熠有些愣,就连温美人都深感不可思议。
温美人自打进宫起,就因为身份的不同,与皇后斗得个旗鼓相当,这么多年下来,皇后是个什么性子,最喜欢什么,最讨厌什么,她自是知晓的。
而自打温美人见到衣熠之后,便直言断定,就算衣熠什么都不做,只需在皇后娘娘的身前这么一站,就会激怒皇后,所以温美人在安排衣熠的座位时,特意将衣熠藏在了众人之后,想要避开众人窥探的视线。
不得不说,温美人是个讲义气的,她既然答应了那个人要好好照顾衣熠,所以在安排衣熠的时候,也废了不少的心思。
尤其是在她发现衣熠与那个人极为相似的面貌时,她尤其小心谨慎。可即便她再是小